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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喷涌而出。 犯人作案后在屋内停留了很久,翻动过受害人家的冰箱,消耗部分食品,并且试图抹去作案痕迹。根据技术侦察人员的计算,本次停留时间比岚清园案更久。另外,现场丢失了部分现金与一部手机。 连环杀人案的出现,在这个平静的城市掀起一面巨浪。人心惶惶,防盗窗一夜间销量剧增。 全市刑警集中投入这个案子,展开拉网式排查。每晚九点至次日凌晨四点,他们分批蹲守在南城区、七漕区、花山区、宁安区的各个开放式小区。一切不安都压在全市警察的背上。 犯人胆子变大了。如果不抓住他,还会越来越大。 这次案件发生,说明我们还没有惊动他。又或者他胆大包天?不,前者更加符合。等这次的案件被报道出来,他大概会被惊动。 大家~新年快乐啊~虾虾携我家猫>θ?θ 三十四 如果是我,我会做什么?也许该出去躲躲了吧。 他会选择什么交通工具?根据受害人家中的食品消耗,犯人是典型的“穷人口味”,应该会倾向于火车和汽车。 杨烁把手捏成拳头,在额头上锤了两下,提议在火车站与汽车站布控。 赵志飞的烟几乎烧了手,狠狠捻灭。 可是人手不够。 火车站、汽车站都拉起了网,全市范围内的蹲守也没有间歇。 可犯罪分子从警察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了。六天没有结果的排查与蹲守后,技侦人员报告,失窃手机的信号先后出现在了开往西北方向的K2306列车上,以及位于本市西北面300公里处的江州市江州北站。 虽然没堵住,但搜索范围大大缩小了。终于不再是大海捞针了,刑警队为之一振。 K2306次列车从本市上车、于江州北站下车的乘客共有257人,犯人就在其中。 几次短暂的手机信号只能大致定位,并不能定位到一个很小的范围。当地警察在江州北站附近走访,手机最终在车站旁的一个旧手机回收店被找到了。 手机店老板是4.17案的周女士之外唯一与案犯接触过的人。老板一听,立刻关了店铺,全力协助警方。 “那个人感冒了,说话鼻音很重,戴着帽子和口罩,”老板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到我这里,不胖,皮肤比较黑。” “男的吗?”杨烁多问了一句。 “男的,男的。”老板点点头。 “单眼皮双眼皮?眉毛?” “这样,这样。”老板不知道怎么形容,艰难地比划着。 很宽的双眼皮,低眉弓浅眼窝,眉毛浓粗,脸型略宽。 嫌疑人很机敏,下车后换过衣服,通过监控追踪行不通。没办法,只能用更原始的方法逐一排查了。 排除女性和儿童,嫌疑人共有113名。在手机店老板帮助下,经过年龄、外形、身体状况方面的初步排查指认,还剩余56人。这56个人被打印成一张表,贴在会议室的白板上,每个名字后面详细写明负责人、是否排除、排除理由。 就要看见光了,但是警察们一点都不感到轻松。 李佳和说:“又快要两周了。”。 大家都明白李佳和在说什么。两周,是案犯杀人的周期,他们需要抓紧时间。 压力更大了。眼睁睁看着两周的期限即将到来,却无计可施。速度已经是极限,各刑警支队、刑警大队已经在竭力走访、追踪每一个嫌疑人了。 其实他们各自私下认为案犯已经被惊动,短期内继续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但这种事没有百分百的概率,绝对不能说出口。 进一步排查后,范围缩小了,还剩8个,家都在本市。把这八个人全部找到带回局子,又花了三天。 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查DNA吧。 加急也需要三、四天,大家都眼巴巴地盼着,没有人能放下心来回家等。 等待让人心焦。 “儿童节都早过了。”赵队长拿笔杆一下一下叩着桌子。其实他家儿子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早就不过六一儿童节了。但赵队长一直对孩子多有亏欠,儿童节是他心里一个结。小孩和他不亲,处处针对他爸,护着他妈。 从5.31案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个城市已经在连环凶杀案的恐惧中浸泡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刑警队员几乎没有回过家,不眠不休地在查案。回什么家?老百姓都不敢上街走路了!警局开会开了无数次,每次局长都这么骂,骂完,他自己也一起陪着。明明警察也是人,也会疲倦,也会崩溃。 DNA比对结果出来,嫌犯李之贵终于落网。 天亮了。 所有人感觉脑子里绷紧的弦松下了。 三十五 6月11日,这个案子终于迎来了终点。 李之贵祖籍福建,但他是本市人。今年四十四岁,中等个头儿,皮肤晒得黝黑,外形和气质上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独特之处。他卷头发,方脸,浅眼窝,塌鼻子,额头上和鼻翼两侧的皱纹很深,如同拿刀凿刻在岩石上。他细胳膊细腿,偏偏凸个小啤酒肚,和周女士说的一样,体型像猩猩。 这个人开始还不承认。 李佳和向后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一条腿:“你不承认也没用,我们有你的指纹。你猜猜看,5月13号,你杀了黄玉以后,到翻找东西之间,更换手套的时候碰到了什么?” “不可能。” 旁边儿测谎仪的心电蹭蹭蹭乱蹦。对于外出时间、作案手法等各种细节,更是答得漏洞百出。面对审讯,这人的头脑和心理素质远不如刑警队预想得那样好,三两下就招了。 李之贵确实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据他自己所说,他前妻沉迷整形,家里经济负担很重,欠下不少债务。后来他选择入室盗窃,第一次没被发现,第二次不幸被屋主发现后发生暴力冲突,持刀砍伤屋主被判入狱5年,这次犯案离他出狱还不到两年。 “出来以后,发现她已经改嫁了。”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直都有这种想法。” “你说的一直都有,是指和前妻结婚之前也有?” “之前就有,但就是想想。” “什么时候会想?” “不一定,有时候喝了点酒以后会想,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想。我感觉自己那个时候被控制了。” 他出狱以后一直没有正经营生,本人没学历没特长,又有案底,没有单位愿意接纳他,全靠做点零工、卖卖体力过活,什么活都做不长。 “你选择的目标和你前妻有关系吗?” “有,有想报复她,但也不完全是。” 他前妻现在在小商品城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