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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月美滋滋地对镜自照十分钟,随后做作自拍了几张,发给秦何翘:【快来看美女!!】

    秦何翘:【配字:愛我妳怕了嗎?妳若摺我閨蜜壹雙翄髈,我必毁妳整個天堂】

    云及月:【?】

    云及月:【也没有这么非主流吧!?】

    秦何翘;【云及月,你现在不应该来找我,应该打电话给何姨说一句“mama谢谢你给了我一张可以胡作非为的脸”。】

    云及月委屈了几秒钟:【我是去离婚的,气势最重要,好看什么的放后边。】

    秦何翘:【!??】

    秦何翘:【????离婚?】

    秦何翘:【你和江祁景??????】

    不等云及月反问“有什么问题”吗,那边就传来一段60s的长语音。

    点开是秦何翘完全不喘气的笑声,从头笑到尾,笑了整整一分钟。隔着网线都能想象她此时的欢乐。

    秦何翘还给了温馨提醒:【记得早点把江祁景的通讯方式全部删除拉黑。小宝贝,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冲鸭!!!】

    聊着聊着,车子在盛京名邸门口停下了。

    云及月已经很久很久没来过这里。

    上次来是在深夜十点,为了应付忽然到访的江老爷子,她从左河香颂飞速地来到这里,假装自己是刚去外面买完东西回来。

    记得当时江老爷子还说她贤惠,采购东西都亲力亲为。

    再上次……没什么印象。

    她有些茫然地摁了一旁的提示铃,手指攥着披肩,隐隐有些紧张。

    是江祁景亲自给她开的门。

    室内恒温,男人只穿了件休闲干净的灰色衬衫,扣子扣到脖颈下最上面的那一颗,冷静而漠然。

    他微微垂眸,眼底渐渐浮起深色。

    云及月朝他抛媚眼:“我今天的打扮是不是惊艳到你了?”

    “嗯。”他轻轻颔首。

    脸上红橙黄绿青蓝紫等颜色一个不缺,渐变晕染后显得和谐又浮夸,和她头上、耳下、颈上、手上的各色珠宝首饰交相呼应,碎银披肩和小黑裙只能沦为陪衬的底色。

    江祁景顿了顷刻,补充了个词语:“很可爱。”

    像小彩虹。

    云及月:“……”

    她准备的挑衅话语突然卡住了,隔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谢谢你的夸奖。”

    目光落在江祁景身后,入眼之处全是新鲜欲滴的香槟玫瑰。

    在茶几上,在橱窗下,在垂灯边。柔软的淡金色让冷色调为主的客厅多了几分暖意。

    这是……为她布置的?

    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也不对,用处还是有一点的。至少她人生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提离婚,是在如此有仪式感的场合。

    云及月很认真地道:“我们是来吃烛光晚餐的吗?我不饿。”

    她昨天被气饱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男人低下头,在她眼睑轻轻一吻,声音低沉缱意:“坐好,等五分钟。”

    云及月来不及躲,回过神来时整个人都僵了。

    第一反应不是讨厌和反感,而是无端地想到了江祁景把她从新西兰哄回来的时候。

    他也是这么轻轻吻她的。

    然后……好像就是在回程的飞机上,他告诉她,他要去北欧。

    记忆一下子连贯了起来。

    江祁景前一秒还在为了让她回国而哄她,哄到手的后一秒就直接告诉了她这个破消息。

    他甚至不屑于多骗她一会儿。好像她在他眼里就是个物品,早已经明码标价好,花过多的时间和心思就是种浪费。

    光是回想起当时的画面——

    她那么认真又憧憬地享受着为数不多的甜蜜,像所有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撒撒娇,试图再得寸进尺那么一点点。

    换来的就是江祁景不近人情的告知。

    好像他认定了把她哄回来之后,她就不会再跑了似的。

    就是如此冷静地把她的心思玩弄在手心里。

    她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心思,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物品……对吗?

    云及月用力地碾了碾唇瓣,想直接把手包砸江祁景身上,却发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了。

    她连忙追了上去。

    二楼书房的门微掩,泄露出白炽的光。

    云及月推开门时,正好撞见江祁景从书桌下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丝绒盒。

    她根本不想知道江祁景送给她的礼物,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惊喜,靠着门,双手抱胸,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两个月后是不是要和席暖央一起去北欧?”

    江祁景将丝绒盒放在一边,音色很淡:“……不去了。”

    云及月语塞了片刻,想问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又觉得如果他非要否认,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干脆换了个话题:“那你和席暖央……”

    “我很早就向你澄清过。”他截断了话,“如果你失忆忘记了,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江祁景是真的准备再说一遍。

    她失忆了,很多事可以迁就一下。

    让邵航去席家的事情是昨天临时起意,她也当然不知道。

    但是云及月正在气头上,越想越觉得他这句话里充满了敷衍。

    ——他曾经用不耐烦的语气说这句话,说了太多次。

    混乱的记忆重叠在一起,实在很难分辨出哪句是真情实感,哪句是虚情假意。

    况且很多东西,并不是一句澄清就能解释清楚的。

    敷衍、忽视、轻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罪魁祸首的一部分。

    比如她刚刚想起来的那一幕。

    还有她没想起来的一幕幕。

    云及月咬了咬唇,冷淡地假笑:“不用了,我相信你。”

    行。

    他清清白白,那她无理取闹行了吧?

    他不肯出轨,那她出轨行了吧?

    他能给自己过往的那些行为找无数个合适的借口,那总不可能给她找理由吧?

    昔日在江祁景面前碎得一塌糊涂的自尊心,一点又一点地堆在一起,好像把曾经消失的数千数万次都累计起来了。

    她正在气头上,逻辑也理不清,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和江祁景再也不见,让这个傲慢的狗男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原本只是想离婚,可是现在改变了主意——

    不但要离婚,还要气死江祁景。

    不但要气死江祁景,还要借他最讨厌的人,达到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绝佳效果。

    云及月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怒意都变成了明媚夺人的笑容。

    越是气,就笑得越好看,温柔贤淑又善解人意:“江总,事情呢,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我失忆了,但还记得我一直另有所爱。

    你这么好,为了我又是不去北欧,又是跟其他外面那些女人划清界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