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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重新补充档案。上一次的测试就在一个月之前,就算有人的异能出现变化,也会反应在档案上。” 慕绍:“万一没有检测出来呢?” “这不可能!” 然而看慕绍的脸色,他似乎认为很有可能。 毕竟当初阮陵都可以在测试里作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有监控吗?” 萧天瑞摇头:“其他时段的监控都是好的,只有那五分钟里监控出现了问题,被人为破坏。” 慕绍挑眉:“所以你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光等着我了?” 萧天瑞诚实点头:“确实束手无策,老大,分局的意思,全交给你了。你要什么资源、人设,都可以直接调用。” 慕绍:“……” 行吧,一来C市就有新案子。 不过他似乎忘了,自从他和阮陵住一起之后,麻烦接踵而至,从来没少过。 萧天瑞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老大,程凤鸣那小子呢?他不是这里的队长,怎么你都来了他还赖在A市那边?” 谁知道回答他的不是慕绍,而是阮陵:“他大概不会回来了。” 萧天瑞:“???” 有一个问题他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 离开五个多月再回来,阮陵的家一点没变,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只不过家具表面都蒙上了一层灰尘。 躺下休息之前,还得手动打扫卫生。 两个人分了一下工,客厅对半分,卧室谁住就谁整理。 “你觉得这是叁做的吗?”慕绍拿着扫把,弯腰从茶几地下扫出一堆灰尘。 阮陵捧着秋水,沉默地站在客厅里,视线从左扫到右边,从上扫到下面。 他正在寻找一个绝对干净、光线充足、不会被风刮到的地方。 也许是在窗台,也许是在茶几…… 脚边一下一动,一个软中带硬的物体戳了他一下。 “让让。”慕绍说。 阮陵往后退了一步。 不到三秒钟,扫把又戳中了他。 “让让。” 阮陵往前一步,想了想,又往左走了几步。 然而这次依然没能坚持太久。 “让让。”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阮陵又走了几步。 慕绍停下了扫地的动作:“你大可以把秋水放下,然后回答我的问题,再去扫你的区域。” 一句话,把阮陵接下来的行动安排得明明白白。 阮陵:“……” 他把秋水放在阳台上,顿了顿,又怕灰尘扬到她身上。刚巧慕绍递给他一块浅色的布,阮陵用布把秋水盖严实了,仔仔细细的,一点缝隙都不露。 “这有点像那些植物做的。”阮陵拿起了另外一根扫把。 慕绍赞同地点头,阮陵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确实,尸体的状态,很像被植物吸干了。” 然而他没有等来阮陵的附和。 刚刚阮陵说,“有点像那些植物”,有点像的用词,有些微妙。 慕绍问:“你有其他想法?” 阮陵停下了扫地的动作,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之间见过那些植物吃人的样子,用藤蔓在人身体上随意一个地方开个口子,插进去,吮吸血液、骨头和脏器,不到五分钟,那人就会被吸成一张皮。” 慕绍从他的叙述里,抓住了关键:“伤口。我们之前看的皮子,没有半点损坏的地方!” 罗翔和刘雪的人皮,完完整整,没有半个口子,往里面充气就能膨胀成一个完整的人。 但从阮陵的叙述来看,显然并非如此。 “也有可能那些植物有更高级的手段,这我并不清楚。” 慕绍相信他的直觉,在之前的推论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那么,凶手另有其人? 见阮陵眉头紧皱还在思索的样子,慕绍抢过他的扫把:“你去把窗台那里擦一擦,地我来扫。” 他又揉揉阮陵的头,柔下声线:“别多想。” 慕绍知道阮陵在想什么,无非是罗翔的死很可能跟他有关。 的确,因为吹灯人那边对阮陵的特殊感情,他身边的人多次陷入危机,阮陵看着好像并不在意,心里可能并不好受。 这并不是他的错。 秋水这根小嫩芽被布盖着,都快捂坏了,幸好阮陵即使出手,解救她于水火。意识尚且懵懂的小嫩芽摇了摇叶片,含蓄地表达自己的谢意。 没了东西遮挡,秋水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周围环境。 ——这就是新家吗?看样子还不错诶。 秋水抖抖叶片,更开心了。 紧接着最让她开心的事情来了——那个让她感到亲切熟悉的‘阮陵’,伸出手指抚摸她的叶片,动作一点也不粗暴,轻轻柔柔的。能量顺着他的手指缓慢送到秋水体内,暖洋洋的,令她昏昏欲睡。 等到明天早上起来,秋水就又可以长高一点啦! - 夜晚。 阮陵重新倒进熟悉的被窝。 回来之前在程凤鸣身上弄下来的规则之力渐渐流逝,到现在只剩微弱的那么一点,但那也足够了。 阮陵轻轻闭上眼睛,往里面注入异能。 身体一瞬间变得轻飘飘的,辽阔大地上灯火通明的夜色解离成点点星光。 通天大厦开始倒塌,奔腾江河折返逆流,青葱树木由参天转为幼苗,时光涛涛似水,却在阮陵眼前朝着过去的方向前进。 着华丽衣裙的贵妇手持鹅毛扇,半掩娇容,与绅士隔着一张圆木桌小声交谈,不时弯眉轻笑。在他们身后,一轮熊熊燃烧的旭日徐徐升起。 昼夜交替,日薄西山,清雅凉凉的弯月取代太阳,收回了它在天空的掌控权。夜色苍茫,如水月色笼罩群山。一簇篝火在山中某个角落里燃烧,围它席地而坐、赤身裸体的原始人类相拥取暖。 阮陵站在烈火之中,向着这个世界的意识发出第一声问候:“您好。” 凉风刮过,刮走了过往岁月。裸露的地表被青翠嫩草取代,一眼望去,平坦如同玻璃,没有起伏的山丘,没有人类的建筑,没有静脉的水花。 只有一颗树,一颗巨大无比的树。它扎根在这土壤里,树冠顶着云卷云舒的天。 树叶摇晃,暖色的光球缓缓飘至阮陵面前。 [你、好。] 祂开口说。 那声音似在阮陵耳畔响起,又像是从天边传来,玄妙无比,不是任何一种人类创造的语言。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阮陵笑说,带着点微微的歉意,“上一次事出突然,确实不好意思。” [你又来、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那个人想做什么——您已经身处悬崖,下一刻就要摔得粉身碎骨。”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