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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这……这简直太丧失了!!!怎么可以在晚辈面前上演这种限制级——好像也不算限制级,只是亲个嘴儿而已……但是等等,那不是我老爹和……欧阳宏猛地将欧阳子丹推开。欧阳子丹趔趄后退,撞在案几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欧阳宏没料到自己下手重了,张口想问一下,又不知说什么,只得呆站着。欧阳子丹倒还好,从容地抬起头,整了整衣襟,淡淡道:“师兄可都明白了?”纵使房间里光线昏暗,欧阳宏的老脸还是忍不住涨红了。欧阳维屏气凝神,一动不敢动,斜着眼看着。“你这是……为了气我?”欧阳子丹嗤笑,“你当我几岁?为了气你,会做到这个地步?”欧阳宏好一阵子张口结舌。他对着这个师弟,又不向对着儿子那般能吼几句,反而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心软。欧阳子丹幽幽道:“我本是山下孤儿,差点饿死,被师父捡回来,让我姓了欧阳,同师兄你一道长大。”欧阳宏哑声说:“我也一直将你当亲弟弟一般。”欧阳子丹漠然道:“可我喜欢师兄。”欧阳宏脸色紫红,又不知该说什么了。欧阳维此刻也挺能理解老爹的。他一个恐同的大直男,活了七八十年,三观都已经根深蒂固了。突然有一天,自己儿子弯了不说,自己一道长大的师弟也是弯的。他又不能将身边最亲近的人赶走,可要他接受,他也一时做不到。更何况,师弟还一直暗恋他!哦哦哦!好精彩!欧阳维一时忘记了欧阳宏偷偷更改他记忆的旧账,专心看眼前的真人秀。欧阳宏又震惊又窘迫,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欧阳子丹倒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也拿定了欧阳宏不敢对他怎么样,依旧慢条斯理地说:“我真佩服维儿,他有胆量。我对师兄的情谊,其实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表现,还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喜欢……”“所以说。”欧阳宏额头冒青筋,“你还是被他误导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师兄你看不清自己罢了。”欧阳子丹冷声道,“你再这样一意孤行,面临的只会是众叛亲离的下场!”“你——”欧阳子丹把袖子一甩,潇洒地走了。男神帅毙了!欧阳维在心里喝彩。虽然是主动表白,他却能转败为胜,逼得欧阳宏无地自容。这等从容大气的风范儿,真不愧是我儿时的男神呀!欧阳宏脸色阵青阵白,站在原地呆了片刻,最后还是丢下了儿子,追着欧阳子丹而去。欧阳维等着欧阳宏一走,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开箱倒柜,开始收拾东西。他捏了个传音纸鹤,放了出去。过了片刻,方翊臣匆匆翻墙跑来,看到欧阳维脑门上还有半个没写完的符,一脸困惑。“你这又要干吗?”方翊臣真是被这对父子折腾得没脾气了,“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两天么?刚才姨父又和师父吵架了……”“小臣臣,”欧阳维阴恻恻地笑,“我原谅你帮着我爹隐瞒我失忆的事。所以你也别啰嗦。”“……”方翊臣安静了两秒,“说罢,你要做啥,兄弟为你两肋插刀!”“真懂事。”欧阳维摸了摸方翊臣的头,“我要去找封禛。”“又去找他!”方翊臣惨叫,“你这是来真的了?”“你难道到现在还觉得这是假的?”欧阳维说,“对了,我原来那个储物囊呢?里面装了我一堆发明的那个。别把脸转开,我知道肯定是我爹收起来了。你知道的吧?”方翊臣只好把储物囊取了出来,“姨父让我拿去收着,我就一直随身带着的。不过,维维呀,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现在不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了。”欧阳维接过了储物囊,清点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子丹师叔给了我很大的勇气。我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应该坚持到底。你替我多劝劝爹……其实也不用,如今有子丹师叔在,就够他苦恼的了。”方翊臣抱住欧阳维大腿,哭道:“你说得轻巧,姨父要是知道是我放走了你,我和你姐的婚事就吹定了。”“那你就和我姐私奔嘛。”欧阳维说。方翊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欧阳维把方翊臣踢开,“这年头,单身狗遍地跑,我能到一个帅汉子,这是稀罕的运气?我可不想搞砸了。阿臣,我爹抹了我的记忆,我都能又和他搞到……呃,重新走到一起。你不觉得这是天注定的缘分么?”方翊臣无言以对,叹气道:“那你最好跑远一点,姨父气消前,都别回来。”欧阳维拥抱了一下方翊臣,“好兄弟,本该我的责任,这下都让你承担了,我也很过意不去。”“这也是我自己想要的。”方翊臣笑了笑,“会回来参加我和嬛儿的婚礼么?”“只要我爹不砍死我和封禛。”欧阳维笑嘻嘻地,把打包好的东西丢进了储物袋里。欧阳维把匆匆写好的信用镇纸压着,走出了屋。此时快到子时,月黑风高,确实是个适合打家劫舍、离家出走的好天气。他挥手望了一眼云降城后的群山,又朝欧阳宏居住的庭院望去。欧阳维有一种预感,这次一别,怕很久以后才有机会回来了。方翊臣也一脸茫然,同时饱含着对欧阳维离家出走的担忧。他就像是一个cao碎了心的大管家,对自家被爱情冲晕了头的少爷束手无策,却并不知道这有可能会是诀别。欧阳维忽而笑了。会忘记总是幸福的。他这下将所有的担忧放下。“我爹和子丹师叔的事,你以后别管了。你只用和我姐好好过日子,多生几个熊孩子,将云降城发扬光大。”欧阳维朝方翊臣挥了挥手,“阿臣,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真高兴能认识你。”夜色苍茫,欧阳维脚踏一张黑色飞毯,悄无声息地离去,转瞬就融入进了黑夜之中。——山下码头边的酒馆里,油灯昏黄,卖唱女抱着琵琶,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儿。萧楠醉醺醺地斜靠在栏杆边,对卖唱女说:“大妹子,你鲜花儿一般的姿色,却是做这等辛苦营生。老道来给你看看手相,帮你改改命?”卖唱女嗤笑地扫了他一眼,“萧道长,天天喝到这个时辰,就找人看手相。你要真能改命,就先改改你的酒命吧!”萧楠摇头晃脑,“酒乃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