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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除了不听讲,其他所有事都做遍了。” “……”厉橙没想明白,萧以恒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啊? 就这样,两个坐在教室最前排的人,在班里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暗度陈仓,偷偷玩起了下棋游戏。 他们下的是最简单的五子棋,只要五枚棋子连成一条线就算赢。 在下棋前,厉橙自吹自擂,说自己特别擅长下五子棋,打遍全班无敌手,每次都稳赢。他还要求萧以恒不要畏敌,即使输了也要再接再厉。 于是萧以恒端正态度,提起一百分精神,认真和他战了一局。 结果……一分钟就结束战斗,萧以恒胜。 厉橙不信邪,又来了一局。 这次连一分钟没坚持住,厉橙又输了。 然后是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泳池里的常胜将军,在萧以恒手下连吃五个鸭蛋。 厉橙:“淦,老子不玩了。” 他把棋盘一团,怒气冲冲地塞回了桌兜里。他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满脸写着“爸爸不爽”几个大字。 堂堂厉哥,居然输不起。 他不仅输不起,他还阴阳怪气:“萧以恒你是不是故意装新手骗我?你下的这么好,上课一定没少玩吧,谁是你的棋友,那个什么许茵茵?” 萧以恒:“……” 他失笑:“怎么突然提她?我和她根本不是一个班的,而且也不怎么熟。” 萧以恒贡献出自己的本子,撕下一张,叠成新的棋盘,夹在书里传了回去。 厉橙把头扭到一边,坚持认定他是大佬装萌新。 萧以恒压低声音解释:“我以前真的没玩过,新手总是运气好些。” 厉橙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萧以恒说,“而且我有种感觉,我已经过了新手保护期了。” 厉橙这才将信将疑地把棋盘接过来,在正中心的位置用铅笔画了个实心黑圆圈。 萧以恒紧跟在他的棋子旁边,画了一个空心圆。 就这样一来一往数回——厉橙赢了。 下一局,厉橙又赢了。 紧接着,厉橙一路长虹,势不可挡,整张棋盘反复被铅笔填满、又反复被擦掉,都快要擦破了。 萧以恒谨慎地控制着战局,甚至刻意在几场比赛里做出两方缠斗的效果,间或小胜两场…… 直到下课铃响起,厉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笔,拍了拍萧以恒的肩膀。 “了不起啊萧以恒。”他们两人认识这么久,厉橙在萧以恒面前露出笑容的时刻屈指可数。而现在,厉橙不仅笑得爽朗阳光,甚至还露出了一颗淘气的小虎牙,“没想到你人不怎么样,下棋的水平倒不错嘛。” 萧以恒:“……?” 萧以恒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心想:小混蛋的嘴巴既然这么不会说话,那下次下棋的时候,就输一局脱一件衣服好了。 …… 下课后,厉橙连一秒都不想多待,赶忙离开了教室;萧以恒则跟在老师身后,去办公室替老师整理资料。 他们两刚一离开,坐在最后一排的卫火火立刻窜到了讲台旁,鬼鬼祟祟地蹲在了那张课桌前。 上课的时候,他可看得清清楚楚,萧以恒和厉橙一直在偷偷传纸条,还交头接耳,也不知到底在搞什么事情。 若他能知道他们上课都聊了什么,这消息能不能从堂哥那里捞一套乐高呢? 卫火火记得厉橙把其中一张纸条扔进了桌兜里,下课时也没带走。他赶忙伸手摸进桌兜,左摸摸右摸摸,倒真的让他摸到了一张纸! 他立刻掏出来一看——那张纸被揉的皱巴巴,正方形,布满横竖交错的格子。 卫火火身为差生中的差生,自然认得这是什么。 ——所以萧以恒和厉橙上课不是在传纸条,而是在玩五子棋? 这种游戏他们初中生都不玩了,厉橙和萧以恒都读高中了,还玩这个,幼稚不幼稚? 卫火火不屑地“切”了一声,把棋盘团成球,然后双手伸直举过头顶,非常中二地向着垃圾桶做出了酷炫投篮的姿势。 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砸中了回班里拿东西的女老师。 卫火火:“……” 女老师:“……” 卫火火一抖:“老老老老老师,我可以解释!!!!” 女老师黑着脸展开那团纸,只见皱巴巴的纸团里布满棋子的笔迹。作为一名执教多年的老师,她认得这个玩意。 “卫火火,”女老师语气冷酷,把那张纸条撕的粉碎,“回家以后,抄写‘我不能在课上玩五子棋’两百遍,再写一篇不少于五百字的检查,明天上课前交给我。” 卫火火:QAQ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高中时代估计和读者朋友们相差很多年hhh 不知你们现在还玩五子棋和翻地图吗? 有没有其他上课开小差的方式,给我介绍一下_(:з」∠)_我看看能不能用在文里,想让俩人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多偷qing(划掉)一阵子。 ☆、第四十七章 周日清晨, 闹铃刚一响起,厉橙就从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他头发是那种又粗又硬的发质,一觉睡醒, 四处横生, 他搭了一块热毛巾顶在头顶, 又跑去衣柜里翻衣服穿。 他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在鸭窝中睡觉的小柠檬。 小鸭子最近在换毛期, 原本黄澄澄的初毛褪去, 白色的新毛冒了出来。一眼看去, 简直像只煮裂的鸭蛋,实在有碍观瞻。厉橙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它好看, 不想把它带出去见人, 干脆每天都把它留在寝室里。好在小柠檬乖得很, 他们寝室有个大阳台,它便每天在阳台里溜达来溜达去, 吃吃鸭粮喝喝水, 补充一些水果青菜和虾皮,等待着尴尬的换毛期过去。 厉橙并没有吵醒小柠檬,可却吵醒了他的室友。 下个月就要期中考了, 他的几位舍友为了准备考试冲刺好名次,决定周末不回家,留在宿舍里头悬梁锥刺股。每到这个时候,厉橙就庆幸他是体育特长生, 不用拼成绩。 睡在他对面的小胖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里还带着nongnong的困意:“厉橙……你怎么又起的这么早啊?” 厉橙小声回他:“你忘了, 我要去初中部上生理健康课。” “哦,对……”小胖嘟囔了一声, 他说话时,两只眼皮依旧黏在一起,仿佛随时又能睡过去,“你平时正经课总是迟到,倒是这个课上得好积极……” 厉橙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他穿好衣服,拎起书包准备出门。 他书包常年作为摆设,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册生理健康课的教科书和两支笔,连笔袋都没有。 书包瘪瘪地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