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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连张纸都换不来。”“我们要换的不是纸……”宋涵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是林绍的命。”说着宋涵站起来向着苏移的方向踱过去,低下身掐住他的下颌骨,“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认出你是苏移吗?”苏移对这些没兴趣,但宋涵还是说了:“四年前,我见过你。”苏移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苏移这才睁开眼睛,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伤,估计自己还剩多少力气。说实话,他是有打算的,但是他的打算也只能让自己离开这里,至于完成原来的任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去,对于苏移来说还不如死在外面。所以,苏移让林绍不要来。他知道这里有无数的陷阱等着林绍来跳。他自己的疏忽让对方认出来,那就由他自己来承担后果。“喂,您好,请问是林绍林先生吗?”林绍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改变了主意,说:“对,我是林绍。我不打算去救苏移,请你们转告他,让他自谋生路。”说完这些,林绍挂了电话,从手机中取出刚买的电话卡,扔在路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把窗帘拉住,门也关了。在这样一个几乎密闭的空间里,他躺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好像刚刚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累坏了。不过,林绍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的,苏移也不会。这个时候,就是考验林绍和苏移之间默契的时候。但是,如果当林绍知道,绑架了苏移的居然是宋涵,他还会不会站在苏移这边呢?毕竟,宋涵可是林绍活了这二十年以来,唯一一个让他动摇过的人啊。那个让他看了这个世界的温暖的那个人……第9章玖“宋涵,”对齐秋,或说这个组织,完全失望了的林绍翻出了在他的抽屉里珍藏了四年的那张纸片,打通了上面的电话,“我是林绍。”宋涵知道是林绍。他等了林绍四年,当他终于放弃希望的时候,林绍居然又给了他一缕曙光。然而,最残忍的不是溺死,而是在快溺死的时候把你拉上来,让你喘一口气,然后再把你压入水下。“四年前,你说的那句话,现在还作数么?”林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事实上,也没人听得出什么区别了。“当然作数。怎么,现在想弃暗投明了?”宋涵的声音和四年前一样欠揍。林绍的声音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身边那个小麻烦给人处理了,现在没人贴着身监视我,比四年前方便很多。你要是能接到我,我就出去。”林绍知道自己的电话里有监听器,但是他就是要赌一把,拿自己和苏移的命去赌。那种做法太像宋涵的手法了。他赌的就是绑架苏移的人,如果是宋涵,那他还有一丝的可能。“你这么讨厌这个小家伙啊。”宋涵调笑说。这个……?林绍注意着宋涵的用词,越来越有把握。“没有,反正都过去了。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林绍和宋涵约了时间地点。林绍知道,他把自己对苏移的感情说得越暧昧,宋涵就越可能把苏移带过去当着他的面结果掉。只要真的这样发展了,那么事情就控制在了林绍的手里。林绍找齐秋要枪去。林绍手里是没枪的,万一反了,或即使只是逃了,也是组织的损失。然而这次林绍去要枪和别次不同。他知道因为方才的电话里的内容,禁手已经在向这边赶了。禁手是组织里负责纪律的。虽然有时也会被高层拿来施私刑,但是这并不会改变禁手的性质。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遮着自己的脸。但是也有人不遮的。不遮脸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沾了太多血求死的,一是即使有人来寻仇也不怕的。林绍顾不上来拿他的禁手是怎样的,他索要做的就是在自己还自由的时候拿到趁手的枪,然后离开禁手的视线。事实上,他也这样做到了。他背着球袋,装作忘带手机的大学生,向路人借了手机,给齐秋发了个短信:我二十四小时内回去,已经派出的人不要撤。当然,发出的是明文。林绍还不能只凭心算写出四五级的高级密码,便只用了最基本的凯撒密码、移位密码和分栏密码。他提早到了约定的地点,却没有现身。他找了个好地方,开始任务前的休息。但是这次,他的心情不一样了。宋涵来得很准时。不过,他没有看到林绍。他看到了禁手,知道禁手离开之前,林绍不会现身,便让随人休息着。苏移也来了,被绑着,身上套了一件罩衫,还能音乐看到身上的鞭伤。苏移唇间抿着一个双面刀片,刀锋边上已经淌下血来,显然塞进去的时候绝对算不上温柔。但是,林绍很奇怪。只要苏移愿意,随时可以把刀片吐出来,那为什么还抿着不放呢?正林绍拿不准的时候,苏移突然向这边看过来。林绍被那清亮的眸子一惊,却又见到了让他更加惊讶的事情。苏移用舌尖粘住刀片的刀面,把刀片向内拉了一些,咬在齿间。这样的话,只要他咬住了,刀片就没有任何威胁。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信号。好,苏移,果然我们之间的默契够用。他从球袋里拿出枪来,用瞄准镜看了一眼苏移,卸下来,收好了。这是借来的东西,不能弄坏了。宋涵带来的人并不多,林绍抬手就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禁手的问题。狙击枪是不配消音器的。狙击手靠快速的移动来保护自己,即所谓的“打一枪换个地方”。配备消音器不但多余,还会影响子弹的初速和精度。但是现在,枪声一响,禁手就会从每一个方向包抄过来,林绍根本无法通过快速移动来逃出生天。林绍把枪收好,背起球袋,从二楼翻身跃下。他和宋涵相约的地点已染了鲜血,唯一还活着的少年把刀片吐出来,穿着过大的罩衫坐在地上,黑亮的眼镜忽闪着,无辜地看着林绍。林绍走到少年面前,踢踢少年的脚:“起来!等我抱你?”苏移怯怯地起身,拿那刀片割了自己手腕上的绳子,又割了脚上的,这才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跟在林绍身后。看到禁手,苏移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林绍却很平静地看着禁手,把球袋放在地上。这批禁手的领头人在路上向齐秋汇报了情况,按照齐秋的命令放了林绍,把两人送回林绍的住处。很快医生赶过来,检查和处理了苏移的伤,打了镇痛,掩了门出来到客厅里与林绍说:“都是皮rou伤,没什么大事。嘴上的伤有些麻烦,吃饭的时候得小心点。我采了血样回去,如果检查结果不好,明天我还会来给他输血。”林绍点点头,没有心思应付医生,命人送走了,小心推开了门,在苏移床边坐了。本来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的苏移在林绍坐下的同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