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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还是顺王殿下之藩到封地后想的法子,让人琢磨出了搭火炕的手艺,只需几天的功夫就能搭好,还不费炭,几块就能让这火炕暖和上一整天。”说到顺王之藩封地后所做的事,田石头下意识滔滔不绝的说了好些,八公主康娉直听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听他说完了,生怕他还意犹未尽的再说上一堆,忙小跑着到惠妃身边,央求道:“惠妃娘娘,我母妃身子不好,这几年病的越发重,自打今年入冬以来越发不能起身了,求娘娘应我一回,让这工匠随我到母妃宫里将母妃住的寝殿收拾的暖和起来好不好?”惠妃原计划先让工匠在她宫里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试试看那法子行不行,再做打算,谁想她还没来得及吩咐,就被康娉求到头上,不由有些为难,想了想低着头与康娉商量道:“康娉小小年纪就能这般为你母妃着想,若让你母妃知道,定然心里十分欣喜,康娉的话我也十分想答应,只是这法子如今只在河北道时兴,还不知在宫里行不行?不如康娉先让工匠在芳菲殿收拾个屋子试试,若是可行,再让工匠去给你母妃收拾寝殿,康娉看好吗?”听到惠妃没有立即答应,康娉有些失望,但也知惠妃是为她好,便想了想,答应道:“惠妃娘娘说的是,这法子在长安城还是个新鲜事,的确该试过才能用在母妃宫中,那惠妃娘娘就试吧,不过要快着些,这几日越发冷了,母妃每日冷的手脚冰凉,一天十二个时辰抱着汤婆子都不顶事,如今只能盼着这法子有些用了。”惠妃也知晓宁贵妃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当下也没再打幌子,只痛快的应了一声,康娉这才放下心,又跳回安在康月身边自己的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康月把玩布偶,满眼都是羡慕。好不容易等到康娉说完话,坐在康月身边的康乐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正想着哭一场在惠妃面前好好告康安一状,好叫她吃些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不尊大小,谁想她才站起身,就听宫外的宫人道:“皇后娘娘驾到。”宫人这一句高声通传,殿中坐着的人或是惊讶,或是欣喜,可唯独康乐却愤愤不已。也不知今日是不是于她八字不合,忌出门,不然她怎么想要教训谁,却都要被人打断,还是那个傻三皇兄给康安求了什么特别灵验的符?才让她一次又一次逃过一劫?作者有话要说:六公主:“╯^╰不高兴,怎么谁都跟她作对,还能不能好好教训人了!”第75章后患无穷康乐心中愤愤百思不得其解,惠妃却已经颇为欣喜的站起身,殿中其他小辈也跟着起身依次站在惠妃身后,待皇后一出现便齐齐的请了安,康乐这时才回过神,急忙忙的也站过去,却到底晚了一步,被刚踏进殿里的皇后一眼看在眼里,面上没什么,但在免了礼让众人重新落座后,笑着声音轻缓的道:“想不到康乐也在惠妃宫中,还真是巧了,本宫这几日还跟皇上提起打算去贤妃宫中坐坐,毕竟转过这个年康乐就十二了,虽说离及笄还有两年,却也该物色起驸马了,说起驸马本宫还想起一事,也不知是哪个宫人误传的,竟说圣上要将康安许给番邦那个王子,这才惹怒了锦安,以至于远赴河北道之藩,真是可怜了锦安,自小在宫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如今却要受这种罪,想起锦安本宫这些日子就吃不下睡不着,也不知河北道的天气冷不冷,锦安瘦了没有。”皇后如今年岁已不小了,只比皇上小两岁,却保养的尤为得当,皮肤虽不至于光嫩水滑,却白皙柔软,再加上平日里尤为爱笑,面上看去甚是和蔼可亲,若不是嘴里的话听的康乐脸色煞白,出了一身冷汗,还只当温和的与人话家常。皇后一席话不止康乐如坐针毡,殿中其他人亦微微变了脸色,却又很快收敛住脸上的神情,或是难过,或是怜惜,惠妃更甚者掉了几滴眼泪,拿手帕压了压眼尖,叹气道:“皇后娘娘真是懂臣妾的心思,臣妾这些时日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锦安去河北道之藩,本就是他做错了事,也怪不得旁人,说起来圣上让他远赴之藩,倒不失为一桩好事,皇后有所不知,锦安这次之藩,比从前长进多了,还知晓花费心思往宫中送节礼,皇后来的正巧,臣妾方才还念叨着呢,锦安这次送来的节礼中有不少稀罕东西,还特地在书信中嘱咐臣妾,要将娘娘的那一份最先送过去,娘娘如今来却省了臣妾走一趟,不如娘娘现下就看看,看锦安都给娘娘送什么新奇东西了?”惠妃几句就让殿中凝滞的气氛消散一空,众人重新活络起来,康安一向机灵,惠妃话音一落,就眼睛咕噜噜一转,跳下椅子跑到皇后身边,扬起大大的笑脸道:“母妃说的极是,三皇兄这回送往宫中的节礼当真十分新奇呢,康安方才还听着似是有一种叫香水的东西,比熏香香味清雅,比香粉扑在身上要方便,还能维持好几个时辰香气不散,正合乎娘娘尊贵的身份。”叫康安这么漂亮机灵的一个小姑娘吹捧,皇后纵有千百句挑拨的话要说,一时也不好说出口了,宠溺的笑了笑,又伸手在康安圆圆的小脸上虚掐了一把,顺着她的话道:“难得你三皇兄有这份孝心,本宫便是为了勉励他,也是要好好看一看的,再者又有你这么个乖巧的meimei为他说话,本宫怎会不卖你一个面子?这就叫人将东西抬出来吧,让本宫好好瞧瞧,若当真像你说的这般,本宫定好好奖赏你。”康安又笑着乖巧的附和了两句,才叫宫人将几乎瘫软在地上的田石头架起来,自己也跟在他身边插科打诨的帮着介绍。顺王送进宫中的节礼本就是稀罕之物,既然能叫惠妃闻所未闻欢喜不已,皇后见了自然也是颇为新奇,初来时的想法早叫这些东西勾的不翼而飞,直到被人欢送着回到安宁宫,才渐渐回过神,冷笑不已:“惠妃没什么本事,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他一无是处,倒是生了对好儿女,儿子到那种地方去之藩,还能弄出这许多花样,女儿更是长了个七窍玲珑心,小小年纪就能将人哄的团团转,要怪就怪本宫太心软,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那个傻子当初就跟那两个小的一样去了,省的现在活着还惹我心烦,说起来那个傻子一傻十几年,怎地之藩后就能这么折腾了?莫非他在长安是装疯卖傻的?若当真如此……”皇后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但显然有未尽之言,伺候在一旁的宫人将火笼里的火拨的旺了些,才低声道:“依奴婢看,那三皇子未必就是装疯卖傻,毕竟他当年同四公主五公主得天花时年纪尚小,又确确实实起了高热,当时断诊的也是咱们得人,就算有人教唆,也不可能装疯卖傻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