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耽美小说 - 时间轴监理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0

分卷阅读320

    头吩咐组员:“联系医疗所,准备抢救。”

组长从最后面挤进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说:“你们带人先走,我善后。”

话音未落,马上有两名组员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始移动郑俊胜。花鑫站在一旁叮嘱:“直接抬到我车上吧,能不能挺到地方还两说。”

温煦上前一步抓住花鑫的手臂,急切地问:“怎么不见白月呢?”

花鑫摇了摇头,说:“肯定是跑了。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她才会下这五刀。”

温煦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五处内脏都偏移了一点点,虽然狠毒,却不会马上要了郑俊胜的命。白月料定了我们会救人。”

为了争取时间,这女人真够狠的!

温煦是了解的花鑫的,从他一番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显然,他们都被白月摆了一道。白月柔荑般的小手这一次算是狠狠打了他们的脸,自家老板不生气不恼火才怪!其实,耿直又擅长多愁善感的小温先森也憋了一肚子气,毕竟好几个大老爷们都没摸清白月的底牌,本以为她是来跟郑俊胜做最后的了断,却没想到,她来了个开放式结局!

温煦想都没想,转了头大声对几个组员说:“你,还有你,跟我去抓捕白月!我就不信还真能让她套圈里去。”

不成功便成仁的冲劲儿从温煦的身上喷薄而出,感染了两个没有口罩的组员,顿时也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花鑫站在原地,头不抬眼不睁,一伸手薅住温煦的衣领把人掳了回来。

温煦踉跄了两步,回过头诧异地看着花鑫,本着俩人平时了解的程度和腻歪劲儿,觉得可以看出个子午卯酉来,没想到看到的是花鑫不怒自威的神情。温煦把涌到嘴边的“干啥啊?”三个字省略掉两个,最后一个还改了音,怂吧吧卸了身上的力气,朝着花鑫“嗯”了一声。

花鑫搞定了自家要冲出去的小助理,回过头来严正地说:“尽快把所有的毒气处理干净,不要影响到周围居民。物业那边做的利落点,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搞定了,你们小组马上返回总部。”说着话的功夫,冷飕飕的眼神瞥向小组组长。

组长猛地折弯了腰,九十度角深鞠躬:“对不起,是我们疏忽了,没看住白月。”

花鑫没接着茬儿,径直朝外面走去,路过组长的时候使劲拍了一下他肩膀,组长一闭眼,没得到万事皆空的解脱感,只听见花鑫已经离开了地下室的脚步声。

时间不等人。不论是一层客厅里飘荡着的有毒气体,还是命在旦夕的郑俊胜,金蝉脱壳的白月,甚至是花鑫温煦等人,急需的都是时间。

组员们的行动是迅速的,这让温煦想起电影里那些身穿黑衣的专门为皇族铲除敌人的高手们。花鑫就站在身边,脸上的表情一直阴沉着,等组员将郑俊胜安置在车里,才招呼着他上了车。

温煦将保险带拉出来,并没有系好,试着说服自己的男朋友:“让他们送回去就行吧,咱俩可以去追白月。”

花鑫一言半语都没回温煦,发动汽车朝着远处驶去。温煦在心里着急,去医疗所一来一回就要消耗不少时间,万一白月跑了怎么办?

“跑不了。”花鑫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痛痛快快地给这事定了性。但是,他并没有让事情的进展如说得那般简单粗暴,而是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你现在还可怜她吗?”

温煦刚刚系好安全带的手猛地一顿,目光在与花鑫眼神接触到的瞬间,又转了回去,定睛看了一眼躺在后面的郑俊胜。

白月并没有要了郑俊胜的命,至少给他留了口气儿。可在温煦看来,五刀后的一口气远不如一刀就要命来的爽快,决绝。

白月这是恨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让郑俊生在世界上苟延残喘?

郑俊胜,一个因为善良正义而遭遇不幸的好人,他没有得到荣誉和赞美,而是成了一个毒贩,命悬一线。以前,温煦是想不通的,现在却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了。

当你站在物欲横流的繁华都市中,口袋里只有买一个面包一瓶水的钱,还谈什么自由?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新衣穿,可以去高级补习班,而你的孩子回到家里必须帮忙做家务的时候,还谈什么未来?有些人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还未睁开眼睛就可以享有最好的资源。羡慕、嫉妒、无济于事,欲望从灵魂深处流淌着鲜血呐喊——为什么我不行!?

现实不会在乎你为什么如此贫穷,它只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你是贫穷的,你处在社会底层。想要翻身你必须做点什么。至于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用灵魂去交换魔鬼的契约变得富有,天底下有数不清的人愿意这么做。

曾几何时,他也是险些将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为了给奶奶筹手术费,打开保险柜。但,在关键时刻阻止了自己。

温煦越想心里越是憋闷,冷不丁地开口说:“不对!”

花鑫没想到他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什么不对?”

“这个世界上还是穷人多,对吧?”温煦问道。

花鑫点点头:“应该是吧。”

温煦挺了挺腰板,一本正经地说:“比郑俊胜委屈,比他穷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穷人都去做了毒品的。我承认,贫穷会引发犯罪,但是我也相信,人性本善。”言罢,深深吸了口气,“我奶奶养活两个孙子,我们最穷的时候要靠村子里人接济。可奶奶还是教育我们,人要走得正,站得直。钱包空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给钱包下了跪。”

这与之前的问题相差甚远,可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心情。冷场的尴尬让行驶的声音加倍轰鸣,花鑫顾不上车后面还有个奄奄一息的人,他握紧了温煦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是我们还不够亲密吗?

温煦镇定地摇头。电光火石间想了太多,所以不能就这么浮皮潦草地说出来,而此时此地也不是平心静气好好谈一谈的时候。稳了稳情绪,言道:“老板,我们尽快抓住白月吧……至少,在牢里她能睡个安稳觉。”

温煦是怎么了?花鑫能感觉到他心里有话不说的郁闷感,甚至看到了方才欲言又止的表情。温煦从来不会这样,心里的结打不开,总是会来问自己——老板,我想不明白。

一直依赖自己的人忽然要自立门户了,花老板略有些心烦意乱。

“温煦,你是不是想跟我说点什么?”花鑫不甘心地问。

正所谓关心则乱,花鑫很完美的演绎了其中含义。

温煦抿了抿嘴,还是说了哽在喉间的疑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总是劝我不要对这案子里的人有太多同情,可是我觉得吧,你对郑俊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