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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的一声摔上了车门。李纯按响喇叭,缓缓的发动汽车。周遭的便衣青年自动让开道路,李团的卫士们也自行撤到了路边。李纯绕过挡在前方的李继安座车,向前渐渐加速驶去。而李继安跳上汽车,只好是紧随其后,牢牢跟上。55妙语相谈...陆雪征这边刚一动身,早有人去通知了苏清顺。及至陆雪征的汽车抵达饭馆,苏清顺已经等候在了饭馆门前。走上前来拉开车门,他对着陆雪征一鞠躬:“干爹,雅间安排好了。”陆雪征一点头,然后背着手转过身来,等待李继安。而李继安随后下了汽车,抬头向陆雪征这边一望,就见他已经恢复了和颜悦色,春风似的一派自然。“哟!”他磨牙霍霍的向陆雪征发笑:“陆先生不生我的气了?”陆雪征微笑答道:“无心之过,生什么气?不生气。”李继安所在的世界里,一直全是兵匪横行,没想到城市中的流氓大佬们也会拥有如此势力;但是话说回来,陆雪征再怎样嚣张,如今毕竟是主动来请自己吃饭,也就算是示弱的表现了。两人相对坐在雅间内的大圆桌前,陆雪征从伙计手中接过菜牌子,先是上下浏览了一番,而后抬头对着李继安一笑,随手把菜牌子递还给了伙计:“两碗炸酱面。”伙计虽然早就受过苏清顺的嘱咐,可是如今听了这般要求,还是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是,请问您要大碗的还是小碗的?”陆雪征探头询问李继安:“李团长要大碗的还是小碗的?”李继安有点发懵:“我……大碗的。”陆雪征转向伙计:“两个大碗。”伙计原地停留了两秒钟,见陆雪征再无其它吩咐,便立刻转身退下。而李继安万没想到陆雪征大张旗鼓的请自己到这样阔气的一家大馆子里吃饭,竟然只点两碗炸酱面,不禁莫名其妙——殊不知,在陆雪征心目中,他也就是一碗炸酱面的份量。正在这时,陆雪征面对门口发出了呼唤:“李纯!”房门一开,李继安抬头望去,就见一个挺漂亮的孩子脑袋伸了进来:“干爹。”陆雪征吩咐道:“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不要等我吃饭。”漂亮脑袋应声缩了回去:“是。”然后陆雪征翘起二郎腿向后一靠,不说话了。房内安静了片刻,李继安见陆雪征垂下眼帘,心不在焉的单是呆坐,便出言问道:“陆先生可是有约在身?”陆雪征笑了一下:“小事,没关系。”李继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来,我今天在陆先生这里,可以算是大事了?”陆雪征抬起头,慢条斯理的答道:“李团长,再加上李团长所带的一百名卫士,一共一百零一人围住了我,这不算大事,什么算大事?”正当此时,雅间房门一开,伙计用大托盘把两碗炸酱面端进来了。大碗炸酱面果然名副其实,碗大如盆。陆雪征抄起筷子,然后对着李继安一点头:“李团长,请吧。”李继安也拿起了筷子:“陆先生,我不客气了。”然后两人开始闷头拌面。炸酱面这种东西,天生就不是斯文的食物,没有小口品尝的道理。陆李二人相对大嚼,一口吞下一团面条。一时雅间内不闻谈话声,只听碗筷响。如此直过了十多分钟,陆雪征才率先放下了筷子。李继安随即咽下了最后一口面条。抬眼望向陆雪征,他没话找话的说道:“陆先生饭量不错啊!”陆雪征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彼此彼此。”李继安又道:“陆先生的拳脚功夫也不错,有时间,咱们两个切磋切磋?”陆雪征摇头说道:“抱歉得很,我从不与人切磋。拳脚往来,总是一件伤和气的事情。”李继安冷笑一声:“陆先生,我李某人虽是初来乍到,可也知道你的身份。凭你陆先生干的这份生意,还会怕和人拳脚往来吗?”陆雪征看了他一眼:“既然李团长也知道自己是初来乍到,那就还是不要妄自揣摩旁人为好。”李继安听到这里,发现陆雪征话语不多,句句噎人,心里就腾起了一股子火焰,然而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道:“陆先生言辞有力,不愧是这天津卫里数一数二的人物。”陆雪征微微一笑:“什么数一数二,那都是笑话。无非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互相恭维出来的名声罢了。”李继安盯着陆雪征:“哦?这个‘敬’字,似乎是大有学问。陆先生可否向我讲讲其中的玄妙?”陆雪征迎着李继安的目光笑道:“无它,‘识相’二字而已。”李继安向他略一拱手:“受教了,多谢。”陆雪征和蔼可亲的答道:“不敢。”李继安发出感慨:“陆先生不但功夫好,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正是被窝里放屁,文武双全;又好比孔夫子的卵袋,文绉绉啊!哈哈!”陆雪征听他又用粗俗俚语打趣自己,不禁一皱眉头,颇想冲上前去将对方臭揍一顿。而在另一方面,李继安已经在臆想中暴捶陆雪征了。两人心有灵犀的抬眼相视了一瞬,陆雪征随即若无其事的扭开了脸。李继安依然凝视着陆雪征,第一次发现了他眼角处的泪痣。于是他就暗暗的一笑,感觉这痣长的挺俏皮,还怪好看的。这二位在心中将对方打了个半死,而后起身走到饭馆门外,颇为友好的分手告别。陆雪征,因为不愿招惹是非,当初还曾打算付给李继安一笔医药费,然而今日亲耳倾听了对方的妙语,真是发怒还来不及,如何还肯给他钞票?想到李继安野调无腔,居然把自己比作不叫的狗和孔夫子的卵袋,他坐在车中拿起小报,直看了两篇桃色新闻,才把那种愤懑渐渐冲淡了些许。陆雪征刚刚抵达叶公馆,叶崇义也从外面回来了。他近来心情大好,竟也起了几分上进的心思,把从股票上赚得的钱财积攒起来,在外面购买了两处房屋,租出去吃瓦片,正是一桩长久的营生。他知道陆雪征不讲大话,说要养活自己一辈子,就真能养活自己一辈子。不过凭他叶四爷的出身和本事,还不屑于去吃陆家的饭。进门看到陆雪征,他当胸便是一拳:“中午你说来不来,跑哪儿去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