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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放到唐颂面前的桌子,语气温和,带着自然的亲昵:“饿了吧?都练了一上午了。”“还好。”唐颂将手里的鞭子随手一放,就捏着一块梨花糕塞进嘴里。“好吃吗?”傅冬心问。唐颂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但是拼命点头。这糕点的味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这位壮士要来一点吗?”傅冬心从底下抽出一块递过去。右寒庆不想接,只是看着这个看起来无害,实际上十分做作的书生。“不吃吗?”唐颂说,“陪我练了这么久,吃一点吧?”右寒庆终于接了过去,神情冷漠得将那块粉色的糕点放进嘴里。但没嚼几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吐出来却已经浑身无力,很快就倒地昏睡了过去。唐颂愣愣得拿着手里的吃了一半的糕点,“你做什么?”他问傅冬心。后者仔细查看了右寒庆的情况,发现对方是真的昏睡过去后,才道:“贤弟,我们快离开这吧,我……我刚刚听到你们的谈话了,那个千鹤宫的宫主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可、可我……”唐颂将糕点放在桌上,双手拉住傅冬心的,“冷静,你冷静。”“我很冷静。”傅冬心道:“我不想他把你带回去,我们躲起来,找个千鹤宫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吧?”“你认真的?”唐颂看着他,声音是自己都忽视不了的平静:“千鹤宫的追杀誓死不休,你确定要与我一起过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可能我们都逃不了几日,就会被找到。”“可……也有可能他们找不到我们,不是吗?”“那好,收拾收拾东西,叫上你爹娘,我们立马走。”唐颂最后瞥了眼地上的右寒庆,“你派两个人来把他带回床上去睡吧。”东西收拾得很快。他们只带了些便携的银票碎银和一些衣服,随便在脸上做了点掩饰,雇了两辆小马车就上路了,马车看起来又灰又小,一点儿也不显眼。待傅府里彻底空了后,躺在床上的右寒庆才猛地睁开了眼,他就知道这个书生看起胆子小,温润无害,实际上就是条会咬人的毒蛇。“少宫主,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属下就只能帮你到这了。”也希望你的眼光能比前几个月要好一点。他从床上下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猛然听到一阵秩然有序的脚步声,听那轻缓的声音想来武功不错,且人还不少。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右寒庆皱紧了眉,心里油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书生的模样又在脑海中晃悠。但还没等他多想,房间就被人破门而入。来人胆子很大,露出了脸,一双虎目看到没事人一样站着的右寒庆瞪得跟铜铃似的。老熟人?右寒庆心里一阵嗤笑,面上却越发得冷冽起来,他有些担心被骗走的少宫主。没想到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傅家,还和武林盟的人有关系。果然,少宫主的眼光他就不应该相信。“你这魔头,受死吧!”不等右寒庆反应过来,来人便一拥而上,打算使用人海战术。他们论个人实力确实不如对方,但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是右寒庆,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这群伪君子!右寒庆手上不小心被割了一刀,对方一点也没留情,刀刃锋利,若不是他躲得快,怕是一只胳膊就要留在这了。打不过。右寒庆清楚得意识到。心里更是在猜测那傅冬心的身份,居然能派来这么多的高手,那书生的身份怕只是个伪装。少宫主要有危险!说不定这个时候还因为他的疏忽被抓去刑讯逼供了……这么一想,他也不欲与人多做纠缠,拼着身上又多几道伤痕,随手斩杀了几个人,破开一条路出了房间,放了个信号后,朝远处掠去。至于他想象中的,会有危险的,被刑讯逼供的少宫主,正连夜出了龙贻城,朝西边的塞外赶去,路上想玩就玩,想吃就吃,过得好不快活。赶了十来天的路,傅冬心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那扮演他父母的属下有些忍不住,趁着唐颂没注意的时候问他:“少盟主,我们不回武林盟吗?”“是啊少盟主,再走我们真的要到关外了。”“要回你们自己回去。”傅冬心冷眼一睨,表情阴戾,但这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见。笑盈盈得迎上过来的唐颂。被他一开始的表情吓得说不出话的两个属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唐颂这些天也玩累了,赶路更别说,颠得他屁股痛死。“前面有个乌贤镇,我们在那附近随便找个小村庄住下来。”傅冬心替他理了理紊乱的话,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虽然偏近关外,但对比外面繁华的城市,乌贤镇里十分宁静平和,这样普通偏僻的穷小镇,千鹤宫与武林盟都是看不上的,更别说在这扩展势力。他们在那里,能过得很好。只要…解决掉身边这两个,可能会透露他们踪迹的累赘。傅冬心脑子里开始谋划,四人的目的地却渐渐得偏离乌贤镇,朝关外驶去。夜晚,他们随便宿了一个客栈,傅冬心趁唐颂睡着了,将那两人唤了出去。“少盟主……”看着对方平静无波的表情,那壮硕的汉子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浓厚,压得他的心不断下沉。“无踪叶要用完了吧?我这还有,要我给你们么?”傅冬心挑眉,看着眼前额头已经冒汗的两人。“少盟主!”柔弱的女子听此早就吓得魂都飞了,他们两人确实一路上都留下了无踪叶,方便武林盟的人找来,“属下这也都是为了你啊,难不成少盟主是真的要为了那个小魔头,放弃唾手可得的所有吗?”“唾手可得?”傅冬心冷冷得扯开嘴角,“你告诉我,什么东西是我唾手可得的?”哪个不是他靠自己抢来的。这途中的艰辛,怕是在外人看来轻松异常了?见这个话题说动不了他,壮硕的汉子连忙接话:“难不成少盟主真被那小魔头迷了心窍?他可是男子!……”“男子怎么了?”傅冬心不耐了,打断他的话,“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来?”“少盟主!”“看来是要我来了。”……片刻后,小巷子里彻底没了声音,安静空洞得可怕,夜风轻轻扫过,卷起微末的齑粉,随后四下散开。傅冬心收起手里的东西,无事一般潜入唐颂的房间,怔怔得看着那张睡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这么冲动,不顾一切得抛下了所有,甚至是他以前渴望的所有。权势,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