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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三哥白帮的,不是如今颌曷大举南下,边关就要打仗了吗?我想着是不是能求求三哥,即便不让我上战场,只要让我去边关走上一回,也了了我这么多年的心愿了。”泰王正悠悠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听到亓王这番话,顿时呛咳出声,好半晌才停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疯了,别人都恨不得离边关再远些,偏你要凑到前面去,别说你去边关,就是三哥说不得都要被召回来,这次可不是往年颌曷小股人马掠边,而是大军倾巢而出,即便有宋将军镇守,这次边关也凶多吉少,我看你还是乘早放弃这念头,免得丢掉小命。”亓王忧虑道:“这次边关胜算这般低吗?十几年前宋将军都能从颌曷手中将檀蓟平三州夺回来,这次有城坚守,反而还要输了吗?三哥的封地上可还有不少百姓呢。”泰王叹道:“你知晓的事情,我又如何不知晓,只是这十几年大周朝安稳惯了,朝臣连带父皇在内早没了十几年前的锐气,难不成你没听说城中谈和的传言吗?依我看未必是什么传言,而是朝中大臣放出来的风声,就是借此想要逼迫父皇,谈和,和亲。”第165章忐忑谈和?和亲?亓王冷笑一声,平日里总是带着朝气的脸上满是冷漠,眼睛里还罕有的露出嘲讽,道:“十几年安稳的生活,让他们的骨头都软了,颌曷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几十年前檀平关也不会丢了,几十年流的血,还不能让他们清醒吗?”泰王摇摇头,道:“习惯了现下这样安稳的生活,谁又喜欢打仗呢?只是这次颌曷遭了雪灾,牛羊马匹冻死了一大批,还死了不少人,他们这次大举南下可不是再像之前一样为了利益,而是为了活命,只怕那些大臣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自然要落空,不然这次退让了,下次是不是就把土地也割让出去了。”亓王冷哼一声道:“再者和亲?用谁和?及笄的公主都成亲有了驸马,还在宫里的都是些孩子,最大的一个才十二岁,他们难不成要将十二岁的送过去?真是好厚的脸皮,简直枉为文人,还做什么官,依我看都回家种地去吧,再让他们这么治理下去,只怕整个大周朝都要葬送了。”亓王越说越气,连椅子都坐不住,干脆站起身来,道:“算了,你我一个闲散亲王,又没有实权在身,关心这等大事也没甚用处,有这时间,我还是再去帮着杨姑娘寻寻亲人,等帮了三哥这么一个大忙,待我去投奔他时,他也不好赶我走,反正我是在这长安城中待够了,与其整日无所事事,我倒不如去莫州帮三哥一把,就算不能上战场杀敌,好歹也能帮他杀几个贼匪,也不枉我武艺练了这么多年。”亓王说着就迈腿往外走,泰王已经极习惯了他这说走就走的性情,也不拦他,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半晌才叹息一声,眼神既担忧又十分无奈。与此同时,杨家杨太师与杨夫人正说着亓王悄悄探查的事。杨太师一脸疑惑,端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盏轻轻摩挲着茶壁,却并不喝,皱眉思索了片刻,才神色一动,缓缓道:“这个亓王倒真是奇怪,城里上到大臣,下到百姓,都议论着颌曷大举南下的事,偏他对此不上心,整日打探是不是有哪个姓杨的官员曾丢过一个女儿。”杨太师越说神色越动容,再也绷不住严肃的模样,带着些激动又十分忐忑的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说他是不是……”杨太师还能保持几分冷静,杨夫人却已坐不住,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急道:“长安城中姓杨的官员,除了咱们谁家还丢过一个女儿,定然是他遇着了婉宁,这才帮着打探,不行,我要去亓王府一趟,不管是真是假,我今日都要弄个清楚,不然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今晚是甭想睡着了。”杨夫人说着就要唤来下人伺候她更衣,杨太师急忙拦了一下,道:“你急什么,这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再者长安城中姓杨的官员何其多,随便出门一趟就能遇见四五个,说不得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呢?依我看还是派个人去亓王府上悄悄打探一下,若是真的,再上门不迟,毕竟我身为太子太师,不好与旁的皇子交往过密,不然即便太子不说什么,也少不了朝臣在背后非议,更甚者圣上也误会了说不定。”杨太师苦口婆心,杨夫人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气的指着他骂道:“太子太子太子,你整日就知道太子,亏你对他一心一意,可我却见他也没怎么将你放在心上,不然刘家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他跟你透露出半点风声,还累的你也被圣上斥责,依我看你这个太师还是早点卸任吧,免得晚节不保,还连累了我们杨家这一大家子老小。”杨太师不想自己只说几句就被夫人这么训斥了一通,不由怔了一怔,苦笑道:“夫人明知我身不由己,又何苦如此奚落于我?若是圣上能允我致仕,我早就南下去寻婉宁去了,又何苦在这长安城中苦苦煎熬。”杨夫人还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话要骂他,可看他那副苦涩的模样,到底有点心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顿了片刻,长叹一声道:“也罢,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我就暂且放你一马,不过无论如何亓王府一定要去一趟,不弄清楚这件事,我今日是安稳不了了,我没有舒坦日子过,你也别想清净了,索性太子也没怎么将你放在眼里,你也就不要再这么死心眼一心为他,管他会不会不高兴,反正今日亓王府我是去定了。”见杨夫人这般坚持,杨太师本就不甚坚定的心越发动摇了,想起这些年太子越发与他疏离,面上还一如既往对他甚是恭敬,但私底下早就何事都瞒着他,也有些心灰意冷,半晌叹一声,道:“也罢,不过是去亓王府一趟,我问心无愧,又何必怕他会不会猜忌,待我回房换趟衣裳,我们这就出发。”见杨太师答应了,杨夫人顿时高兴起来,慌忙唤进来下人叫人服侍杨太师下去更衣,又着人准备车马护卫和表礼,整个人忙得团团转。就在杨太师换好了衣裳,杨夫人也一切准备妥当打算出门时,忽听一阵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及近,“父亲,母亲,我打听到meimei的消息了。”来人是杨太师的三子,今年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性子还有些跳脱,一路叫嚷着进到内堂,连礼都忘了行,兴奋的道:“父亲,母亲,我打听到meimei的消息了。”本就激动的杨太师和杨夫人眼睛越发亮了,顾不上身为父母的威仪,抓着人就问:“果真?你从哪里打听来的?是不是亓王府?”杨三子杨毅闻言怔了一下,才快速的道:“父亲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