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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麻烦您了。”青玉用十分尊敬的语气对他的微积分老师道。老师在他的成绩录入界面上敲了个六十分,敲完后,在点击确定之前还特意问了问:“你确定只要六十?”青玉点头。老师手指一动,成绩录入成功。走出校门的时候,青玉整个人都觉着神清气爽。祁杉看他这么容易满足,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多要几分?要是我的话,我非要个九十五分不可。”青玉笑着看向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在这里多得了,就要用其他的还回来。”“鬼才信这些鬼话。”祁杉暗暗嘀咕。青玉笑道:“你说对了,我的确是鬼啊。”祁杉:“……”第79章忌日按照南塘镇的习俗,农历十一月廿六,是祁栩的忌日。南塘镇的祖宅在沉寂了近半年之后,终于迎来了一次难得的热闹。祁栩被葬在南塘镇的后山上,面朝南方,背倚青山。简简单单的一座坟冢,立在无数祁家先辈的沉睡之地中间。到达南塘镇之后,祁杉就托钟菡带他去了后山。昨天夜里刚刚下了场小雪,就算是在南方,到了这个时节,南塘镇的气候也很是湿冷。寒冷的空气裹挟着水汽,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祁杉一副脆弱的凡人躯体,比不了钟菡那种强大的种族,裹了一身厚实的羽绒服,只能跟在她身后费力地追赶。钟菡踏着有些冻结打滑的土地也照样身轻如燕,祁杉勉强跟上她的脚步。“那些,”钟菡领着祁杉爬到山上,指着不远处一片松林,“那片树林里葬着的,全是小栩。”祁杉好不容易追上她,扶着一棵松树气喘吁吁。闻言,他抬起头,朝钟菡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松林里石碑林立,有的已被风雨侵蚀得斑驳不堪,连上面的名姓都没了任何痕迹。走近那些墓碑,从北到南,石碑越来越新。而离他最近的,那座最新的坟墓,就是祁栩这一世的安眠之地。那也是唯一一座带有她的照片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里,祁栩年轻的面庞带着恬淡的微笑,静静地与祁杉对视。“姐。”祁杉在墓碑前蹲下,“我来看你了。”时逢隆冬,松林下的细草都已枯黄凋敝,被昨晚的雪覆盖住,完全没了踪迹。脚下的土地上覆着一层皑皑白雪,只有零星几根松针落在上面,有种纯粹的美感。祁杉捡起落在祁栩墓碑前的松枝抛到一边,盘腿坐在了雪上。他静静地盯着墓碑上祁栩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钟菡,你说我姐下一世投胎会去哪里?”“我也不知道。”钟菡也跟着他并排蹲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去墓碑上的积雪,“不过小栩多次改变自己的命数,下一次投胎,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人家。”“……是吗?”祁杉喃喃道。“良辞是这么说的。”“良辞?”祁杉有些讶异,“对了,他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钟菡顿时陷入一阵沉默,许久之后她才说:“他有事要忙。再说,他也没有必要一直跟着我。”祁杉直觉她和良辞有问题,但好像他直接问的话又有点不合适。他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良辞跟我是不一样的。”祁杉没问,钟菡却自己开口了。祁杉一脸蒙圈的看着她,顺着她问:“怎么个不一样?”“他不是神族。”钟菡再次沉默片刻,脸上神情有点复杂,“但他曾经是。他曾是战无不胜的,威名几乎仅次于佛。但是……有一天,他不再相信佛了。他背弃天道,入了恶道。”“他说,我们不该有信仰,哪怕是有,那个信仰也应该是自己。如果把自己的信仰寄托在其他东西身上,那么一旦有一天你发现那个东西不是你以为的模样,你也会跟着你的信仰一起崩溃掉。”“他说他曾经以为佛是慈悲的,在佛眼中,众生平等。但后来他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为了达到目的,我们在天道神佛眼中,其实只不过是可以利用或者抛弃的棋子。”钟菡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此刻她说出口的这些话已经被放在心头反复琢磨了千万遍,直到了麻木的程度。“他曾以战力引导恶道生灵信服于天道,并以此为荣。可后来有一天,他不再这样认为了。”“所以,你们是有了观念上的冲突?”听来听去,祁杉得了这么个结论。钟菡点头:“我生而为神族,从没想过背弃天道神佛。向佛跪拜,是我的本能。说实话,我无法理解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改变自己的信仰?”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钟菡沉默,继而摇头:“没有。”她蹲在那里,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在雪地上戳来戳去,渐渐戳出一副莲花图案来。直到那图案完整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头,惊愕地看向来人:“你怎么又跟来了?”良辞半句话都没说,拉起钟菡就走了。祁杉被一个人扔在山上,虽然说是大白天的,但这里远近都是墓地,实在是瘆的慌。他回过头,专心地看着祁栩的照片,尽力把其他的坟墓都忽略掉。“姐。”好半天之后,他才开口,声音还有那么一点颤抖。“本来明天才是你的忌日,但是来的人太多了,我怕到时候没机会跟你好好说话,今天就先过来了。我跟青玉在一起了,我是认真的。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他静默了一会儿,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本来有很多话要跟你说的,但是刚刚被钟菡一打岔,我就给忘了。”“我知道你早就已经走了,不过除了这里好像也没有其他地方能跟你说话了。不管你能不能听到,还是跟你聊聊吧……我们会很好的。”祁杉说,“我几乎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有时候会觉得很神奇,有种我已经活了很久的错觉。”“我有点爱上青玉了,所以我是谁已经不再重要。”在雪地里坐得太久,祁杉身上开始发冷,他撑着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姐,最近我想起了一些事,关于祁延恒的,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记错了。过去了那么久,实在有点模糊了。”“算了,”说着,他顿了顿,“不重要了。”祁杉回了祖宅,在自己和青玉暂住的院子外面看见不少老人家。老人家们身板硬朗,精神矍铄,眼巴巴地瞅着他们的院门,似乎很想进去,又好像不太敢进。“爷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祁杉走上前主动打招呼。老人们被突然出现的祁杉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后,纷纷摆手,“算了,不进去了。天冷了,你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