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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疯狂揉眼眨眼,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推了推身边的张小元,凑在张小元耳边轻声耳语, 问:“小元,你注意到了吗?萧墨白刚刚突然变得好好看啊!” 张小元刚塞完一口饭,嘴里鼓鼓囊囊地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除了萧墨白头顶那些字有变化之外, 他的确什么都没看到。 萧墨白终于放弃和陆昭明说话了。 他转过来看着张小元, 温柔亲切地对张小元笑,一面问:“张少侠年纪还小吧。” 张小元:“……” 怎么突然就开始找他搭话了? 张小元好歹没有陆昭明那般油盐不进,他还是好脾气回答了萧墨白的话, 说:“我今年十七。” “十七岁就已经是个小侠客了!”萧墨白竭力拍着马屁,“我听戚大人与阿阳说,张少侠前几日还帮衙门抓了贼,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文亭亭噗的笑出声来,她匆匆忙忙又捂住自己的嘴, 强忍笑意,甚至还故意说道:“张少侠武艺高强,一人与众贼搏斗, 这才救出被掳去的那些姑娘的!” 张小元:“……” 张小元又想起自己被迫女装的耻辱了。 萧墨白不明所以,只能认真感慨:“果真是少年英雄。” 张小元:“……” 张小元面无表情继续吃饭,一句话也不想说。 萧墨白还在好奇追问:“张少侠是何时开始习武的?” 张小元:“……小时候。” 萧墨白:“我看张少侠与陆少侠感情颇好。” 张小元:“……” “想来你二人已经认识许久了吧?”萧墨白态度亲和,“不知已认识几年了?” 张小元:“半个月……” 萧墨白:“……” 萧墨白似乎已开始觉得,这师兄弟二人,无论哪一个,都极难接触。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对张小元露出微笑。 叮。 「亲和度提升了!」 「容貌提升了!」 萧墨白:“张少侠……唔,我比你年长,唤你小元怎么样?” 张小元:“……”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萧墨白总有一种微妙的奇怪排斥感,他不喜欢这个萧墨白,哪怕萧墨白的容貌气质在他认识的人中已算得上是美人绝色,他却仍然有些不喜欢他。 他听萧墨白如此亲昵地喊他,莫名一身鸡皮疙瘩,正要拒绝,不想陆昭明抢先一步,已经开了口:“不可以。” 萧墨白一怔:“不可以?为什么?” “我只唤他师弟。”陆昭明强调说,“还未直呼其名。” 他没头没脑地突然丢出这么一句话,莫说萧墨白,张小元都很不明白。 文亭亭却一瞬顿悟了。 是啊!人家大师兄都没叫那么亲密,一个见了两面的外人,凭什么叫得那么亲近! 早已喊上小元二字的文亭亭突然开始害怕。 她都已经喊了好几天小元了,她不会被命硬的天煞孤星盯上吧。 张小元正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 陆昭明已站起了身来。 “若无要事,先行一步。”他抓住张小元的胳膊,一面看向萧墨白,“没空闲聊。” 萧墨白:“……” 文亭亭甚至想当场给陆昭明鼓掌。 不知为何,她也不喜欢这个萧墨白。 也不知是光线还是什么原因,这人的脸一会儿贼好看一会儿一般般的,感觉比杂耍变脸还要刺激。 而且这人…… 他就是濮阳都统红杏出墙的原因吧! 皇帝真是个朝三暮四的狗男人! 对!狗男人现在的男人……也不会是什么好男人! 80. 张小元跟着陆昭明出了屋子,大师兄一路抓着他的手,将他带回了房间。 “今日先看剑谱。”陆昭明直接略过了方才的那件事,“若你困了,待会也可以小睡一会儿。” 张小元问:“大师兄不喜欢萧墨白?” 陆昭明点头:“他很奇怪。” 张小元自己能看到萧墨白头顶的字,他知道萧墨白是个奇怪的人,可陆昭明是看不见那些字的,大师兄向来对身边人无甚兴趣,连油嘴滑舌的花琉雀他都毫无感觉,直言自己不喜欢某个人,好像还是头一遭。 张小元低声嘟哝:“我也不喜欢他,他好奇怪。” “你今后多注意一些同他一块来的那个人。”陆昭明微微皱眉,似乎是仔细在想赵承阳在外自称的名字,“那个叫黄……黄阿阳的。” 张小元:“……” 张小元非常想笑。 阿阳难道不是萧墨白以示亲密的叫法吗!那真的不是他的名字啊! “天机玄影卫仅遵圣上调令。”陆昭明说,“濮阳靖那么尊敬他,你说他是什么人?” 张小元丝毫不曾想到大师兄竟然已经有所察觉。 他以为陆昭明对身边之事毫不关心,所以不了解江湖中事,也懒得对花琉雀这样的人发脾气。 他没想到大师兄早已看出了赵承阳的身份,他只是不说。 等等。 既然大师兄早已知道了赵承阳的身份…… 张小元有些惊恐:“大师兄……昨天你关门关得那么狠,差一点就撞到他了!” 既然大师兄知道赵承阳就是皇上,那他那个门关得未免也太狂了吧! 陆昭明眨了眨眼,慢吞吞说:“可他现在是黄阿阳。” 张小元:“……” 师兄有些过分,但他喜欢。 “他一直在问凤集当年的疫病,濮阳靖也在四处查探某个人的下落。”陆昭明微微皱眉,“我很不安。” 陆昭明刚说完这句话,院内已有了动静,听声响,似乎是赵承阳他们回来了。 陆昭明微微皱眉,对张小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贴着墙蹿到了窗边去,仔细听院内几人的对话。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戚朝云:“离京之前,您已该想到如今的结果了。” “二十多年了。”赵承阳轻轻叹气,“我原以为我终于有了位兄长……” 濮阳靖径直说:“没有才是好事。” “濮阳。”赵承阳略有些不快,“那是我的兄长。” 濮阳靖:“也是足以危及天下的祸首。” 他的立场明晰,从一开始他就根本不关心皇上的兄长生死如何,他只想保赵承阳坐稳如今的位置。 赵承阳又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十五年前他便已不在了。”赵承阳停顿片刻,又说,“阿云,我想替他立一方衣冠冢。” 戚朝云答应:“是。” 濮阳靖却又开口:“此举易添朝中口舌。” 濮阳靖每一句说的都是赵承阳不喜欢听的话,赵承阳重哼了一声,道:“那我明日就回去,从此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