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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好脾气的他,还是想了想,又一次组织语言,解释道:“渡河,我把你表示意思的花,转送给我的心上人,表达我的意思,难道,这个意思,还不够明白,师傅,您说呢?”这次,在思考了半刻后,渡河率先明白了,她哭着跑了。这次,在思考了一刻后,凌君也明白了,他把花放在地上,举起油灯,点燃了那束花。“好了,徒弟,我替你烧给你的心上人了,安心啊,哈,真不亏是花狐狸的师傅,还懂得借花献佛,转送意思,哈哈哈,徒弟,你可真有意思。”邬时看着那变成一堆白色灰烬的彼岸花,第一次对自己的拙劣的表达能力感到不好意思。看了看徒弟有点不太正常的脸色,凌君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洒脱地劝解道:“哎呀,你可真是痴情,其实刚才那个河鬼,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你,为什么要拒绝她,难道,她不是你喜欢的款?”邬时看了眼自己的师傅,目光中是深深的一言难尽,他没出声,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文昌急急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黑纸,一进门,便递给了邬时,眼中一片焦灼。黑纸上密密麻麻地列着一个人的生生世世的轮回,很复杂,但又很简单,这个叫白观的人,虽然叫着不同的名字,但从第一世,到最后一世,都是个和尚。“跟白观在一起的那个红衣人,可查到什么?”邬时盯着这张黑纸,看了眼暗夜,轻声问道。“没有任何记录,他应该是从地府外的三界闯进来的,不知与暗夜师兄,有何渊源,要如此地大动干戈”,文昌叹息道。“能用红莲业火的,九重天上有火神一族,但白观一介凡人,不大可能与神仙扯上关系,凡间的,便是火凤一族了”,邬时沉吟道。黄玉谷主“火凤,小黑凤家里人,他不是家里人都死的死,跑的跑,已经几近灭绝了吗?难不成,是打坏他脑子的死小白?不对呀,那是个红衣男子呀,邬时呀,我们要不要回青灵山?”凌君看向邬时。邬时朝师傅点点头,投过来一个安慰的目光,又朝文昌问:“那个白观,最后一世,在什么地方修行?”“黄玉谷,乌啼庙”,文昌答道。“文昌,你在这里,协助渡河管理好地府,为师先带你暗夜师兄回青灵山养伤,再去黄玉谷追查元凶”,邬时走到床边,抱起还昏迷不醒的暗夜,与凌君一起,循回青灵山。刚一露出地面,凌君便打了个大寒颤,打眼一望,发现这里是个巨大的冰洞,粗大的冰挂如繁茂的树木,倒垂在头顶,左手边,是一张冒着丝丝白汽的寒玉床。邬时把暗夜放到床上,又向里走了进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寒冰做成的被子,弯下腰,严严实实地给暗夜盖好。“冻不死呀?”凌君看着徒弟的动作,上下牙齿打着架地问道。“他被红莲业火烧伤,这是最好的治疗方式,师傅,走,我们去找小黑凤”,邬时拉着凌君,转瞬循到了梧桐谷。小黑凤站在一个树杈上,正神气地两手叉着腰,数落着树下站着的一个身穿淡蓝色裙子的小姑娘。小姑娘虽年龄小,但周身气质冰冷强势,她昂着头,也双手叉腰,却不发一言。“哟,小十九啊,你可真出息了啊,竟然欺负一个女孩子,来,这位小姑娘,过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你作主”,凌君白了眼小黑凤,又笑眯眯地朝小姑娘招手。蓝衣小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昂了昂头,不屑地说道:“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研究吃人家哪条胳膊哪条腿”。凌君听了小姑娘的话,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才不甘置信地朝邬时说道:“天哪,她是冰兰草,哎呀,竟然是个小姑娘,在这青灵山上,可真是稀罕,嘿嘿,小兰,别瞅我呀,快叫师祖,来,这你师傅,你就当小二十吧”。小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邬时面前,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很是亲热地喊了声师傅。“起来吧,看来也是缘份,青灵山确实适合你,小二十,快快拜见师祖”,邬时温和地笑着,双手虚扶,示意小姑娘起来。凌君抱着两个膀子,笑嘻嘻地看着小姑娘,指了指面前的地面,示意她磕头。“哎呀师祖,像您这样出头为女孩子作主的人,怎么难为这么小的丫头片子是不是,别磕头了,瞧,额头都肿了”,看到小姑娘噘着嘴巴,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想起小师祖难为自己的种种,小黑凤及时地出来为她解围。“好,这小丫头,还挺有个性的,嗯,我喜欢,不过,这次我们跟你黑凤师兄去的地方,很危险,你就别去了,好好呆在谷里,别让人吃掉胳膊腿,啊”,凌君很有君子之风的免了小丫头的礼,小兰草刚对这个小师祖有点好脸色,但听到最后一句时,又气得双手叉腰,周身的气压更是冷咧。看到一脸寒霜的小丫头,凌君吓得躲在了徒弟身后,抱着他的腰,催促道:“快快,我们去黄玉谷,乌啼庙,我这又帮你收了个小祖宗,快跑”。邬时笑着看了看冰兰草,朝她很是亲切地招了招手,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递给她,嘱咐她好生研习,这才启动了循地咒语。小黑凤在邬时的肩头哇哇大叫,喊着师傅重女轻男,为什么没给他修炼秘籍。“小十九,你这火爆脾气,首要的便是修身养性,把走火入魔时受的伤修复过来,再根据情况看看合适修炼哪门法术,你师妹不同,她本身便是一株神药草,医经对由她来修,事半攻倍”,邬时回答地耐心又认真,就连动不动便跳脚的小黑凤,在听到师傅说话时,也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当两人一鸟探出头来,却发现这次设置的目的地相当精准,面前一座精致的小庙,古色古香却修葺地很是整洁,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三个大字“乌啼庙”。待走进庙中,但见院内正中是一株巨大的菩提树,看树干,也有千年之久,树下一桌两凳,被人坐得棱角全无,光滑地很。走进屋内,榻净几明,佛香悠悠,几本佛经整齐地放在窗前的桌子上,一尘不染。整个房间,看起来好像只是主人出去了一趟,马上便会回来。凌君走到桌前,随意地翻看着佛经,却不经意间把夹在书中的一朵花掉了下来,他弯腰捡了起来,嘴中却不禁发出了“咦”的一声。邬时看过来,发现凌君正举着一朵蓝色的彼岸花,看着自己。“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花?”凌君惊讶地问,又看了眼手中的花,用少见的认真语气说:“它不是只生长在渡河边吗,难道书中记载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