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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稳定时期。在拿到小杨夫妇拨给我的款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部触屏手机。何疏还用着2003年时买的那部摩托罗拉,我几次叫他换手机,可他就是不听,还说:“我就用的惯按键手机,触屏的不会玩。”我把手机包好,在8月30日他的生日送给了他。看到我精心包好的礼物,他莞尔一笑:“总是这么有心。”“猜猜是什么。”他拿起来摇了摇,“有点重,是你给我摘的星星吗?”这是之前我两一起去看流星时我无意说的一句话,我说:“如果可以,我想摘下星星送给你。”“智能星星。”我傻笑。“手机啊!?”他有些苦闷,我看他把盒子打开,摸出手机,“这还是最新款呢。”“诶,你怎么知道?”“我毕竟还是个学计算机的。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而且这手机的广告满大街都是。”他说。“我给你重新换了卡,原来那卡插不进去。”我说,“感动不?”“嗯。”他点头,但我为何看不到什么喜悦呢?我看他没看原来的手机就存了我的号码,心里十分感动,这家伙倒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别看他学的是那些挺先进的东西,这货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什么都不会玩。我给他下载了一个QQ,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添加了第一个人——我。当时的我即使是26岁的人,但是还是因为这小小的荣幸开心的不得了。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我们越长越大,相处的越来越少,所能记起来的美好回忆也越来越模糊,有时更多的可能是争吵,为一件小事而莫名其妙的争吵。2012年我出国学习了。我之前参加了一个国际摄影比赛,得了第一名,有个老师特别喜欢我的作品,他说他要带我去法国学习两年,两年之后我一定能成为国际顶尖摄影者。一开始其实我婉拒了。何疏,总归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远走他乡离开他,我实在没有一点勇气。可就在老师临走的前两天,何疏对我说,他恋爱了。他的女朋友和易晴心一点都不像,是个很乖的女生。我觉得她配不上何疏。可配不配的上又岂是我一句话就能定义的,他爱她,那便是配得上。那晚我哭了,无声无息的哭,没有回忆在我的脑海里荡漾,就连何疏的脸都没有出现在我的幻视里,只有一个背影,和当年我梦到我爸离开我的那个背影一样,挽留不住,强求不来。我喝了好多酒,喝到最后酒带着血一起吐了2出来。那个晚上我彻底的告诉了自己,走吧,将你那丑陋的暗恋吞到肚子里吧,去法国吧,那你是向与他有关的青春告别的最好方式。我哼起周杰伦的,告别吧。“…放在糖果旁的是我很想回忆的甜然而过滤了你和我沦落了成美沉在盒子里的是你给我的快乐我很想记得可是我记不得…”那个2002年哼着半岛铁盒的两个男生,说再见了。第13章chapter13第十三章:有一首诗我觉得我特坏,我是悄无声息的走的,胡昊、何疏没有一个人知道。后来胡昊跟我说何疏找了我两天两夜。他看着我柜子里的东西空了差点就要杀人,他破口大骂,什么脏字都往外面送。他女朋友吓得都哭了,以为何疏疯了呢。我不信,何疏是个极度成熟稳重的人,他大声说话我都不信怎么可能脏话百出。“你就是想吓唬我,他怎么可能这样。”“大哥,我也没想到好不好,你看看他那个样子简直就和疯子没什么区别!我要说你是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还拿不拿我们当兄弟了!”胡昊说的很激动,我知道他生气了。“哎,对不起嘛,我就是不想和你们道别才不辞而别的,你知道我受不了了这样rou麻的场景。下次不会了。”“还有下次!?”胡昊怒道,“我们差点把F市的地皮儿给掀了!”“对不起嘛。”我说,“何疏…他现在怎么样?”“妈啊!!”胡昊一惊,“你给何疏回电话没?”“还没,刚开手机你电话就来了。”我心一紧。“妈的,这货现在他妈的不知道在哪里发疯,你快点给他回个——是小唐吗?”何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的心跳的更快了。“是,你快接电话。——小唐,我是何疏。”一听到他这么近的声音,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小唐,你去哪儿呢?”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法国。”那是胡昊的声音。我捂住嘴巴,努力克制自己,我不想让他听到我无助的哭声,我知道他会心疼的,我不想让他对我再有过多的关怀。“胡昊你先出去吧。”随后我听到电话机里传来的轻微关门声,何疏的呼吸声又在其中响了起来,“你是出去旅游吗?”我没做声。“是不是要玩好久啊?柜子怎么都空了,小唐,你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如果你在法国旅游时间长的话我就去找你吧,刚好我也没去法国玩过。”“哪里的酒店好,你要推荐给我哦。”“喂,你能不能吭声啊,认识了这么多年今天怎么当起哑巴了?”“小唐,你在干嘛呢?有没有在听…?”“何疏,我去法国学习了,要两年。”我整理好情绪终于开了口。那边经过了漫长的沉默后才缓缓开口:“那…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不想…说再见嘛…”“你撒谎。”他说。“没…有——”我强忍着。“你说再见了,你说的是再也不见。”何疏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唔——”“何疏,你没事儿吧?你喝酒了吗?”“你还知道关心我啊。”他说,“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重新记得我这个好友啊——”“何疏你在说什么呢!”不知为何我觉得很害怕,他说的每一句都不像是玩笑,可说的每一句我都只能当成玩笑。“我说你是个王八蛋!”他第一次骂我,“——你去法国哪里呢?”“巴黎。”我弱道,“别来找我。”“我找你个屁,我讨厌你!——嘟——”第一次的不欢而散。我与他有太多的第一次,只有这一个第一次是我最不想回忆的。在法国我似乎并没有因为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塞纳河畔…而变得异常有灵感。反而我再也拍不出好看的作品,老师说我被限制了。我问他,什么限制了我。他答道,你自己。我在法国呆了十三个月后,有一天老师突然对我说:“艺术是有情感的,你是悲伤而忧郁的,每个作品其实都不赖,只是这不属于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