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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是有的。只有爬到了‘九曲八关’,才算是个头。临家庄修士遇到蚊王之前,光靠双腿,已经走了大半个月。后又御剑疾驰,疲于逃命,用尽一切手段,飞行速度着实达到此生之最。张人致听临子初说已经靠近‘九曲八关’,愣了愣,随即大喜,毫不怀疑,问:“还有多久?”临子初摇摇头,道:“我观此处凶蚊稀少,猜测而已。”他们三人御剑疾驰,灵力波动,引来众多凶蚊旁观。然而擎天之柱万蚊王极其罕见,这里有一只千蚊王追赶,其他凶蚊轻易不敢上前。即使不敢抢夺,也有无数凶蚊,垂涎欲滴,在旁观望。而现在,周围的凶蚊变得很少,所以临子初才推测这里离第三阶段不远了。千晴攀上擎天之柱前,也听旁人讲过‘九曲八关’,对此处罕见的仙境充满期待。传闻,九曲八关能被当做擎天之柱第二阶段与第三阶段的交界处,除了此处为界,上方灵力极为浓厚,盛产灵脉,下方略有不足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地形实在太过特殊。九曲八关地形如同棋盘一般,九纵八横,共七十二个入口,七十二个出口。若非仙宗弟子,远远见到‘九曲八关’的入口,便要止步,不能进去。否则,就会迷失在里面如同迷宫的巨型空间。没有凤昭明这样的修为,进去此处,甚至可能一生被困在里面。只是九曲八关壮观天下,千晴不能进入,也想远远看上一眼。如果不是此时他旧疾发作,他确实会因为临子初的话精神振奋。千晴忍过最开始两个阶段的隐隐作痛后,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刺入他的脑海。千晴竭力忍耐逼到喉口的呻/吟,他右手颤抖,从怀里掏出一颗镂空的水珠形冰块,紧紧攥在手里。他咬紧牙关,舌头被牙齿挤到流血不止。以往千晴头痛时,到了第三阶段,就已经无法忍耐,会痛呼出声。然而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用绝强的意志力,硬是一声没吭。待这阵剧痛稍缓,千晴睁开双眼,扭过身,面对面搂住临子初。临子初正用符逃命,一时间没发觉千晴异样,伸手将他抱入怀中。千晴将下巴靠在临子初肩上,苦笑两声,把唇凑到对方耳畔,轻轻道:“大哥,不好……,我又开始头痛了。”临子初一惊,顺势垂首,便见千晴唇角有鲜艳的血迹,已知他忍到了极限。他想到千晴每次头痛时那种不可遏制的发狂状况,那句‘还能忍忍吗’就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千晴道:“我支撑不住,大哥,你将我放下吧。我……我能认识你,已经很好……”临子初额上青筋突起,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右手指间空空如也。他一怔,望向张人致。张人致也望向他。两人均知,他们身上,一张逃命符,也没有了。只是千蚊王仍在不停逼近,周围也没有看到进入‘九曲八关’七十二入口中的一个。千晴那边,头痛如潮水般袭来,他竭力忍住呻/吟,忍到浑身颤抖的地步。临子初只觉怀中这人体温guntang,靠在自己肩上的脸颊因为疼痛而扭曲。这几月风餐露宿,修士尚且吃不消,何况千晴这种刚开脉的小孩呢?他瘦得厉害,咬牙时,隔着面皮,几乎能看到他牙齿的动作。临子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没有符咒可拿的右手顿了顿,轻轻抚摸千晴的头发,眼神中带着怜惜。而后他的神情蓦地转为肃穆坚毅,临子初一捏剑诀,寒鼠剑剑首向下调转,二人急向下落。张人致一愣,喊道:“少庄主!”也跟着降下。临子初把千晴放到一边,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后,临子初右手提起寒鼠剑,悍然望向苍穹。不远处,千蚊王闪动着薄而轻的翅膀,狰狞可怕,朝三人飞来。五根口器在雾气中清晰可见,网状怪眼带着贪婪的光。“无处可躲。”临子初举起右手寒鼠剑,向前一劈,所到之处,绽射如星辰般的光芒,他厉声呵道:“只得一战!”周围温度骤然下降,发出破冰之声。临子初长发无风而动,灵压惊人。千蚊王感受到这小小修士的威压,更加狂暴,翅膀猛挥,转瞬间,就已到了几人面前。千晴仰躺在地上,发出如垂死之人一般剧烈的喘息声。他胸腔剧烈起伏,唇边鲜血汩汩流出。五吸过后,额头中央,仿佛有人用钉子,用力扎进千晴的头颅,刺破头盖,直入脑浆。此时,千晴脖颈处青筋鼓起,忍耐已久的声音终于破口而出。一声痛吼,声振林木,响遏行云。有狂风刮来,丛林里树木攘攘摩擦。千蚊王飞行的动作猛然一停,它极为惊惧地望向下方。天光骤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树声若涛。丛林深处,仿有…………龙吟!擎天之柱,镇秽峰,攘邪阁。攘邪阁正中央漂浮着一把破旧不堪的长剑,此剑沉寂数十年,被凤君施展仙法,严密护住。仙阁外有阵风,夹杂着细微的声响,触碰长剑周围的结界。那剑忽而轰鸣一声,遍布裂痕的剑身微微颤动。那仙剑剑身血腥气暴涨,打在周围透明的结界上,散出鲜红的血晕波纹。一股磅礴的仙力喷薄而出。长剑仿若有了人的情绪,它调转方向,剑尖指向某处,略作停顿,竟似人般思考。而后,正要冲出结界,阁外的气息忽然停了下来。便如那气息来的一般突然。长剑剑身久不转动,如之前数十年般,它又恢复了平静。擎天之柱来路,深潭潭底。此潭至深至寒之处,有一山壁,上有一条能容人的裂缝。山缝中坐着一个面无人色的红衣女子。此女胸前有三条狰狞血痕,更无一丝呼吸起伏,仿若死尸般沉沉端坐。在听到千晴痛极大吼之时,那女子的食指,明显的颤动一下。擎天之柱,白藏仙殿。琼台有一干瘪老头,闭目盘膝而坐。他眼角挂着一滴欲流不流的眼泪,散发悲痛欲绝的气息。后有一刻,老人赫然睁开双眼,起身望向某处。东岛,潦极洲。凤昭明心脏一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一瞬,仙君身影消失不见,缩地成寸,急向西走去。他右手捏诀,静心推算。脑海中闪过无数光阴碎片,凤昭明皱眉分辨,蓦地一怔,愕然发现此次推算得到的光阴碎片,不再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