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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决定了命运的狄朗却漠然地垂视着地面,俊脸上波澜不兴,彷佛别人在说着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几名验官立即上前,给狄朗做例行检查。当腰部仅剩的裹围被揭下,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赞美声,顷刻漾满殿堂的每一个角落!这狄朗,端的是人间绝品,身材好得简直没话说,比前面那二十九个男子加起来都要出色俊美!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瑕疵难看的地方,健伟匀称的身躯宛如天神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每一处轮廓,每一丝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男性独特的魅力!只见他,贲张隆起但恰到好处的胸膛上,挺立着两枚浑圆可爱的黑红珍珠,块块分明的腹肌硬滑如玉石,宽阔厚实的背部曲线流畅,结实韧挺的臀部弧度优美,满富弹性;尤其是修长笔直的双腿之间,那代表着男性骄傲的昂藏,硕大完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怕任何女人看了,都会神魂颠倒,情难自己……如此天生尤物,验官们纵然阅美无数,也都看呆了眼睛,好半响,才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展开检查。几百双高温发亮的眼眸,贪婪地在他赤裸的身躯上俊巡,好像饥渴难耐的狼群盯上了丰腴的猎物,等不及地想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剐!渐渐地,狄朗平静淡漠的神情开始有了变化,那些不断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耻检查,以及四周毫不遮掩的肆虐目光,象一块块打着耻辱印记的烧红烙铁,毫不留情地烙上他鲜血淋漓的内心!他咬紧牙关,攥紧双拳,饱受屈辱的蓝眸涌出一层层薄薄的水雾,又强自忍了回去!凌珑看着看着,心中忽然不舒服起来,更觉得四周虎视眈眈的目光,非常刺眼!蓦然站起,挥手道:“够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几步走过去,扯下自己的披风罩在狄朗赤露的身躯上,截断所有充满欲望的觑视。微愠的美眸对上痛苦的蓝眸,忍不住讥讽道:“你还真能忍啊?哼,朕就看你能忍到几时?!”************三十名美男连同狄朗在内都被陆续押下去,怀亲王望着桫椤国大使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凌珑道:“皇姨有话不妨直说。”怀亲王犹豫道:“臣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皇上把狄朗留下来,会不会太过冒险了?”凌珑笑道:“皇姨也看出来了?”怀亲王眉头紧皱道:“臣以为,狄梅尔用美男计又用苦rou计,个中必有隐情,皇上恐防有诈。”凌珑点头道:“朕也在怀疑,你命人小心看管那二十九名奴隶,静观其动,必要时,给你权利杀无赦!”怀亲王愣了愣,道:“陛下要亲自看管狄朗么?”凌珑淡淡道:“这批美男,朕已经决定赏赐给有功劳的女将士了,至于狄朗……他毕竟是王子,朕就把他带在身边吧。”怀亲王迟疑道:“皇上……不会真的打算娶狄朗吧?”“笑话,怎么可能?!”凌珑不假思索地驳斥,但想起狄朗链锁缠身,饱受折磨的样子,心中又有些烦躁,不耐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朕目前,哪有空管他呢?”怀亲王知道凌珑心肠软,虽然担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凌珑命她和柳影主持善后,便撇下满堂文武,匆匆往内苑赶去。*************时已黄昏,如雾的雨雾飘飘洒洒,让夜幕提前降临,廊上朔风卷过,带着潮湿的秋凉。凌珑毫不在意,施展轻功迎着风雨全力飞掠,只苦了紧追其后的雁,撑着不时反折的油伞,扯直了喉咙拼命喊:“皇上——皇上慢点而儿……淋了雨要生病的……皇上……”军医们远远听到声音,急忙出门跪迎。凌珑身形还为站稳,便迫不及待地问,“军师怎么样了?”“回皇上,军师还没醒过来呢。”“什么?难道解药有假?”凌珑霍然变色。首席军医忙道:“皇上勿惊,量那桫椤国女王也不敢给假药,军师的脉象已经趋于平稳,只是毒性在他体内停留过久,所以他一时三刻还未能转醒而已。”凌珑松了一口气,命所有人在外堂候着,独自走进里屋。早在与狄梅尔大战之前,凌珑便把君逸凡送回哧炎城托亲王府照顾。郡马杨岩特意拨了西厢这座最幽静的庭院给君逸凡居住,凌珑撤回哧炎城后,几乎每一天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还未踏进门槛,一阵悠扬缥缈的琴声传来,行云流水,轻柔舒畅,漾溢在空气中,熨贴入人心底,勾起千般相思,万种柔情,把个萧瑟阴寒的秋雨黄昏,撩拨地和风暖日,明媚春华。凌珑会心地笑了起来,如此天籁之音,连神仙也要动容,天底下除了齐玉铭,还有谁能弹奏得出来?奇怪他竟会在这里,急忙加快脚步掠进去。经过当年紫霞山一役,齐玉铭对君逸凡多少有些芥蒂,她这些日子忙着照顾君逸凡,还曾担心过他会不高兴,没想到他竟会来看望君逸凡。寝室阔大,布置优雅怡情,若非空气中浓郁的药味掩盖了角炉焚香,当真要让人以为这是个专门用来弹琴吟诗的幽闲居所。寝室当中摆了张大床,帐幔低垂半掩,床上躺着的男子消瘦苍白,已形同松身鹤骨,但一张俊逸非凡的俊脸,仍能让人过目难忘。在他不远处,另有一名美若天仙的男子临窗而坐,白皙修长的十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琉璃般晶莹璀璨的眸子不时飘向床榻,弧度绝美的唇角微微掀动,似乎在跟昏迷中的男人聊天,又像在自言自语。“喂——我都弹了第十八首了,你怎么还不醒?我的琴音有疗伤的神奇功效,原本只为珑儿一个人演奏的,今天破例弹给你听,你别不识好歹……”凌珑忍俊不禁,噗哧笑出声来。齐玉铭吓了一跳,错落了音符,绝俊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埋怨道:“珑儿,你怎么用轻功进来?”凌珑走过去,轻轻拉起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果见修长洁白的十指上隐显红肿,又是感激又是心疼,嗔怪道:“你弹琴也要有个度,把手指割破了怎么办?”绝世俊美的容颜微微一红,轻笑道:“我只是想尽一份力……”“铭——”凌珑激动地拥他入怀,恨不能将这绝美又体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