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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先走吧,藏起来也行,蒋宁可能只是来看我一眼。”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守卫早就被傅冬心明目张胆得打晕在地了,蒋宁现在肯定已经发现了,真是照他的话做,寝殿内就免不了一番搜查了。但傅冬心明明知道情况,还是像是被提醒了什么,身子一移,就躲进了唐颂的被窝里,随手放下了床帘:“玉静,你先走。”唐颂被他忽然亲密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想说什么,外面已经起了喧哗声,连带着蒋宁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别让她跑了!”玉静出去吸引了蒋宁的目光,转移了下蒋宁的注意力,也更好地给唐颂将傅冬心藏得更好些,争取了不少时光。因为身体原因,唐颂盖的被子有些厚,床帘又是层层叠叠,蒋宁进来时,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只执着刚刚从这殿里出去的,到底是谁,“我倒是小瞧他们的胆子了,居然还敢闯进来!”唐颂因为搂着他的傅冬心,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也不敢轻易回蒋宁咬牙切齿的话,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快点打发他,犹豫了一会便道:“是蒋澜。”傅冬心听出了他声音里微不可察的颤音,躲在被子里还不肯安分,伸手就握住了唐颂因为紧张动作不断的手指,温柔得揩去上面的汗滴,仿佛要传递安全感似的,与唐颂十指紧扣着。还微微露出满足的笑容。【幸福指数5,当前总数为80。】【真是要死,他是不是有病?】唐颂发现好像只有自己一人紧张,另一个更应该紧张的反而悠闲的很,而且这明明只是一个梦境,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紧张的啊!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外面蒋宁的声音清晰可见,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指还是微微攥紧。蒋宁说:“蒋澜与你说了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如何布置,下次定要蒋澜有来无回,反而没察觉到床上的异样。唐颂咽了口口水道:“没什么,就是看我如何。”“呵,难不成她都嫁人了,还对你念念不忘?”蒋宁语气颇酸,即使知道蒋澜可能只是宇文捷派来的,却还是对以前难以忘怀,想刺她几句。唐颂感受到被窝里傅冬心握着他的手的力道增加,皱眉示意他别捣乱,面上尽量放稳了声音:“你还有事么,我想休息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蒋宁说,他的语气蓦然放轻了许多,带着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疲倦:“阿逸,我们许久没好好说话了。”“我知你恨我,我做了太多不好的事。”蒋宁的影子慢慢地靠近床沿:“可最开始,我只是想得到你。”唐颂见他还想坐下来谈谈心,瞬间急得跟个什么似的:“要说什么明日再说吧,我累了。”“你有精力和蒋澜说话,和我就没有么?”蒋宁刚刚还风平浪静的假象,立刻撕开了伪装,他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唐颂眼睁睁得看着他从一个俊朗公子转变成如今的歇斯底里如暴君一般的人。“蒋宁,有句话我说了很多遍。”唐颂透过床帘看望外面,仿佛能与蒋澜对视上:“收手,不然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说你做了太多不好的事,可那些事不仅仅局限在这样狭窄的范围了,你与外党勾结逼宫,就算没篡位,可那实际与篡位有和不同?你杀了我四皇兄,将整个天元国搅得天翻地乱,杀了千凤国的傅冬生,将我囚禁于此……此间种种,你还不肯回头,这样你还奢望我能好好与你说话?简直痴人说梦。”蒋宁沉默得等他说完,最后落寞一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肯看我一眼,是吗?”“不要将你做的那些事都推到我头上,我没有逼你要做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在自己欺骗自己,当你想要获得一份感情的时候,不是靠勉强就能获得的,这应该你情我愿的事,人类有一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就算现在我真的说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信吗?蒋宁你信吗?”蒋宁自然不信,可他还是说了,“我信!”“阿逸,只要你说,我就信。”蒋宁已经跪倒在床前了,他趴在床沿边:“你说啊!只要你说了,我就收手!”唐颂沉思考虑,他觉得这不符合他的原则,可只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那也太简单,太划算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也不愿说。”蒋宁苦涩得道,今日“看见”蒋澜,又掀起了他不少的陈年记忆,像倒苦水,又是别憋不住想倾诉:“小的时候,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子,从来都是被忽视的那个,什么好的都要先紧着蒋澜那个大小姐。因为蒋显弘不重视我这个儿子,那些下人也当我可有可无,如果不是因为他就我这么个儿子,我连进宫当伴读的机会都没有。”【好像是挺惨的?】如果蒋宁没做之后的事情,唐颂可能还会心疼他一下。“这些都不是你做出这些事情的借口。”“是,我也没想找什么借口,因为借口就是你啊。”蒋宁笑,带着卸下枷锁似的轻松:“我第一见你的时候,想着这么孱弱的人,哪够资格得到我的效忠,那个时候,我甚至还想着去明庆书院,习得一身的武艺来为天元扩充疆土,天真,太天真了!”“我努力想做得出色些,小时候想让蒋显弘看我一眼,现在又奢望你的注视,可偏偏,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失败者!”蒋宁想到哪就是哪,说了半天。唐颂听得昏昏欲睡,傅冬心倒是听得很是认真,但面上很是讥讽就是了,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无非就是还不够努力罢了,这失败者的定义,下的倒是准确。“阿逸,你骗骗我好不好?阿逸。”蒋宁将手探进帘子,想去寻唐颂的手,可还没摸到,就被迎面而来的刀光吓得连忙退开。唐颂的瞌睡虫因为傅冬心这一动作,跑得干干净净,面无血色:“你干什么?”傅冬心拍拍他的手背,道:“别担心。”谁担心你啊,唐颂白着脸去看蒋宁。他是怕蒋宁又发疯,到时候他才是跑不掉,承受怒火的那个啊!蒋宁退了些距离后,身手矫健得站起了身,与傅冬心对峙,表情阴狠,深紫色的锦服袖口赫然一道撕裂的口子:“你没死!”“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蠢?”傅冬心出了床榻,又给唐颂遮好床帘后才与蒋宁缠斗在一起。外面蒋宁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呼啦啦进来一大片,想要上前帮忙,却都被蒋宁喝止。每个习武人的骨子里,都有一股凛然的傲气,他们都极为自负,十分不屑以少甚多,蒋宁亦然。哪怕别的时候不择手段,机关算尽,可真的与真正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