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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煎饼油条豆浆等等,阮陵却没食欲,索性什么都不吃,背着书包直接去学校。 书包里装着上次的作业,语数外政史地好几本教科书,还有各科的笔记试卷,重量也不小,足够压得肩膀酸痛,阮陵却背得很轻松。 毕竟是强化过的身体。 靠着八年前可怜的记忆和其他学生的交流,阮陵总算在早自习打铃之前摸到了高二三班的教室。座位不需要他担心——八年前他中二病还没好,年年占着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不放。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人基本都来全了,补作业的补作业,背书的背书,吃早饭的吃早饭,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中间那个座位已经被不动声色地挪走,阮陵的前桌正和旁边的人交流新出的漫画,眉飞色舞,没心没肺得好像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一样。 将书包挂好,阮陵将书一本本拿出,把堆满试卷的课桌清理出一片能放手的地方,待挪到桌角那瓶空了的柠檬水时,动作却是一顿。 “我请你喝柠檬果茶。” 记忆中像是有谁笑容满面地说着,“那家的果茶可是招牌,要排好久好长的队。” “喂!” 粗哑的声音插入,打碎了突如其来的回忆。 阮陵循声望去,便见一高个儿男生居高临下盯着他,嘴边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咱们学霸舍得来上学了?不是还在家里睡着呢?” 这谁? 阮陵看着他,眼也不眨。 有点熟悉。 说实话,这班上的学生,除去少数几个活跃分子还有印象之外,阮陵大多数都不记得了。 高个儿子男生见他不说话,不耐烦地点点课桌,动作粗鲁撞倒了柠檬水的瓶子,阮陵迅速接住。 “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是吓着了?” 男生对阮陵嫌恶的态度毫不掩饰。 这人跟他有仇? 阮陵虽然不记得高中同学,但还记得自己在这个班上人缘挺好,和男生可以聊游戏打篮球,对女生也是照顾居多态度温和,不显山不露水,一招手可以叫出大半个班级的人出去玩。 像这样讨厌他的人,只有一个。 ——石嘉荣。 阮陵在凌乱的记忆中拽出了这个人的名字,连带着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此人富二代,家中有钱有权,奈何养不好自个儿儿子,把他养成了整天招猫逗狗吊儿郎当勒索小学生的校霸。 阮陵自认上学的时候安分守己,不多管闲事,在学习上也是马马虎虎,不算特别出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招惹到了他。 石嘉荣又拍了拍桌子:“耳朵聋了吗?” 他这次没收住声,嚷得几乎全班都听见了,原本嘈杂的教室霎时安静下来。接着早自习的铃声响起,不少人自觉拿出小册子走出教室,在走廊里站成一排开始背诵,教室里空了不少。 一般罗翔要等到上早自习十多分钟后才进教室,石嘉荣继续sao扰阮陵。 “有事吗?”阮陵面无表情地问。 教室里很安静,其他学生不敢管石嘉荣的事情,却又担心阮陵,支棱着耳朵关注后排动静,时刻准备着要从魔王爪下救下娇弱‘班花’。 “嘿,你搁这儿装蒜呐?”石嘉荣倾身,恶劣地拍拍阮陵脸颊,动作羞辱意味极其强烈,“要不要去告老师?” 石嘉荣这坨狗屎傻逼! 已经有女同学在脑海里里口吐芬芳,心揪在一起——班花又受委屈了! 阮陵一把抓住他的手,微微使力,将手掌往后掰去。他人看着是瘦弱,没想到手劲这么大,石嘉荣咬牙憋着不出声,疼得直打颤,使出全力却一点也撼动不了阮陵。 这龟孙子是吃了什么药! 石嘉荣在心中暗骂。 疼痛一阵一阵传来,石嘉荣的手几乎就处在要被掰断的边缘—— 下一秒,阮陵松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露出一个笑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石同学还是回座位上吧,已经上早自习了。” “我草你个——”石嘉荣骂出声来,扬手欲要打下去。 “石嘉荣!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动作,石嘉荣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身乖巧站好。便见班主任罗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教室,面色铁青地看着他。 “给我滚出来!”罗翔又是一声。 这鳖孙暗算他! 石嘉荣一下子懂了,刚刚由于角度问题,阮陵掰他手掌的动作没人看清,所有人都只看见他为难阮陵,罗老头不发火才怪。这小子阴险啊! 石嘉荣临走了还不忘狠狠瞪阮陵一眼,却见阮陵伸手小幅度地晃了晃,无声做了个口型:“再见。” 石嘉荣一楞。 - “哗啦——”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奔涌而下。阮陵手撑着洗手池,就着冷水洗了把脸。 现在还是第1节 课上课期间,厕所里除他之外没有别人。阮陵垂头看着水池瓷砖黄色的污迹。 ——他有些不习惯。听是听了进去,而且一字不落记下了老师说的每一句话,毕竟大脑被强化过。可是坐在座位上,总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他听着听着,忍不住借生病的借口跑出来。 重重的脚步声传来,阮陵没回头,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直到那人贴到阮陵身后。 “行啊你,学会给我来阴的了。” 石嘉荣憋着火气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说人话,”阮陵说,“听不懂。” 石嘉荣憋了半节课的火被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点燃了,他一把按住阮陵的左肩,旋即施力将阮陵带到水池边的墙上,重重按着他的脸。 “怎么了,不说话了?” 这样的情景仿佛发生过无数次。 阮陵原本浅淡的记忆倏然清晰了。 他第一次和石嘉荣面对面接触,是在分班后的不久。文科班里女多男少,男生们少不得要抱团,石嘉荣却我行我素,整天喝酒打架,闯出一身恶名。班上没人跟他主动接触,阮陵只从别人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无非是或真或假的恶劣事件,大概就是,石嘉荣这个人,不好惹。 阮陵又不会主动惹事,石嘉荣也不会对班上同学动手,久而久之,就忘了这个人。 直到那一天被石嘉荣堵在学校的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被他按着打时,阮陵才真正意义上懂得了“不好惹”的含义。 进万界之前,阮陵身体的确不怎么好,虽然跟着学了一些散打,但是只有招式没有力度,两下就被石嘉荣掀翻了。 石嘉荣掐着他的脸:“认识认识?” 被一拳打中柔软腹部的滋味并不好受,疼痛蔓延到身体各处,扭打时剐蹭出来许多细小伤口,蛰伏几分钟后齐齐发作,痛得阮陵倒吸一口凉气。 石嘉荣冷着一张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