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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合了。 考虑到了魔魇可能会走丢迷路、被人拐走、各种闯祸的可能性,虽然只是一朵化身,幽隐还是把他给丢到了格里芬那里。看到雷山带着朔轩过来,魔魇好奇地飞过来问: “你是?” “我是朔轩,”朔轩伸手, “青致的朋友。” “你好呀, ”魔魇开心地和他握手, “我叫魔魇!是青致养的花。” “?” 朔轩懵逼了一下:“……养的花?” 虽然青致给他看过了记忆信息, 但这些记忆信息自是不可能事无巨细全都呈现, 所以朔轩只知道魔魇和青致关系不错,其它并不熟悉。 此刻听着魔魇这诡异的自我介绍,朔轩把他细细打量了一下, 看着他那绝美的容色与娇俏的气质,心下顿时自行作出了一番理解—— 难道说,这是青致养的小美人吗? 既然青致除了幽隐这个正宫,还养其它的小美人, 那么,如果他努力一下的话,也许…… 然而,他美好的遐想还没展开,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美人当场变成了一朵魅蓝颜色的漂亮小花。 魔魇以为他无法理解,绕着他飞了一圈,进一步解释道:“我其实不是人,是花啦。” 朔轩:“???” ……玄幻世界的本土生物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居然是真·养的花?! 他努力把崩碎的世界观拼接了一下,试探着伸出了双手。 魔魇也就落到了他手上,抱成骨朵,鼓了一鼓,调整了一下花形,再次开放,全方位地开始向他展示盛世美颜。 “好漂亮的花,”朔轩感叹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又问,“我也可以一起照顾你吗?” 蓝色小花花团开心地晃了一晃:“好呀好呀。” 朔轩的思维高速运转,短短的一瞬间便闪过了不下百种花卉护养方案,但还是关切地询问:“你都需要些什么?” “我可好养了,请我吃好吃的就可以了,”魔魇高高兴兴地介绍道,非常不介意养自己的人再多一个,“还有浇水,我最近喜欢喝冰阔落……” 一人一花讨论如何养花的同时,格里芬与雷山那边也说了几句话。 “花花,你先和朔轩待在一起,他也被通缉着,你照看他一下,”格里芬说道,“朔轩你对这边熟,可以带花花去吃一些东西,花花对这边的食物比较感兴趣。我和雷山去救些人出来。” “救人?”魔魇和朔轩关切地转过了身。 “当时来谈判的,那个叫艾森的,说他们手里有17个遗留者,他妈的……我们既然来了,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格里芬说道,看两人想要开口,知道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当下便发挥话痨人士的优势抢在前面说道,“不过这用不着麻烦你们,毕竟是我们遗留者的事情,而且我们两个过去便足够了。” 朔轩点头,他自也知道自己的异能实在太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魔魇飞来,凝现出了两片莹润清透的冷碧叶子,一人发了一枚: “若是需要帮忙的话,把叶子捏碎,我就传送过来了。” 格里芬与雷山点头。 魔魇于是放心地祭出大叶子带走了朔轩,让他请自己吃东西去了。 格里芬看着传讯石符:“咦,大哥怎么还不回我。” “……”雷山额角挂出大大的汗珠,一把抓过了他的石符,“这种事情就别打扰青致兄了,咱们问巫魅好了,只是一个位置而已,她肯定能算出来的。” “哎哎,”格里芬等在一旁看他发消息,又问:“大哥他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当时幽隐不知道为什么很不高兴,青致没办法,哄他去了。”雷山说道,同时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喔喔喔——” 格里芬懂了,伸手掠了掠头发,满脸哭笑不得,“这个幽隐,你说他好好的一个暗影至尊,怎么就……哎,还有这么多事呢,希望大哥待会儿别被他给榨干了。” …… “幽隐……你妈的,你够了!” 青致如瀑的黑色长发凌乱披散在冷玉似的背上,他抱着个被压得扁扁的暖金色暗影团子呜咽,“差不多就可以了,快点,还有那么多的事呢。” “……快点?” 幽隐的声线带着几分疯狂的危险,狭长的蛇眸妖冶地微眯起来,扣在他腰间的手滑了一滑,固定在了一个更加趁手的位置,下方莹润的肌肤因此而露出了几处淡红的压痕。 织茧那天幕上冷淡的星光投下的影子摇曳,青致抽了一口凉气,声音陡然间破碎了起来,“不是……敲!给老子慢点!” 幽隐轻笑了一声。 “到底是快点还是慢点?” 青致:“……” 青致气得咬紧了唇,愤愤地把脸转到了一边。 “还得尽快处理一下呢,”他怨怼道,“你忘了,之前艾森说的,他们手里还抓的有遗留者……” “安心吧,有格里芬和雷山在呢,”幽隐安抚,“你都忙了多久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你亲自去做,他们两个已经是成熟的先祖大人了……” …… 梅森监狱。 克雷加文心下清楚,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看守们变得紧张兮兮,隔着高强度的纳瓦沙晶体玻璃,时不时地看他们一眼,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惊惧。 过了片刻,他们过来打开了他的监室,给他换上一套极为沉重的束缚衣。同时,固定在头部的锁盔,以及环扣在颈中的金属项圈,开始不断释放极强的伽玛微波流,这是生怕他暴起伤人,尽管他的身体因承受长期的人体实验,早已虚弱至极。 伽玛微波流像是将组构成他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穿透,麻木与痛楚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感受同时肆虐着,他需得拼尽全身的力气,方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会因此而失禁。 片刻后束缚衣换好,监守们坏心眼地并没有理会他的项圈,直到对他的监室进行了一番安全检查,这才慢条斯理地按下了按钮,让微波流的释放结束。 克雷加文的嘴唇已被咬出鲜血,和着承受微波流期间控制不住地涌出的白沫,使得他的形容此刻看上去邋遢而恐怖。 监守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收拾着往外走了,他在乍然的放松而导致的晕眩感间,恍恍惚惚地听到他们在说: “……什么时候能把那几个也给抓住。” “快了吧,只要他们过来劫狱……” 监室封闭,监守们离开。 克雷加文咬着牙逼自己清醒过来,挣着想要下床,结果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太过虚弱的身体,再加上沉重的束缚衣,使得他只能向虫子一样蠕动,一点一点地,半天过去,才艰难地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