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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一抠,里面忽然漏了一块出来,郭长城吓了一跳,屁股着地往后挪了挪。只见楚恕之伸手在圆洞中摸索了一阵子,而后回头问:“沿着一圈有三十六根暗桩,我猜能拨动的只有三根,你说会是哪三根,赵处?”“正南,西北,东北。”赵云澜不假思索地说。郭长城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能搭上话的领域,飞快地问:“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楚恕之和赵云澜不约而同地假装了他不存在。郭长城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敢吱声了。就在这时,他垂下的脑袋忽然被人重重地一按后脑勺,赵云澜把手电晃到前面,使劲压着郭长城,迫使他抬起了头,手电光沿着金属大门的两侧晃了一圈,指着左边问:“那是什么?”郭长城傻乎乎地说:“……山。”赵云澜粗鲁地把他的脑袋往右一拐,指着大门右侧的浮雕,问:“那边又是什么?”“波纹……水?”“瀚噶族背山面水,从主峰的半腰绵延到山谷中——我才和你说过,蠢货——因为地处狭长,所以当地人很难分辨东南西北,只分上下左右前后,上就是山的方向,主峰在南侧,下就是水的方向,也就是北。画着山那头是南,画着水那头是北,什么左西右东。”赵云澜狠狠地扒拉了一下郭长城的脑袋,恨恨地评价说,“猪都比你聪明啊这位同志!”郭长城:“……”就在他们说话间,楚恕之已经飞快地在圆洞侧上按了几下,随后,只听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那道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3535、山河锥...“我走前面,小郭跟着,老楚断后。”赵云澜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从裤腿里拉出一把备用的枪,问郭长城,“射击考试过了吗?”郭长城羞愧地低下了头:“考官说除非他还阳,不然不会让我过的。”赵云澜只好叹了口气:“那刀呢?能用吗?”郭长城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楚恕之讥诮地冷笑了一声,这个态度显然加深了郭长城惶恐。“我招了个世界和平大使。”赵云澜忧伤地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洞xue,最后无计可施地从裤兜里摸了摸,摸到一个袖珍电击棒,丢给郭长城,像教刚会走路的小朋友怎么擦屁股一样,拖着长音,没耐心地说,“拿着这个,嗯,很简单的,手这样捏住,不用做其他的事,碰到危险的时候挡在面前就行,别吓傻了不会动就成,这个可以吧?”郭长城把那个疑似电击棒的小玩意拿在手里晃了晃,什么也没发生,那东西就像个小手电筒,郭长城当然不会认为领导在涮他,他怀疑是赵处教的时候,自己因为太笨而没能领会他的精神——郭长城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自己的智商。可是赵云澜没有一点要给他复习的意思,一马当先地拎着手电筒往山洞里走去了,郭长城只好一路小跑地追上去,也不知自己是该问还是该忍着,一个正常人类的理智告诉他,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他不该一知半解,可是……郭长城抬头看了一眼赵云澜高挑的背影,心里恐惧的想,要是问了,一定会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的。就在他想道赵云澜发火,哆嗦了一下之后,郭长城手里的那个小“电棒”突然毫无预兆地冒出一串能闪瞎狗眼的火花,冲着赵云澜的后背就冲了过去。幸好赵云澜神经绷得很紧,听见不对,立刻往旁边闪去,那一串火花带着灼热的温度冲进了洞xue深处。楚恕之:“卧槽!”赵云澜:“卧槽!”楚恕之惊奇地看着郭长城,没想到这个废物竟然做出了一件众多特别调查员都敢想不敢做的事——干翻这个混账领导。赵云澜狼狈地拍了拍从山洞壁上沾来的水和泥:“你他妈干什么!”郭长城异常无辜:“我、我不知道……它它它它突然就动了……”“废话,那玩意会随着你的恐惧而攻击,你怕得越厉害,它的能量就越大,完全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东西好吗?”赵云澜简直抓狂了,“你没事走在路上,盯着老子的背影脑补了什么玩意,能把自己吓成这样?!”经过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郭长城终于战战兢兢地抬起手,指着暴跳如雷的赵云澜说:“就……就是您现在这个样子。”赵云澜:“……”楚恕之实在忍不住,爽得笑了出来。笑完,楚恕之对郭长城伸了出手:“给我看看。”这是楚恕之为数不多的几次跟他主动说话,郭长城立刻受宠若惊,屁颠屁颠地上交了。楚恕之把“小电棒”放到耳边晃了晃,又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眼珠一转,丢回给郭长城,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云澜:“赵处,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吧。”赵云澜嗤笑一声:“别说得好像你是什么正经人……小心!”他一句话没说完,脸色倏地一变,顺手郭长城往旁边一推,自己就着这姿势单膝跪下,只听一声巨响,厉风刮着他的头皮而过,掀起腥臭的味道,只见凭空飞过来的是个巨大的梳子形的东西,底部是厚重的木头削成的,一丈来长,上面镶满了利刃,人沾上这玩意,绝对能在瞬息之间就被戳成rou馅。楚恕之贴墙而立,手指一翻就夹住了一打符咒。那足有一丈长的“大梳子”凌空转了个弯,再次从高处挥向他们,楚恕之手中的符纸飞镖似的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黏住那密密麻麻的刀刃,可不知是不是他没选对符咒的缘故,那大家伙竟然丝毫不受阻,依然横劈直下,带着让人肝胆俱寒的劲风。赵云澜的枪已经滑到了手里。谁知就在这时,反应比别人都慢了半拍的郭长城回过神来,爆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妈呀!”接着,一股足有两三米高的烈焰一下从他手里的“小电棒”上喷了出来,威力简直堪比瓦斯爆炸,赵云澜和楚恕之不由同时避让,只见熊熊烈火一下撞上了几十把利刃,上面的大“梳子”整个一滞,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随后竟然在那烈火里被烧化了,落成了汤,洒在了地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有那么一分钟,没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楚恕之才僵硬地转动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