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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的天气真奇怪。”席之空终于也吃好了,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天上的云层,“时间过得好慢,我觉得我们已经中考很久了,没想到这才秋天。”

    他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江宴看着他,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在食堂里坐了一会儿,快一点才慢慢走回帐篷去。

    到帐篷里躺下之后江宴试着伸了个懒腰,刚抬起手臂就感觉扯着后背的肌rou酸痛,他瞥了一眼旁边盯着手机的席之空心里有点不舒服,干脆翻了个身背对那人。

    没一会儿就呼吸声均匀,睡着了。

    下午的活动三点开始,江宴醒来的时候帐篷里空无一人,身边也是冰的,看来席之空是没有睡午觉。他出去走到溪边鞠起一捧水拍拍脸颊,清凉的溪水让他立时清醒了不少。

    扫了一眼四周,看到不远处席之空站在贺星几个人身边跟着嘻嘻哈哈的打闹,江宴走几步过去抬腿在贺星屁股上踢了一脚,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说完他又将手臂搭在孙晨轩肩膀,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这周末出去玩儿啊?”

    孙晨轩没太站稳,往席之空那边让了半步,后者立刻跳开。

    他皱眉:“你躲什么啊我俩身上有毒?”

    席之空竟然郑重地点了点头。

    “去哪儿玩?我妈估计不让我出去,秋游不就是出来玩么,玩这么几天回家可能就得肝几天题了。”贺星一边写记录一边眼皮都没抬拒绝了。

    孙晨轩想想也说:“最近我也不太想打游戏,怎么感觉干什么都没意思呢?”他抬了抬肩膀把江宴推开,看到舒霁月顺着溪边走过来,努努嘴笑说:“诶,新同学来了!”

    席之空闻声回头,舒霁月正好看过来,还抬手和他挥了挥。江宴一细想,随即高声叫住了走远的舒霁月,小跑过去把人喊了回来。

    “嗯?怎么了?”他看了看面前四个人,不禁笑说:“大家怎么这么严肃?”

    严肃?

    孙晨轩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江宴只是想问问你周末有没有空和他出去看个电影吃个饭什么的。”

    席之空:“?”

    江宴摸了摸鼻尖没说话,假装不经意地视线往席之空身上扫。

    舒霁月恍然,低头抿唇笑笑又说:“不好意思了江同学,这周末我有约了,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约下周末。”

    “OK啊,没事,那下次呗。”江宴说着一把搂住孙晨轩的脖子把人拖到了一边,一边拖一边咬牙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呢?”

    “兄弟我这是在帮你啊!”孙晨轩急解释到。

    “那我谢谢你了啊。”江宴回头看了一眼,席之空看上去虽然并没有不高兴但就是哪里不太对劲,他手臂继续用力,孙晨轩立刻发出痛苦的闷哼。

    “江宴你要给老子勒死了……”

    “勒死你死不足惜!”

    “咳咳!你他妈的——”

    孙晨轩反手一手肘捅在江宴肚子上,趁机飞起一脚踢他的大腿,江宴灵活地往边上一让,他一脚踢空,结结实实的踩在一块石头上疼得龇牙咧嘴,不依不饶地又扑向江宴。

    蒋哲辉往后退的时候带了贺星一把,善意提醒着:“又疯了,让一让,免得溅你一身血。”

    贺星看好戏一样看两个人在溪边上蹿下跳玩着幼稚的追逐游戏,余光瞥到自说自话碎碎念的席之空的时候——

    “席、咳!咳咳!”他想提醒他的危险站位,可一个字刚蹦出嗓子眼就被口水呛得猛地咳嗽起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下一句话,简直邪乎。

    而席之空不知道在专心的思考什么问题,站在溪边两只手不停地小幅度的比划着,就像在完美重现周伯通自己用左手和右手打架一样认真。

    孙晨轩追着江宴到了他身后,江宴背对着他往后退并没有看到人,下一秒脚下绊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失了重心往后靠,全身的重量一瞬间全都压向抬腿往溪边又迈出一步的席之空。

    就是他这关键的一抬腿——江宴背靠着他把他直直推向了水面。

    他本来有机会可以站稳,但他常年没有系鞋带的习惯,鞋带都塞鞋子里,这会儿两条鞋带从鞋子里跑出来有一半在地上搭着。他没有料到身后的变故,头都来不及回只能凭本能张开手臂保持平衡,脚下急促地往前几步却踩到了地上的半截鞋带。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惊叫连连。

    江宴仰躺着倒在水里,感觉背心凉透了,连着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席之空更是惨,最后一秒都没能翻个面,面朝下扑进了水里,冰凉的溪水迎面砸他脸上,一瞬间的窒息让他扑腾了好几下才在水里抬起头来呼吸。

    水花溅到蒋哲辉的裤腿上,他往后退了半步,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冷漠地说:“……这两个傻逼。”

    周围的同学七手八脚地把水里的席之空捞起来,他冷得牙齿打架,江宴见了想脱衣服给他披上,摸到手臂才意识到自己这也是全湿了的。

    席之空想骂人,可他咬着牙一说话就抖得更厉害,一句话骂出来不仅气势全无还像是对着江宴撇着嘴卖了个萌。

    ——江宴看他生气都这么可爱,想笑又不敢笑。

    孙晨轩反应过来先诚意十足地道了个歉,伸手去帮他拿掉头上的水草的时候被无情挥开了手,只好退到一边去。

    要说还是江宴脸皮厚,浑身湿哒哒地滴着水跟在席之空身后,嘴里不停地问他摔到没有,冷不冷,还说着非常对不起什么的,生怕烦不死席之空。

    而席之空刚涌现出来的灵感就随着那一摔尽数散开在缓缓流淌的溪水里流向远方,现在他的心已经“死了”,听到江宴在耳边喋喋不休,嘴边全是各种骂人的话争先恐后地想往外蹦,导致他一口气憋了半天都不知道先骂哪一句。

    等他走出去十几米远,身上被秋风吹得有了知觉,才终于停下脚步来回头骂道:

    “你是傻逼吗?!”

    江宴只能连连点头,拉上边上几步距离的孙晨轩说:“是,是是是,他是傻逼,他最傻逼!——你没事吧?”

    孙晨轩:“……?”

    席之空打着喷嚏掀开帐篷门帘,愤怒地踢掉鞋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江宴默不作声地跟进去反手拉了门帘也跟着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偏着头看他。

    这次秋游他们本来就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上午才换下来,现在是没衣服可以穿了。

    席之空把行李箱拽得乒乓作响,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江宴往边上躲了躲。满腔怒火的他气不过直接把江宴扑倒在了地上,抓着他的衣领凶狠地龇牙道:“你多大人了还那么皮!现在好了!!我穿什么!!!”

    江宴双手撑在他的肩上忙不迭地顺毛:“对不起对不起,是哥没注意你在河边站着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