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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也许是因为靠近所在地,罗盘显得有些不稳定,不时地转换着方向——只是这一时向左一时向右的,搞得陵光都想直接摔了它。“或许是就这这附近吧。”蹇宾憋了许久只憋出了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好歹陵光是忍住了没有摔罗盘,直接丢给蹇宾,道:“也罢,不看它了,我目前隐隐也有些感觉。”毕竟散落在外的是他自己的魂魄,接近了的时候多少会有点不一样的感觉。比如说他现在就觉得有些头疼。陵光看似悠闲地在周围转了一圈,走到西南方向时脚步一顿,旋即二话不说冲着这个方向过去。时刻注意陵光行踪的蹇宾也连忙跟上。西南方向有一条已经干涸了的河道,河道边上蹲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神情痛苦。陵光曲起右手节骨分明的食指,按压着太阳xue,企图缓解因为靠近小孩而愈发严重的头疼。蹇宾哒哒哒地跑到陵光身边,关切地问:“陵光光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陵光没有回答他,放慢脚步走到小孩身旁才回头对蹇宾说:“残魂在他身体里。”“哈?!”蹇宾一脸难以置信。小孩听到了声音,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陵光。浮玉村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教育,但凡见到了长相与人类不一样的,而且不随意出手伤人的,都是需要尊敬的神兽。小孩忍着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的痛楚,缓缓站起身,却因为一个不稳往前倒去。陵光见状,下意识伸手去接住他。就在陵光的手触碰到小孩时,他脑袋一阵阵的疼痛突然消失了。应当是小孩身体里的残魂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所以安定了下来。陵光猜测着,同时让小孩借力站稳了。或许是因为难以承受他魂乱撞的疼痛,小孩此时双唇近乎没有了血色,额间的冷汗顺着脸颊一路滑下。不过陵光看他站稳了,依然当即撤了手。蹇宾则是半蹲在小孩面前,问:“你感觉怎么样了?”小孩怔怔地看着一身红衣的陵光,虚弱道:“我不久前突然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乱撞,好痛好痛的。可是刚刚这位大人一碰,就,就没事了。”蹇宾笑嘻嘻地道:“没事就好啦。你家住何处?我们带你回去吧。”小孩点点头,道了声谢才报出地址。蹇宾又安抚了一下他,才站起身对陵光说:“初步确定,应当是在他身体里没错了。等会儿我联系白泽,让他过来一趟。我们就去他家等一下吧?”陵光定定地看了蹇宾一眼,没有反对,点点头,跟着拉起小孩的蹇宾一起前往。小孩的家中并没有人,大概是都被唤出去帮助安置伤者了。陵光不喜欢等人,又烦蹇宾聒噪,就把装有一缕残魂红玉佩丢给蹇宾,以安定小孩体内的那一缕。而他自己便径直离开小孩的家去外边游荡。被嫌弃的蹇宾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照看小孩。陵光在浮玉村中漫无目的地乱逛,这是他醒来后,除夜里休息,难得有一次清静。虽然浮玉村整体被鹿蜀弄得死气沉沉,但留心之下还是能发觉一些尚且生机的草木。不知不觉间,陵光就走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小树林有半成以上的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另外的小部分虽幸免秃顶,却也在这大春天的落得满头秋黄。按照陵光的习惯,走到小树林前就会因为嫌弃它们丑而转身扬长而去。只是这一次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吸引着他走进去。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同于碰见挣扎的残魂时的头疼,而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陵光目前所处便是在光秃秃的那一块,周围寂静得可怕,连些许风吹的声音都没有。走到某棵秃树下,陵光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便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挂在枝干上。他伸手将之取下,发现是一条手链,而这手链竟与他左手的那条近乎一模一样,唯独就是上边刻的是一个“云”字。这手链中间有一块橙红色片状物断裂成了两半,很明显是被什么砍断的。陵光眉头微皱。云……陵云?难不成这是他那位所谓的同胞兄长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手链是解不下来的,除非强行把它弄断。”蹇宾所说的话浮现在陵光的脑海中。所以是有人将之砍断的?那么那人又会是谁?这手链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一股脑的问题蹦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段突如其来的幼年回忆。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回忆杀,不喜的小可爱可以跳过w——直到今天才看见了鬼将军小可爱灌的一瓶营养液,抱住小可爱吧唧一口第7章浮玉(三)陵光和陵云十岁那年,闲云山的朱雀长老按照传统,特意为他们cao办了一场生辰礼宴。陵光和陵云是千载难逢的一对同胞凤凰,故而闻讯赶往闲云山参加礼宴的神兽不在少数。此时,在俩兄弟的房内,陵云正在安抚忐忑的陵光。“陵儿别怕,只是礼宴而已。”十岁的陵云已经褪去了婴儿肥,更像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笑起来左边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陵光虽然与陵云是同样的脸,但打小自卑内向,不常与他人交往,显得更稚嫩些。他拽着陵云礼服的袖子,细声细语地问:“兄长,陵儿可不可以……不去?陵儿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作为礼宴的主角,朱雀长老特意安排了一个环节,让他们俩都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只是陵光对此感到十分的不安。陵云拉着陵光的手,温声道:“没关系的,到时候你就拉着我,把旁的兽都当作草木。这一次礼宴是朱雀爷爷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你可不能缺席呢。”“可是……”陵光咬唇,颇为纠结。他知道这是朱雀爷爷的一片好心,但是真要他到那么多人前去,他实在难以做到。陵云自然知道自家弟弟的这点心思,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说道:“乖,兄长在呢。”陵光对上陵云的双眸,自知是推脱不了了,只好轻轻点头,道:“那……好吧。”陵云这才松了口气,浅笑着带陵光先去吃点东西。礼宴设在午时,陵光和陵云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来通知他们准备要过去了。陵光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这时,另一只略带冰凉的手覆过来,安抚性的握住了陵光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