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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里弗斯则一边哼着歌,一边向后倒向自己的新床铺。……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在模特之家背后的一条窄街上,张奕杉对着阿尔弗雷德说:“如果你没别的要说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被别人看到了,不太好。”阿尔弗雷德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你是在躲我吗?”张奕杉皱了皱眉头:“我并不是在躲,只是我觉得骆林那里……”“骆林,骆林,骆林。你们都很喜欢那个男人,是吗?”张奕杉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微妙,怔怔的向阿尔弗雷德看过去的时候,却被死死地攥住了手腕。……一直到被拽上了出租车的时候,张奕杉才反应过来。他一边想让司机停车,一边对阿尔弗雷德气息急促的说道:“你疯了吗,如果被他们知道你今天晚上又……”阿尔弗雷德没有理会他,只箍着他的下巴,将他抵在内侧的车门上,粗暴的吻了上去。……那个吻似乎是个预示。在半小时之后,阿尔弗雷德将张奕杉按倒在了一个小旅馆的床上。面对着这样的情形,张奕杉试图抬手去摸阿尔弗雷德的脸。他想发出镇定的低声,说出口的词句却带着些许的颤抖:“别这样好吗……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们……训练营就算结束了不要紧,未来很长的,我会努力陪着你……不要……现在就……”有一瞬间,阿尔弗雷德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来——像是鄙弃,又混合着悲哀。最终他还是俯下身来,扯开了张奕杉衬衫的扣子。他用压抑的喘息,攻击着张奕杉的耳侧:“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了多久……?”张奕杉忍不住发出一声形似呜咽的声音,然后气息不稳的坦白道:“……三年……”“……够久了。”阿尔弗雷德轻轻地啮咬着张奕杉颈侧的肌肤,指节好看的手,缓慢的抚上了身下人的胸口:“……你知道的……男人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张奕杉将胳膊抬起来覆在眼上,羞耻的咬紧了牙关。但他的胸膛却不自觉地抬起来,迎合向那只正揉捏着他敏感部位的手。阿尔弗雷德将另一只手伸向张奕杉腰下露出的空隙,一直探向包裹在长裤里的臀部。他用状似充满爱意的动作,隔着内裤,用手指来回磨蹭着后xue和睾丸的连接处。而当他看着张奕杉在他身下开始了生理性的颤抖时,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近似残酷的表情来。“去你妈的未来……”阿尔弗雷德阴沉的低声念了一句,然后在张奕杉移开手,迷蒙的看着他时,他再一次换上深情的面孔,吻了下去。49.等等等等……何式微最近的日子很难过。如果一个人有很想要去的地方,很想要见的人,也有完成这愿望的能力——却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不能那么做的话,那么这个人,的确是很憋屈的。何式微现在就是如此的感觉。上海最近的天格外的阴,雪是下不下来的,只零零散散的下了几场令人难受的冬雨。何式微从优秀企业家年会的会场出来,一直到司机停车的地方,不过十几步路,却也让他的裤脚湿了一小片。脚踝后那轻微的阴冷部分,让他觉得心情莫名的烦躁。车子开着的雨刷器声响也让他觉得头疼,更不要说从中环上就开始拥堵的道路是多么令人胸闷。——我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这个地方?何式微皱起眉头,闭着眼睛按了按一侧的太阳xue。他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一点都不。他不想和一群半老的老头子坐在一起开会,不想撒钱给那些没和他有业务联系的土老板,更不要说还得连续几个小时陪着笑脸。……三天前,因为骆林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何式微简直是担心到了极点。向来内敛的骆林,却偏偏在半夜的时间里打电话对他哭泣。而那个最终莫名挂断的电话,让何式微心惊胆战——他之后回拨了数次,等待他的却是无人接听的信号音。想想看那时东八区还是白天,何式微征询的电话和传真发过去,却像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就连拨给自家待在美国的表弟,听到的也只有语音信箱的回复。在坐立不安的等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是收到官方的消息——骆林病倒了。这是个简单的事实,寥寥几个单词,没有任何赘述。何式微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感想,只是反应过来时,已经订好了直飞纽约的机票。半年前的B1签证还不需要续期,所以何式微赶回公寓,只随便抬出一只箱子来,匆忙的开始了打包。他原本,在这个时间,就应该已经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的。——若不是自家的父亲打电话过来,轻巧的派了一个星期的差事过来,他本来可以到达他想去的地方的。何式微不是只被冲动驱使的年轻人。尽管是头脑发蒙,他已经是算好了自己的离开会给公司带来的影响。他不准备去久,三天而已,两天来回一天看望——这样的停留虽然让人觉得颇费周章,总也能缓解他心中那渴切的情绪。甚至在打包时,他蓦然发觉自己的一双手,动作是这么的毛糙而急躁——像是下意识的动作着。他方法回到了十七岁那年,被心情驱使着,做出种种不成熟的举动来。他对着这样的自己,想笑,又隐隐的有些别样的感慨。他将眉头微微着,抓起那件和骆林一起去海边时带着的长袖衫,扔进箱子里去。何展砚却在那个时候,硬是让他留在了上海。何式微对于自家老爷子的意见一直是听从为主,消极反抗为辅。这回他好不容易表达了自己不想妥协的意愿,何展砚却来了一句:你要是不自己留下来,我绑也要把你绑在这里。——何展砚是陆军出身,过往的那些人脉不论,就连个人的身体素质都不见得比正值壮年的何式微差。何式微毫不怀疑自家老头的能力,但也只想着自己跑开就好——直到临行前,何式微几近暴走的发现,自己的护照被“挂失”了。何式微此前从不知道护照还能这么玩。如果自己的证件丢了,那么手里拿着的这个小本本又是谁的?尴尬的被海关拦下,何式微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能力原来是这么有限。虽然能申诉,这么一套的手续下来,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办好。……而在这之后,他又被强推着去开了这个企业家年会。因为主办方的缘故,这会议好像政府会议那般又红又和谐——他一个搞模特经济公司的,放在这种地方肯定会怎么看怎么奇怪。幸好何展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