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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很老实的样子点头。程卫又道:“继续吃饭。”晚上,程卫睡不着,自遇到他,就一定要接他入府,一定要一起生活!他的这份执着,居然被旁人理解为慈父般的关怀,旁人都这么看,那义哥会怎么理解他的感情呢?难道真把他当慈父了!?程卫翻身下床,走到旁边小床上,一把将义哥的被子掀开。义哥秒醒,以为程老爷又来翻他被窝搜吃的。程卫坐到小床上,静静的看着眼前人,月光下,能看清义哥脸部轮廓。义哥:“……”“告诉我,我这么对你,你把我当什么!?”程卫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声问他:“我对你比对儿子还好,你是否有将我当父亲!?”义哥有点蒙:“程老爷,你这是……”“不要叫我老爷,我说过很多次了,私下叫我椿哥,你为什么听不进去。”义哥见他面色不善,也不知今晚抽了什么风,就轻唤了一声:“椿……哥……”程卫就笑起来,又道:“你怎这般皮实,我对你方法都用尽了,打不管用,骂也不管用,你要我怎么办!?你怎生了这么个性子!?”义哥:“那个……程老爷……”“叫椿哥。”“哦,椿哥!”程卫点点头:“记住,我是你椿哥,我怕这样待你,有一天,你把我当父亲。”义哥认真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你当父亲,我把你当富贵大老爷啊!”程卫不悦的看着他。“哦,错了,椿哥!”倒是很有眼色,知道错哪儿了。程卫坐在义哥的小床上,一时半刻也不打算离开,一副想要长谈的样子。“你可相信前世今生之说!?”义哥摇摇头。“不信就算了,我信。我清楚的记得轮回经历,也许是我的执念太深了,不甘心。我常在想,要不要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个人,能将人前世的记忆唤醒。我几次都想带你去见他,又怕你想起以前的事。我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义哥搭不上话,只能做个认真的听众。“如果我告诉你,咱俩前世缘份未尽,今世我一眼就将你认出来了,你怎么看!?”义哥想了想,尤豫地说:“万一你认错人了呢!?”程卫看着他:“不可能,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义哥说:“其实这些话,我也曾经对人说过,然后我会告诉他,定是家宅有小鬼,买张平安符回去化水后洒到房屋四角,定能解除这些问题。”程卫:“……”义哥又道:“程……哦不,椿哥……我见你眉心发黑,印堂无光,想必遇到难缠的东西,其实我有一门祖传的手艺,那就是驱魔!事到如今,我不想再对你隐瞒身份了,我乃周氏祖传驱魔大师第十八代传人!我可以替你免费驱魔,保你从此家宅安宁,十年之内无灾无祸。”程卫脸沉,起身便走,厉声命令道:“好好睡觉。”义哥继续道:“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隐藏于市井中,就是为了修习更高的技艺,只是我作为驱魔后人平时太低调了,你没发现我的闪光点……”程卫已经回到自己床上,放下床帘,不理他了。义哥摸摸鼻子,继续缩到被窝里,睡着之前心里还在想,总有一天,我会说服你,让你在我这里买张平安符。自从程卫发现义哥往狗洞外运食物,就吩咐管家老五留心府里的物资情况,不过这事都私下进行,不能惊动他人,还吩咐要将府里常年不用的东西也做登记。不过十来日,管家老五就来报,咱们中苑,的确有几个物件不见了,而这些物件是前几日还在的,不贵重,但却不见了。程卫将义哥招来问话,就问这几件是否被义哥偷走了。义哥当场委屈得哭出来,呜咽道:“程老爷这般不相信我吗!?丢了东西怎能都怪我!我敢对天起誓,这绝不是我偷的,呜,呜呜……”程卫道:“也许是别人干的,但你犯过偷窃,己失信于人在先,只要丟了东西,自然第一个怀疑你。你哭得再伤心也没用,你说我冤枉你,那又怎么样?”义哥抹着眼泪道:“真不是我偷的!”“是不是又怎样,沒人会在意,只不过要一个替死鬼摆了!”借任何机会教育他。义哥:“懂了……”……约定的一月之期将到。程卫说过,一个月为限,要考试,若通过了,就开始教他做生意。这个月来,义哥花费了百分之两百的心力学习,晚饭后也在灯下看书,一定会考试通过的。程卫见他这么努力,心甚慰。义哥毕竟只来程府学堂念了三个月,其中还大病一场,天资再高,也如同一个刚学知识的幼童,纵是白天黑夜不吃不喝的背诵,也还差得远。程卫告诉他,不考认字多少,只考对文章的理解!认字多少那是活到老学到老,只要每天坚持认几个字,假以时日,总能将汉字全部认完!所以不考识字量,重中之重是对文章的理解思考。于是义哥不主抓汉字,主抓文章释意。应考之日,程卫为显公证,请来了书院的教书夫子,又请来南苑门客里学问最高的儒生。三人一排坐着,义哥立于堂下,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程卫递给义哥一页文书,道:“近日长安城十分流行这首乐曲,我看过后,觉得此曲深得我心,现在请你解释一下,对这首乐曲的看法。”义哥一怔:“不是考儒家书籍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考儒家!?”义哥接过,里面的字只认识一部分:“上什么,我什么……长什么什么,山江水……”程卫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义哥完全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完了,这次考试一定无法通过了,索性按自己理解的讲一遍吧。“嗯哼!”清咳一下:“这意思是,天上的邪魔,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活了这么久,也该死了。山无陵的时候,江水就枯竭了,冬雪声音很大,夏天下雨又下雪,天地都合在一起了,我就与你绝交。”程卫当场一口茶水喷出来,然后笑得不停咳嗽。身边俩位古板的儒生听得睁目结舌,看来今日做考官没他们什么事了,就不必留下来看笑话了,然后俩人起身跟程卫做揖告辞了。义哥问:“我解释得有什么不对吗?”程卫笑得要断气了:“我还没被你气死,已经先被你气得笑死了。”考试结果,不合格。义哥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