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2
眼,快速收回视线,上前阻止唐韵和魏寒。刑毅从身后架住唐韵,秦默则挡在魏寒身前,用手臂和后背拦住他。魏寒情绪不算太激动,看见秦默上来他就收手了。但唐韵却打红了眼,一直想朝魏寒那边扑过去,力气大得刑毅都没办法完全架住。把两人隔开着实花了一番不小的力气,秦默被唐韵的拳头误伤了几下,嘴角溢出血丝。这让本来还算冷静的刑毅眼底猛烈燃起火光,爆发全部力气将唐韵摔在地上,怒喝,“你看清楚了再打!”唐韵被刑毅摔得发蒙,脑袋晕晕乎乎的开始泛白。秦默看唐韵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起不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魏寒道,“你们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我闹了吗?”魏寒冷然把眉头一挑,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像在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自己有病’。秦默看到魏寒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想再开口说什么,转身去扶唐韵了——反正魏寒要见的是刑毅,他杵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刑毅收敛了眼神中的锐利,迈步走到魏寒面前,点起一支烟道,“你要我来保人,现在我来了。”即使被阳光笼罩,魏寒脸色依旧冷峻逼人,他点了点头,开口道,“那走吧。”待两人脚步声远去,秦默就听到身旁传来抽噎的声音。但秦默没在这时候转头去看唐韵,他不想。他怕自己看到那张血泪交加的脸,会开始埋怨魏寒。等到抽噎声停息,秦默才将车子发动开出。车内很安静,秦默的双手在方向盘上交叉。驶过一个十字路口,秦默缓声道,“别太在意,人心就这么善变,今天为你两肋插刀的人,明天说不定就想害你性命。”“你不明白。”唐韵自嘲地笑笑,牵动脸上的伤,他倒抽了口气,缓和半天才继续说,“——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感觉,你不明白。”情绪在秦默眸底沉淀,他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弯了弯嘴角,“嗯。”“我和魏寒认识很多年了,虽然没刑毅和他认识久吧,但也有个七八年了。”唐韵枕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天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这话让秦默不自觉地想起过去的他和宋邱、李天华。“刑毅那时候很痞,经常打架打得浑身是伤,然后魏寒就骂他。”唐韵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他闭上眼回忆,声音逐渐放缓,“魏寒这家伙啊,骂起人来很凶的……”秦默知道魏寒很会训人。初中时魏寒是班长,秦默经常看到他代替班主任训斥调皮的不良学生。和刑毅的不怒自威不同,魏寒具有一张嘴把人说哭的本事。那直截了当的表达、一针见血的评价能让所有借口和谎言无所遁形。即使再恶劣顽皮的学生,到了魏寒面前都得先低半个头。常常不等魏寒开口,这些人就低头认错了。不过,为了让唐韵纾解郁结的心情,把话说完,秦默还是问了句,“是么?”“可不是嘛。”唐韵笑了笑,“那时候,刑毅经常和魏寒吵起来,我就在一边劝架,可他俩脾气都够拧的,生气的时候谁劝也没用,生完气还是谁都不理谁。”“后来大家岁数都大了,忙了,见面少了,有事也不吵不闹了。”“我也记不清刑毅是从什么时候老成持重起来的,魏寒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更孤冷寡言了。”“他们都变了,好像就我还留在原地。”唐韵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我真想回到那时候——没有什么利益纷争、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大家肝胆相照、彼此关心的时候。”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人与人能交心,感情最纯粹的时候,再往后,就变了……透着深深疲惫的声音传入耳中,秦默抽空看了唐韵一眼,放轻声音道,“唐韵,青春只有一次,记住好的就行了。”“我知道,我只是……有点累。”“累了就睡吧。”“嗯……”拖长的尾音在空气中缓缓消散。秦默没再开口打扰唐韵的睡眠,只是趁着在红绿灯前停下时转过头看了看唐韵的脸。白净俊俏的斯文脸庞挂满了彩,眼角、脸颊、嘴唇均浮现出沉淀的淤青。那副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细框眼镜左边镜片也受损严重,裂开蛛网般的痕迹。这个红灯很长,下面的数字倒计时到33秒时,唐韵忽然把眼睛睁开了。血痕与泪痕混杂的脸庞,心力交瘁的眼神……“我还是想不通!”唐韵抬起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开点。”秦默放松了刹车踏板,视线移回正前方,边道,“每个人身边都会出那么一两个人渣。”警署大门外——刑毅与魏寒站在树荫下。微风阵起,刑毅背过身点了支烟,把打火机装进口袋,才转回来。“下手这么重?”低沉的嗓音带有责备的味道。“他就这么找上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宋家的眼线众多,难保不被看到。”魏寒说得理所当然,语气清清淡淡的。魏寒脸上也有受伤,但比唐韵轻得多。而且他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这种皮rou伤,反倒是看着刑毅,问出一句,“你觉得他会恨我吗?”刑毅眼神收紧,考量般沉思一番,答,“只有我和你知道这次行动的部署,他要恨该是恨我们两个。”没错,魏寒当晚宣布拆伙退出,对刑毅和唐韵生意的彻底不管不顾,这都是他和刑毅商讨过后的决定。这次扣下于耀,也是为了找到合理借口碰面商量今后的对策。只不过这个计划唐韵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都深知——要瞒过外人,先要骗到自己人。当然,如果唐韵有心,就会发现魏寒宣布离开那晚,刑毅的态度十分蹊跷。或者是面对魏寒的叛变,刑毅保持缄默到了诡异的地步。但人就是如此,关心则乱。唐韵完全没往其他方向去想。“他看起来很受伤。”魏寒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完全听不出他是在意唐韵的反应,还是只是陈述事实,顺便讽刺唐韵太过敏感。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