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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望。

他这么说的时候,董茜瘪了瘪嘴,也是一脸愧疚,抢下阿姨的买菜包,“行了行了,你先带他上楼清洗一下,我叫家庭医生来看看。晚上你也别做饭了,我请客叫外卖。”

阿姨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把他交给那么不靠谱的jiejie,“这擦伤面积挺大的,是不是疼得厉害?”

晏羽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的确像被火烧一样疼,“还可以。”

半小时后,他的半条胳膊被家庭医生给包成了白粽子,连手掌都缠了纱布。

晏羽对这个造型有些无力吐槽,不过看见董茜那种捅了篓子惴惴不安的表情还是挺解气的,良心没被狗吃干净嘛。

他白着一张小脸病弱兮兮地问,“以后你晚上可不可以安静一点,我觉轻。”

董茜讪着脸点点头,觉轻?我看你是矫情!今天这事故责任起码五五开吧,开个玩笑摸你下脸居然反应这么大?是不是男人!

***

周一上学,刚一出家门,晏羽就将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刷刷刷全都拆下来丢进垃圾桶。

这半条手臂依然触目惊心,满是划痕和紫红的血痂,接触地面的那一侧几乎没有一块好rou,连腕表都不敢戴了,碰一下撕皮一般地疼。

好在绝大部分都能被衬衫的袖子遮住,只余手掌那一片,不注意也看不到。

下午的大课间,实验中学在线公布了文理分班的结果,易乘风报的居然也是理科班,晏羽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又到了俩人约好的锻炼时间,还没等晏羽想好怎么将胳膊上的伤遮掩过去,毕竟碰了会很疼,易乘风就已经率先发现了异常,“你怎么没戴表?”

他一拉晏羽的手腕,看见那片赫然从衣袖里蔓延出来的伤痕。

易乘风解他的袖扣查看时,手指因为愤怒有些微微发抖,解了好几次才解开,随即松松将袖子往上一提,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打你了?!”

什么?晏羽茫然地仰脸看向他,你在脑补什么狗血的情节?继父伙同亲生母亲虐待未成年残疾儿子?

他这一脸被易乘风解读为既胆怯委屈又想隐瞒家丑的表情,像是彻底验证了易乘风的猜测,“法治社会了,还敢明目张胆地家暴?!”

话说他亲妈苏享惠还不是经常家暴他,也没见当事人自己有多激愤,毕竟他皮糙rou厚的,比小少爷抗揍多了。

晏羽这样乖巧柔弱的小孩儿,居然也有人舍得打他!

“没有啊,”晏羽去拉他的胳膊,“是我自己不小心滚了台阶,谁家暴谁?”

易乘风难以置信地看过来,自己弄的?那他刚刚的反应好像有点尴尬……

“你多大人了?自己不会小心点儿!”

“是,我以后会小心。”晏羽晃了晃自己受伤的胳膊,“那今天,还锻炼吗?”

“你把左手举高点,别碰到伤口。”易乘风干脆俯下身,直接把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因为晏羽现在只能依靠右手借力,易乘风抱得相当牢靠,就算两只手都张开他也倒不下去。

这样……究竟在锻炼谁呢?

晏羽想了想,突然在他耳边问,“这样,有巧克力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谁摸他脸,我剁谁手!

下一章会解释一下,为什么吃巧克力,嘻嘻~

好困啊,觉觉去啦

第30章12梦

有巧克力吃吗?

易乘风祭出他的百米速度,赶在上课前跑到小卖部买了一板老式的牛奶巧克力,这种巧克力包装简单,用锡箔纸裹着,外面一层纸皮,没有花哨的夹心儿和干果碎,可能连糖都没舍得放太多,量大又不贵,味道也十几年没变过。

用来骗骗没吃过糖果的八岁小孩儿还差不多,用根钢笔都四千多的晏羽还会吃这个?权当买来给他怀旧好了。

易乘风记得那是他第二次见到晏羽,如果树上和树下算一次的话。

大姨苏享勤在晏家做钟点工,有回食材买得多了拿不了,就喊易乘风帮忙她送过去。似乎也是易乘风想主动帮忙,毕竟那是神秘的晏家,自从他见了晏家那个漂亮的小少爷,说好有空带他出去玩,居然一直都没机会兑现承诺。

好几次易乘风从晏家楼下经过,听见的都是叮叮咚咚的琴声,小少爷弹琴真好听,他在音乐课偷偷敲过老师那架旧钢琴,动静能把自己烦死。

易乘风帮大姨拎着大包小包往晏家送进去,虽然今天晏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大姨还是反复叮嘱他不许乱走,等她拾掇好果菜就带他回家跟表姐一起去吃汉堡包。

晏家的厨房在一楼,宽敞得吓人,比他家睡觉屋子还大。

苏享勤坐在院子里收拾果菜,收拾好一些就让易乘风提着送到厨房,根茎类的收在搁架上,怕坏的放进冰箱,并不担心这些他做不好。

易乘风一趟一趟搬运东西,心说这晏家这么能吃,怎么还把他家小少爷养得瘦巴巴的,一定是总圈在屋子里缺乏运动的缘故,好像他捉的那只麻雀,天天喂小米最后还是快蔫吧死在笼子里,一放出去,没两天就活蹦乱跳飞走了。

晏宅今天很安静,没有琴声,易乘风以为晏羽应该是和他父母一块儿出去了,不在家。

就在他不知第几次提着东西走到厨房门口时,突然看到一片小小的身影站在雪白的流理台前,背对着门口,小猫一样无声无息。

易乘风心头一喜,刚要开口跟他打招呼,便看见晏羽抬手从刀架上抽出一柄水果刀,那姿态平常得仿佛是从笔筒里取出一支笔。

也就是一愣神的几息之间,晏羽手中的刀刃并没有切向砧板上那只漂亮的青苹果,而是被他的左手,轻轻握住了。

很轻很轻的动作,随即,血珠顺着白皙的掌心一串串滴落,像是殷红的眼泪落在干净的台面上。

这个行为显然超过了一个十岁孩子的认知,易乘风手里的布袋一松,蒜头胡萝卜登时滚了一地。

晏羽被这声闷响惊了一跳,手里的水果刀锵啷一声掉在台面上,继而又滑到地面,撞出更尖利的声响。

苏享勤听见声音跑进来,看着两个呆立原地的孩子一时没弄懂状况,接着,她看见鲜红的血顺着小少爷握紧的拳头里汩汩往下滴,惊得心脏几乎停跳。

常伯被苏享勤喊过来,边让她帮忙给医生打电话,边捏着晏羽的手放在水龙下冲,淡红的水痕流了一池子。接着常伯唤人取来医药箱替他临时处理伤口,消毒、止血、简单包扎。

苏享勤眼泪汪汪的,责问易乘风,“你在厨房里做了什么,小少爷的伤是你弄的吗?”

如果搁在平时,被人冤枉易乘风早就炸了,但这次他却出奇地安静,盯着被常伯擦酒精棉的那只手摇摇头,脑子里一团乱絮。

内酯豆腐似的手掌上,赫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