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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便有两条复杂纹路,箍成细条状,围在千晴头颅。摄人的威压有所收敛,但并不显得微弱,反而更加凝练。白藏仙尊将绝顶峰上方盘踞的灵力引到千晴体内,朗声道:“引灵入体。”原本漫无目的在绝顶峰峰顶旋转的灵力,缓缓下压,一丝丝流入千晴体内。“太慢了!”玄英仙尊道,打出神通,加速灵力流动。婉仙怒目,嘴唇张合,几要言语,然而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无穷无尽的灵力,涌进石台上个高却瘦的少年体内。难以想象,这样一副躯体,如何能容纳如此多的灵力。便是身为仙尊,都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春阳仙尊道:“这……小公爷开脉吸收的灵力未免太多,比我当年多了一倍有余。”玄英仙尊喜极而道:“要平衡却炎仙鹤与神兽伏龙,自然需要庞大的灵力支撑,莫要废话,白藏仙尊,快!快!再多招来些灵力,看看我们小公爷,到底能开脉到什么地步?”白藏仙尊右手一抓,自绝顶峰山髓抽出几条灵脉,轻轻撒手,那灵脉蛇游跳动,落在千晴面前。这样浩瀚的灵力,疯狂涌到千晴体内,引得千晴气血翻涌,呼吸急促。婉仙心有不安,犹豫着问:“要不要缓一缓?”“不必,”白藏仙尊露出微笑,道:“婉仙,你看这孩子,像不像当年东昆仙主开脉的样子?”婉仙愣住。当年东昆仙主开脉,引无量灵力入体,直将擎天之柱一条山峰的灵脉抽干。脉点竟然开至额间。资质卓绝,前无古人,傲视天下。第56章千晴呼吸急促,猛然睁开双眼,面前忽然一亮。最先感觉到的,是身体疲惫、剧痛,好似和谁打过一架。而后千晴缓了缓,呻/吟一声,坐起身来。他用右手扶住额头,同时茫然望向四周。便见自己躺在一块平滑的石台上,石台周围坐着三男一女,相貌很生,没有印象。千晴怔怔地看着对方,那四个人也颇为热切地盯着他。婉仙性格颇为刚强,然而此时竟然喉咙哽咽,说不出话。玄英仙尊问道:“小公爷,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千晴察觉到这个高个子、身材消瘦的大叔在对自己说话,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称呼自己‘小公爷’,却还是如实说道:“我头好晕。”右手手指轻轻抚摸额头中央。那是千晴旧疾发作时时常痛得地方。不知为何,现在那里多了一个圆点,摸起来很硬。不能用力,略一用力,便有一股厌恶感涌上心头。“自然,”玄英仙尊喜道:“小公爷方才成功开脉,直至额头,比起东昆仙主,还要略胜一筹。后又将伏龙封到额间,却炎仙鹤放到丹田,两者相互制约形成‘太伏却炎’之体,真是……真是有趣……”一旁白藏仙尊见千晴神情迷茫,再也忍耐不住,开口打断玄英滔滔不绝的讲述,问:“你这孩儿……叫做什么名字?”千晴扭过头去,便见到一位老者,须发尽白,然而眼神慈爱柔和,让千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道:“我叫千晴,你这老头,又叫什么名字?”言语不太恭敬,声音却爽朗伶俐,脾性不似温婉的父亲,更有些像岚秋桂仙子。第一眼见到千晴,众人仔细分辨,都觉得他长得像东昆仙主。尤其是这孩子开脉至额间,有一银色额点,周围一条咒文压制伏龙霸道灵压,宛若发带,系在额头。与当年东昆仙主何其相似。然而此时开口,白藏仙尊鲜明地分辨出了,这孩子一定是当年以命殉情的岚秋桂的孩子,是自己女儿的亲生骨rou。白藏仙尊猿臂长伸,将千晴齐搂在怀里。老尊者忽然呜呜哭了起来,口中说:“你这孩儿……你这孩儿……你是我的乖孙,哈哈,你是我的乖孙!”千晴一愣,见这老头又哭又笑,心中暗骂,只想说‘居然胆敢占老子便宜,你,你也是我的乖孙’。然而看到这老尊者神情悲伤,抱着自己的手臂枯槁却用力,不由心生怜悯,千晴虽然尴尬,但也没有挣扎。一旁婉仙潸然落泪,抬起衣袖不住擦拭。千晴忍受着老人莫名的深情,四处张望,问:“这里是哪里?……阿毛,阿毛呢?”婉仙忙道:“这里是擎天之柱。阿毛受了点伤,正在仙君那边治疗。”“擎天之柱……对,我是要去擎天之柱,可是为什么呢?”千晴愣愣地看着婉仙,耳畔又听得一声碎裂声响。似有重物砸中脑袋,双耳嗡嗡作响。千晴用双手抱住头,蜷缩起来,忽然说:“我好像忘了些东西,我忘了什么……”他扭头挨个去看身边四位出窍期的强大修士,吼着问:“我忘了什么?我忘了什么?我……”千晴愣了愣,突然将手伸到衣襟内侧,四处摸索。不一会儿,便摸出一颗碎裂的青色石块。那石块似被火烤过,上面有一层焦黑的碎屑,因温度过高,而碎裂开来。石块上方似有刻字,却被烧焦,唯留一个横折笔画,显得格外突兀。“这是什么?”千晴双手摊开,死死盯着面前的石块。春阳仙尊连忙道:“小公爷,不要着急,由我替你试试,将它复原。”四位仙尊,‘春’之一位,擅长生长、治疗之术,对于春阳仙尊来说,将一块碎石修复是很简单的事情。他掌中吐力,覆盖碎石。几吸过后,那石块却并没有复原,还与原本一样,焦黑的躺在千晴手心。“咦?”春阳仙尊一愣,大为尴尬,待欲再施展仙术,却听玄英仙尊笑着说:“没用的,春阳仙尊。这是被却炎仙鹤灼烧过的刚卯,哪怕你出窍修为,也无力回天。”“这……”春阳仙尊看着千晴,表情无奈。千晴看着掌心的碎石,不知为何,忽然放声大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感涌上心头,千晴泪流满面,甚至用力将那碎石往嘴里塞。面上染有焦黑痕迹,涎水不可遏制地滴到地上。那是一种拼命珍惜,想要含在口中仔细珍藏的不舍之情,感情强烈至此,让千晴的心脏好像刀割般疼痛。微妙的情感提醒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什么都忘记了,但有一点还能记得,那就是他爱他!白藏仙尊不知千晴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但见他情绪崩溃,难以忍受,便抬起右手,在空中画下安神符,贴到千晴背心。白藏仙尊本想趁千晴睡着时将他口中的刚卯取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