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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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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第 98 章

    秦晁洗了很久很久才进屋。

    他躺下时, 明黛已迷迷糊糊快睡着,却被他身上的冷冽之气激得清醒过来。

    她给他留了热水,足够洗脸净足。可他用了更多凉水, 把浑身上下都搓洗了。

    明黛再也闻不到一丝香气。

    如今这个天,到夜里也是凉的, 用凉水冲洗,想一想便浑身发颤。

    秦晁知道自己吵醒了她,可他没有说话,假装无事发生, 直挺挺的躺着。

    身边忽然传来她的声音:“这样躺着, 不疼了吗?”

    秦晁睁着眼,眼珠朝她动了一下, 身体却没动。

    “不疼了。”

    明黛默了一瞬, 屈臂撑起身子, 在黑暗中摸索一阵。

    他今日睡得格外远,另一侧手臂和身侧甚至都没进到被子里来。

    明黛主动往他身边挪了挪, 带着被子一起过去, 给他掖得严严实实。

    暖香的气息萦绕着秦晁, 他觉得身上的凉意瞬间消失了,只剩燥热。

    明黛为她掖好被子,正要躺回去,他忽然从被中伸出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明黛手臂一滑,几乎是砸进他怀里。

    秦晁一声没吭,明黛撑起手臂,减轻在他身上的重量:“又闹,背上还有伤。”

    他“嗯”了一声, 如她所愿换成侧睡的姿势,迫她背过身,从后面抱住她。

    明黛被他抱得很紧,她所有的动弹,似乎都会被当成抗拒的挣扎,换来更重的束缚。

    她笑一下,无奈的哄:“还让不让睡了?”

    秦晁埋在她颈间,低声呢喃:“月娘……”

    明黛“嗯”声回应。

    他又喊:“月娘……”

    不像是有事喊她,更像是纯粹念着这个名字。

    明黛便由着他这样喊。

    秦晁一声声唤,手中恍如抱着世间珍宝。

    最后,他小心翼翼的在她耳后轻轻一吻:“‘明黛’和江月,你更喜欢哪个?”

    明黛以为他会说些今日际遇,没想是问这个。

    她微微偏头,发丝在枕上擦出窸窣声响:“那你呢?你更喜欢哪个?”

    秦晁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神情藏在暗色中,泛着些自嘲的笑意。

    他有挑选的资格吗?

    和她做了夫妻,是他有生以来得到的最奢华的惊喜。

    他不止一次想过,倘若她从来没出现,自己的人生该如何走下去。

    或许,他在绊倒秦家,对阿公尽孝后,会彻底成为赵阳。

    那时就算身份拆穿也没关系,他孑然一身,满腔孤勇,干什么都能拼了命。

    可他到底做回了秦晁,也迎来一条更磕畔的路。

    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敢去做。

    甚至连之前的胡思乱想都应了验——他的过去太混账,太不堪,以致如今随便一个人出现,随便一件事发生,都会成为他慌忙想要遮盖的丑陋。

    他有了更多地忌讳和难处,每一个计划和决定都被这些牵扯,令他不再果决狠厉。

    可他甘之如饴。

    因为这些都是因她而生,是他们之间曾有过羁绊的证明,丝丝缕缕,直接勾连着他们的余生。

    对他而言,从没有“更喜欢谁”这种宽裕的选择。

    因为从前的她,他无缘得见,谈何选择。

    明黛久久没有等到答案,手指在他手背轻轻抠了一下:“睡了?”

    他靠的更紧,缓缓说出答案:“好像……还是月娘喊得更顺口一些。”

    明黛听着,也不觉得意外,笑了一下:“那就按照你顺口的来。”

    他又没了声音,手上力道依然不减。

    明黛已有些困了,她闭上眼,带着困顿的声音轻轻喊他:“秦晁。”

    “嗯?”

    明黛说:“我与你说过的话,你都记得吗?”

    秦晁:“哪一句?”

    “每一句。”

    “从我们认识,从假夫妻到真夫妻,每一句。”

    秦晁笑起来:“那可太多了。”

    从认识到现在,她戳心窝的话太多了。

    明黛也不着急:“那就先睡一觉,再慢慢想。”

    她的声音带着独特的安抚之意,秦晁听着,今夜生了困意。

    他短暂的遗忘了一切,慢慢闭上眼:“好。”

    ……

    夜深人静时,齐府房中依旧灯火通明。

    齐洪海折腾够了,捞起如水般的女人抱在怀中。

    满屋子都是香气。

    当初在陵州买她时,花楼的老鸨子就说,她用药浴泡了好多年了。

    香源入体久久不散。

    唯一的不足就是不能生孩子。

    齐洪海不差孩子,可是这样有趣的人儿却是少见的。

    没想到,当初一时兴起收入府中,如今竟歪打正着有了大用处。

    她与姓解的那个帮手竟是旧识!

    香怜嘴上颤声求饶,身体却很诚实。

    齐洪海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要命的东西,是不是也曾经这样伺候你那个相好的??”

    香怜双目带泪,格外惹人怜爱:“奴先时就不愿说,爷逼着奴说了,如今果然捏着这些陈年往事打趣。爷买下奴时,奴也伺候过别人,如今却是嫌弃起来了?”

    齐洪海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脸蛋:“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可真是老子的宝!”

    他伸臂让她枕在怀中,收起玩笑:“你那个相好的,不声不响,却是个有脑子的,这种赚钱的法子都让他想到了。老子就说,那姓解的狗东西底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近日来我们几次出手他都挡下了,原来背后有这个能变金山的帮手。”

    齐洪海垂眼:“你有没有把握?到底能不能拿住他?”

    虽然她已是他的人,自然为他做事,但齐洪海还是很好奇她到底靠什么拿捏秦晁。

    可这小东西嘴巴紧得很,就是不愿透露,还坦然的说,都是些过去的私情。

    香怜趴在男人胸膛上,娇滴滴道:“爷打听的不假,奴也试探过了,他的确是对那位新娶的娇妻爱护的紧,奴的法子,必能拿捏住他。”

    说到这里,她眉眼轻转,“就是不知爷到底想怎么对付他?”

    齐洪海看她一眼,笑意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