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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的都不消停”,他无声的咂咂嘴,还是劝到,“公子连日纵欲,不宜喝酒,还是多歇歇为好。” 轻陌还以为自己会把积怨都哭出来,却不想哭是没哭,憋倒是憋了个好歹,他听小厮要走,赶忙抬起脸把人叫住,“你们青楼有没有面具?” 小厮又领命去找面具去了,轻陌拍拍胸口,管他纵欲不纵欲的,抄起酒壶就对嘴喝了一大口,没有预想中的辛辣,满口甜丝丝的,原来是一壶蜂蜜糖水。 轻陌的眼睛笑起来,一点点咽下糖水,心绪也渐渐由苦涩变甜。 回程的路上,陶澄拉着陶澈又去了一次胭脂铺子,他看陶澈还是一脸苦闷的模样,招手道,“过来挑挑看,娘平日里都喜好哪种颜色?” 陶澈像见了鬼,“你要做什么?绵里藏针?” 陶澄被逗的轻笑,陶澈说,“你这团棉花也太薄了一点,针都不用藏。” “孝敬娘几盒胭脂罢了,”陶澄无奈,“被你说的那么狠毒呢?” “我仍是不太相信。若照你所言,那谁被诬陷,害你们一别十年,你现在能不怨恨娘?”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怨恨?” 陶澈被噎住,试探到,“那...那你怨恨?” 陶澄只道,“都跟轻陌老死不相往来了,还谈那么多做什么?” “也是,”陶澈抢着付了钱,勾搭上他哥哥的肩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谁也不例外。” 兄弟俩回了陶府,没从正门走,烦心遇见那些客套话不断的客人,两人从后院翻进来的,把劈柴的侍仆吓了个好歹,侍仆就是被陶澄赏金锭的两个人,他们弯腰问好,被陶澄哼了一声,“别叫我寻到错处,否则罚你们爬狗洞。” 侍仆连连称是,不明白为何前后反差这么大,陶澈也云里雾里,“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惩戒了?” 陶澄道,“他们自己发明的,当初...”又摆摆手,“算了。待会儿客人走了去给娘送胭脂,你可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 陶澈颇为纠结,一面五味陈杂的担忧他娘,一面又十分想看好戏,他长叹一声,“行吧,再让你多个哑巴弟弟。” 乔晴扶着腰把客人送到门口,一转身就累的直皱眉,她肚子已经很大了,坐久站久都不舒坦,侍女搀扶着她慢慢走到桂花树下,正嗅着花香放松,便听见她的两个儿子说笑走来。 陶澄三四天没着家,被乔晴说了好几句,陶澈简直不敢想象,只是不着家就要挨训,那等他娘听说新进门的媳妇儿不仅哑巴还是个可人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惨状。 陶澈把胭脂呈上,做和事老,“哥买来孝敬娘的,快消消气。” 乔晴并未看上一眼,她坐下身,将胭脂推到一旁,脸色不渝的瞪着陶澄,“无事献殷勤,你昨晚在哪儿遇见你爹的?” 陶澄老老实实的答,“酒楼吃晚饭时,刚要进雅间,碰上面了。” 乔晴只问,“心上人?” 陶澄道,“嗯。” 陶澈看看他哥,又看看他娘,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亦不敢开口打岔。 乔晴仍是温声细语,“何时冒出来一个心上人?与娘娘说说。” “前几日在寺庙拜佛时遇见的,她磕头起身时不甚踩了裙边,差些摔倒,我伸手揽了一把,遂相识了。” 乔晴轻轻点头,又问,“相貌如何?” 陶澄答,“倾国倾城。” “细细描绘一番,你爹也说这个姑娘样貌颇俏,配得上你。” 陶澄垂眸莞尔,“倒是我配不上人家。” 陶澈默默感叹,上一回听他哥哥说如此rou麻的话语,还是六七岁时看他给那谁写书信时,他哥不去赋诗写词实在可惜。 乔晴用手绢挥开散落的桂花,“既是不愿说,便罢了。” 陶澄道,“娘若是肯,明日我就将她带来陶府给娘问好。” 乔晴似是隐隐的低笑一声,“澈儿在哪儿找到你的?” “茶馆里恰巧碰见,就我一人。” “他与你说过了没有,娘已经为你定下一门亲事,再过几个月的冬至,你将明媒正娶,将那家的女儿娶进陶府,成为你的正房。” 陶澄点头,“我听娘的。” 乔晴问,“你将如何待你这个哑巴心上人?” 陶澄道,“收作妾室,若是她愿意。” 陶澈一言不发,折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免得他不小心嘴巴一溜,把茶馆里那句“别怕,娶不了的”拿出来嘲笑他哥。 真是,十句话里八句假话。 胭脂被乔晴拿回屋里去了,她其实有些意外陶澄会如此乖顺,但忙了大半日,实在困乏,再想一想陶老爷不知在哪儿缅怀那女人,心里更是一番嗤笑,竟是觉得有空闲想这对阴阳相隔之人,不若闭目小憩。 陶澄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就瞧见陶澈靠在门边,“今日七夕,不出去玩?” “一帮酒rou朋友,聚多了也无聊。”陶澈拐了陶澄一肘子,“到底,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随机应变罢了。”陶澄笑道,“管好你的嘴,否则我转头就怂恿娘给你谋划一门亲事。” 陶澈扁嘴,“你厉害。” 陶澄牵了马,跃身上去,“我是厉害,信不信我可以把这门亲事转嫁到你头上?” 陶澈瞪大了眼,随后一拍马屁股,“春宵苦短,走你的吧。” 第十七章 水榭小院笼罩在浓烈的夕阳中,只有屋檐下的走马灯转转停停。 似乎是扑了空,院里屋内都没见人影,陶澄靠在石桌边上,猜想着轻陌能去哪里。 刚要走,听闻有人唤他名字,陶澄好奇的寻声抬头,什么也没瞧见,但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头顶飘来的,他张张口,边踱步过去边应道,“轻陌?” “我在这儿!”轻陌支棱着身子,伸长了脖子往下面看,看到了陶澄的半个脑袋,“你再过来点。” 陶澄绕到了屋子后面,顺着一架长长的木梯看到了轻陌,“你也不怕摔下来。” “摔下去也是青草地,怕什么。”说是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谁手指头捉紧了瓦片,力道大的恨不得要把瓦片捏碎,待陶澄也爬上来坐到身边后,轻陌毫不犹豫的就抛弃了瓦片,牢牢贴在陶澄身上不撒手。 顶着一张晒的红扑的小脸,轻陌问,“乔二奶奶都跟你说什么了?” “等到今年冬至时,就把那家姑娘娶进门。” “如何娶?” “明媒正娶。” 轻陌“唔”了一声,含混到,“其实我也想好了,你来之前我就一直在寻思这事儿。” 陶澄揉他的手指把玩,“想好什么了?” “想...届时我就乘着它,”抬手指指湖边的一叶小舟,“漂泊流浪,随遇而安,兴许会偶遇桃花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