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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变态!我,我跟他很久了,他每天都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从来没关心过你啊!要不是有人跟我说你是他、他……他跟他爸一样恶心!”照片上是两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一个是自己相识多年的挚友,一个是自己时时挂心的弟弟,谁会想到呢,爱情这种玄妙的色彩会照耀在这样两个人身上。你只需瞥一眼,就能从照片里感受到他们是相爱的,爱得很真,很自然。原来……程立欣还想再深想下去,她想像个名侦探一样,捕捉蛛丝马迹来分析这件奇幻的事情,然而她一片空白。“不,我要找……我要……”说着,她扶着挺出的孕肚往星巴克外走。女人见她快要走到扶梯口了,连忙追出来:“姑娘!姑娘!你别走!”她追上滚动的扶梯,跨了几步,一把扯住程立欣的罩衫,“你不能走!你听我说——”“你干嘛——”程立欣没想到她力气还很大,“你放开我!你放——啊啊啊——”她向后倾倒,顿时失了平衡,像一颗被砸中的保龄球一样,和背后的中年女人一起滚下了扶梯——照片像雪花一样散落一地,程立欣和中年女人一起狠狠地滚到了扶梯底部,四周似乎有目击者的尖叫,殷红的血水从她的屁股下蜿蜒开来,撕裂的剧痛让她无法动弹。“来人呐——出事啦——”叶本初刚出卫生间便听到楼下有人大喊,他跑过去,触目惊心的血红在扶梯下摊开,他跑下扶梯,渐渐看清了面目,心一瞬间被绞碎了:“立欣!!!!!”他跪倒在血水旁,匍匐在程立欣身边,手足无措:“立欣?立欣!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你、你、你……救命!!来人!叫救护车、救护车!——”他咆哮着,握住程立欣的手,“你撑住、撑住!你要为宝宝想想,别睡过去、别——”程立欣痛得面无血色,已经陷入了半昏迷,叶本初掏出手机一时间不知该打什么号码……远处似乎有警笛刺耳的声音……医院的走廊上响起无数的滚轮声,程立欣和那个昏死过去的中年女人一道被拉进了最近的公立医院抢救。叶本初满身都是血污,但他顾不上了,捏着程立欣的手一直唤她:“立欣,别睡啊,撑住啊……求求你了……想想老段,想想宝宝,想想你弟啊……求你了……”他被拦在抢救室外,少顷,一个护士走出来:“刚刚那个孕妇家属是谁?”“我、我我——”“你是她老公?”“……朋友。”“不行,叫她家属来,孕妇大出血,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刚刚一起送进来的阿姨有家属吗?有吗?”“……是我。”叶本初撇过头,“我是她……儿子。”护士古怪地打量他:“她情况不太好,你做好心理准备。”抢救是最难熬的,叶本初一个人蹲在墙壁下,腿软得站不住。只那么几分钟,翻天覆地,他好不容易又鼓起勇气,走出了卫生间,可是为什么……老天爷又要戏耍他?玩死他也好,为什么要连累程立欣呢,她是最无辜的!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完蛋了。从来都逃不过她的诅咒,他下跪时,她说“你就是个讨债鬼”、“我应该老早把你掐死”、“你活着就是背债”……叶本初心想,她说得或许挺对的。后来,程父程母赶来了,程母哭得厉害。后来,段乔也到了,他听到护士说“尽量”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叶本初蹲在角落,他没勇气过去,他一直是个懦夫。最后,程立霆也来了,他是一路狂奔进来,浑身湿透,忽略了脚边还有人。“姐呢?”“你还知道回来!你jiejie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我已经报警了,我要将歹徒绳之以法!”一双脚走到叶本初跟前,他慢慢地抬头,是程立霆的阴影笼罩了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够了。”程立霆走开了,他去给程立欣办了转院手续,送到上海最好的私立医院救治。失血过多的程立欣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所幸天泽善人,终究是不忍心夺去她的命,并且孩子也顺利诞下了,只不过因早产进了保温箱。程家历了一劫,有惊无险,只是程父再去回头追究那个恶人时,才知道对方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程立霆在jiejie的病床前日夜守着,他打不通叶本初电话,抽空回家拿换洗衣服时,看见一切如故,他就骗自己,他没走。直到有一次撞上徐浪,对方说:“他在家吗?王总说他请假结婚去了,我还替他高兴,结果昨天一问,妈的,辞职了!他打算做你的全职太太了?”半月后,程立欣苏醒转好,她见到弟弟站在床边时,泪水瞬间滑落。“我真傻,立霆,竟不曾察觉你和本初——”“他走了。”程立霆毫无生气地站在那儿,像一棵枯死多年的老木,“他很珍惜你们之间的友谊,求我几百遍,叫我不要告诉你们,怕你们接受不了,我都已经把他骗到市政厅门口了,马上就能跟他结婚了,呵呵……”程立欣闭上眼,泪水却流得更汹涌:“我比不上他,你是我弟弟,却根本不了解你。本初是个很好的人,他值得被珍视,我相信他,请你……对他好点,立霆。”夏草疯长,这个坐落在荒郊野地的公墓早已被世人遗忘,上一代的亭林人都葬在此处。新一辈的都去了金山区公墓。这块早已被买好的墓地埋在杂草堆中,叶本初清理了好久,背上被汗透了。他累得坐在墓碑前,盯着上面的名字看了好久,不是XX之妻,对此他很满意。她不配成为他的妻子。可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此,恭喜叶本初正式成为一个孤苦无依的人。他抹了把下巴上的汗,哂笑一声,看你那个烂醉如泥的相好,有个屁用,还不是要靠我。而我呢,总算是放心了,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梦里叫我下跪。晴空万里,几只鸟雀飞过,叶本初扶着腰起身,哀叹自己真是老不中用。他拾起镰刀和小锄头,转过身刚要走,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你说要跟我光明正大结婚的,”那人理直气壮地冲他喊,“还作数吗——”叶本初像是被一颗流星击中,脑子又开始晕眩。他以为走到了末路,怎料不过是行到水穷处,又能坐看云起时。“你老婆说,作数!”——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