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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重情重义,将他二人带给王鹤年,他相信师父能教导好他们。 陆昭明却皱着眉与他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什么不知心,他最知心了! 张小元换了个方法,干脆与陆昭明说:“大师兄,他们武功远不如你,就算有坏心思,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呀。” 陆昭明可是连来路不明的邢妍都敢带在身边,曹紫炼的武功远不如邢妍,他们当然没必要害怕。 屋内又静了下来。 张小元硬着头皮,干脆直接问陆昭明:“大师兄,我已同裴盟主说过了。” 陆昭明:“嗯。” 张小元:“裴盟主说,只需要曹紫炼交一份悔过书,他就能同意这件事。” 陆昭明:“好。” “师父那边,我会写信去说的。”张小元说,“只不过今夜或许需要你陪我去找一趟曹紫炼……” 陆昭明:“……” 陆昭明没有接话,张小元很心慌。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而后听见陆昭明起身披衣,他便稍微等了一会儿,觉得陆昭明大概已差不多换好了衣服了,这才两步急匆匆跑到屏风边上,一面焦急在心中想着措辞。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只肥鸽竟然还被拴在桌下睡觉。 他一脚勾到拴着肥鸽的绳子,成功把自己绊倒,在被惊醒的鸽子咕咕咕的惊恐尖叫之中,扑通倒地,最后一刻好歹是用手肘撑住了地面,没有落得一个脸着地的凄惨下场。 可这地面实在糙得很,他的手肘和膝盖直接磨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而且这场面未免也太过尴尬…… 张小元眼含泪花,他一时之间没办法站起身,只好可怜兮兮侧过脑袋,将方才那句话说完:“我有些害怕。” 陆昭明:“……” 陆昭明的衣服还未整理齐整,领口松垮,清晰可见他的脖颈与锁深陷的锁骨,而锁骨下似乎还有一道已愈合的伤疤。 张小元只觉手肘和膝盖火辣辣剧痛,他看着陆昭明锁骨下的伤疤,吸了吸鼻子,好容易扶着地坐了起来,一面问陆昭明,说:“大师兄,你受过伤?” 陆昭明却语焉不详:“小时候练剑不小心伤着的。” 张小元:“那一定很疼。” 他眼中还含着眼泪,看起来实在是可怜极了,陆昭明皱眉看向他,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问他:“伤着哪儿了?” 他一开口问,张小元更是委屈,可一扭头看向那只吓呆了的肥鸽子,他总不能去怪一只鸟,最终也只能委屈巴巴地与陆昭明说:“手肘和膝盖。” 他的衣袖已经被地板磨破了,陆昭明解开他束紧袖口的系带,小心翼翼将袖子拉上去一看,手肘上擦破了皮,伤处看起来有些可怕,已在往下滴血了,陆昭明起身去随身行李处找伤药,却又听身后张小元可怜兮兮地问他:“大师兄,你晚上陪我一块出去吗?” 陆昭明:“……” “天溟阁的人可能还在白苍城。”张小元觉得陆昭明很不想答应,他其实已经想要放弃了,只是小声嘟囔着与陆昭明说,“我有那么……一点点害怕。” 陆昭明深深吸了一口气。 “待会儿上药,你若是不哭。”陆昭明将伤药放在桌上,微微蹙眉,“我就随你去。” 第51章 是一更啊 140. 哭?开什么玩笑。 张小元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 不过是手上和膝盖擦破了点皮需要撒些药粉,就算他怕疼, 这等小事, 他是绝不会哭的! 他几乎恨不得拍着胸脯向陆昭明保证, 好像陆昭明的这句话是对他勇敢的侮辱,大声说:“大师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哭!” 若是他眼中不曾含有泪光,这句话想必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陆昭明仍只是看了看他, 并未反驳,他翻出伤药,去取了干净的水与棉纱,扶张小元坐到椅子上, 让他伸出胳膊, 他要为张小元清理伤口。 只是那白棉纱刚刚碰到张小元的伤处,张小元就疼得将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块,可他觉得自己不仅不能哭, 若是叫得惨了一些,也是有失男子汉大丈夫的风范的,于是他皱眉咬牙, 强装出一副无所谓又镇定的模样来,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 他一点也不疼! 陆昭明根本不曾抬头看他,一面为他清理伤口,一面实在忍不住与他说:“这一个月来, 这是你伤的第几次了?” 张小元认真回想:“我……也没有几次吧?” 陆昭明只能叹气:“今后走路小心一些。” 张小元:“是那只肥鸽子绊的我!” 方才睡得正香却突然被怪力突然拽出几米远的鸽子缩在桌后,发出惊恐的咕咕叫声。 张小元:“应该早些把它关进鸡笼的!” 陆昭明:“……” 陆昭明叹了口气。 “若是你肯好好习武,一根绳子罢了,能绊得住你吗?”陆昭明抬眼看他,问,“你看看你二师兄与花琉雀,他们谁这样摔过?” 张小元撇嘴,不想说话。 大师兄鲜少长篇大论的说话,每次这么说话,十有八九是为了教训他。 能这么比吗? 蒋渐宇比他早入门那么久,武功也那么好,他当然不会被一根绳子绊倒,而花琉雀的武功虽然一般,可他轻功好啊!那可是能排进江湖前几的轻功,他怎么可能会被绳子绊住呢! 可张小元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口,陆昭明又让他将另一只手伸出来,同样解开袖子上的系带清干净伤口上的尘土,张小元觉得自己已经疼得麻木了,除了伤口火辣辣发烫之外,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他觉得自己定然可以撑着从头到尾都不哭,直到陆昭明拿出药粉,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张小元倒抽了口凉气。 这……这是药粉? 他为什么觉得大师兄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张小元疼得小脸煞白,几乎就要叫出声来,可他还记得陆昭明方才说过的话,他绝不会哭也不会叫出声的,他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眼泪抬起头,盯着这房间的房梁看。 这房间也许有段时间没好好打扫过了,房梁上显然满是尘土,还带了些霉斑,有空一定要和裴盟主提提建议,让他好好请人将房间打扫干净。 陆昭明将棉纱固定在他的手肘上,将伤口包好,神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与他说:“另一只手。” 张小元默默将另一只手往后缩了一些。 陆昭明沉默片刻,直接抓着张小元的上臂,将他的手拽了出来,他上药上得毫不留情,张小元憋了满眼的泪花,也只能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屋顶,连眼睛都不敢眨。 陆昭明倒是不忘抽空看他几眼,他一看张小元这表情,便已心知他大约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