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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打篮球?!是啊,你没跟他玩过不知道,人家水平高着呢。我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弱不禁风的身影,在一群比他高壮很多的爷们儿面前运球。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实在想不下去了,那个大少爷打篮球,也不怕别人弄折他的腰。我将他压根没放在眼里,但众人却对他提心吊胆,认为我们班只有我能与他抗衡,要我去防他,秉着民主的原则,算算算,我去就我去。第二天比赛,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项北,跟我想的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比1米75的我还要高,虽然也瘦,但并不单薄,弱不禁风这个词根本与他搭不上边。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扮,耐克的衣服,乔丹的鞋子,还压了一顶棒球帽。看见我竟然主动礼貌的迎上来打招呼:嗨,终于要一起比赛了,李燃。没想到学校的风云人物竟然会知道我这种小人物的名字,要是女的的话一定受宠若惊,我的话即使没有受宠但也很是惊讶:你知道我?是啊,我有看过你打球,很厉害。他始终挂着温暖的笑容,赞美之词听上去颇为诚恳没有半点奉承。这话让我很受用,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哪里,没有的事。等会手下留情啊。说完这话他伸出两指,放到太阳xue上划出一道弧线,做出敬礼的手势,然后笑嘻嘻的回到队伍中。我承认对他第一映像相当好,他表现出来的谦逊温和,阳光明朗,就像是一位知书达理的翩翩公子。我对他的定义从二世祖改为有教养的二世祖。而项北在比赛中展露出的实力让我真正对他刮目相看。他去掉了帽子,一头偏自然棕色的头发没有了帽子的束缚,柔顺地垂下来。他一边上场,一边让篮球在食指上自然转动,然后扔给裁判,站到一旁自己的位置上。他一上来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争球的队友把球拍给他,他弯起腿躬着背,尽量降低自己的重心,他左脚小迈一步,在我连忙到左面封堵时,他却快速闪向右边,一个假动作骗过我,他来到篮下,将球扔进篮筐。我甚至忘了要继续比赛,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流畅的动作和娴熟的技术。周围炸开了锅,女生们的尖叫声,对方的庆祝声,还有我们的惊叹声,乱哄哄的一齐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浑身热血沸腾,想是兴奋了,难得有这么强的对手,今天终于可以尽兴。队友将球传到我手上,我向前冲了几步,侧身闪开防守的项北,还没停稳就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三分球。这种球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必须特别好,投球的准度也必须要高,很有难度。气氛被点燃了,这场比赛比想象的更具观赏性,一上来就如此激烈。项北也没想到,他在我面前很认真的打量我。我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明显的挑衅动作,在严格的比赛里甚至会被罚三球。他毫不介意,反倒勾起嘴角,冲我粲然一笑。接下来的比赛更像是我和他的oneonone,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得一分我必回敬一球,场面十分焦灼。对决时我们之间不经意的肌肤摩擦,粗重喘息的热度,以及飞溅的汗滴一直让我记了很久很久,铭刻在心底。那时我整个人情绪都特别高涨,我找到了那个对手,能让我痛快淋漓的对手。就像是古代独孤求败的高手,就在等这样一个人,一瞬间便彼此吸引,一刹那就成知己。一直到第四节刚开始。那是一个在篮筐上弹飞了的球,我高高跳起,举起双手拼命抢到,抓住球的那一刻我顺势弯曲胳膊,想把球囊入怀中。可就是那胳膊肘,一下子撞到后面的项北脸上,位置还很靠近眼睛。他难受的倒在地上,用手捂住受伤的部位,神情很痛苦,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还不时得往下滴落。没想到他会在我身后跃起,我愣在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将他扶起。正迈开一步,他的队友都挤在了我前面,抢先拉起他。人群把他围了一圈,我被阻断在外围没法靠近。他被撞伤的地方又红又肿,还有丝丝血印,眼睛也有点睁不开,看来是不能接着比赛了。他在众人的护送下退场,走到我旁边时,我赶紧道:对不话还没说完,他就走远了,愧疚使我声音又小又低,他大概不会听见。插曲过后,比赛再度开始。对方态度明显不好,吊着张脸,蹙眉微怒。他们肯定是觉得我是故意犯规,在比赛中有所谓的战术犯规,但这个实在太过分,直接将主力打伤下场,肯定为人所不耻被人所唾弃。缺少主心骨的他们有如一盘散沙,许多战术配合根本打不出来,进攻防守都变得薄弱。彼竭我盈,反观我们,士气高涨,多点开花,一鼓作气拿下了比赛。虽然赢了,但我一点也不痛快,不,应该是相当憋屈。对方球员那不屑讥讽的表情,周围女生不满的议论:竟然用这种手段赢得比赛,太卑鄙了!看项北厉害就故意弄伤他,怎么还有这种人!就连队友都过来对我说:多亏了你。遇上这种情况我虽然火大但唯有苦笑,很多事其实不需要解释,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看到的夸大推测,将一件简单的事想到复杂,然后盖棺定论,贴上自己臆想的标贴。其实丑恶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人心。听说项北在校医务室里处理伤口,作为害他受伤的始作俑者,即使不是故意的也免不了良心不安,放学后晃晃悠悠的走去医务室,我果然没有洒脱到能脱离世外。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敢于承认错误,不就是道歉吗,没什么拉不下脸的。医务室里有一大群看望他的男男女女,还有人带来水果,叽叽喳喳关切的问这问那。项北同学,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么?项北同学,伤好像很严重,用不用去医院?班长,这次你为我们班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我们班的英雄!我们虽败犹荣!即使隔着一扇门,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我靠在门旁的墙壁上,用手死死捂住嘴唇,天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这哪是班级篮球赛啊,活脱脱的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抗日英雄战啊。再说我只是撞了一下他,不用说的这样严重吧,就算他是伤员,但也不是烈士啊。我只能继续靠在墙上,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在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校园时,他们总算舍得出来了。我不想与他们碰面,躲到拐角处,等人都走光了才进去医务室。橙红的天空掺着半色深蓝,光芒照的整个医务室镀满金色的光晕,也让项北整个人很柔和,像是一张柔光处理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