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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列拉了拉我的衣领,眨眨左眼走掉。 梅丹佐接过我的衣服,晃了晃:“小米迦勒,吃亏很开心是不是?”我说:“那是不小心的。”梅丹佐用衣服的干净处擦擦我的眼角,忽然抱住我:“不要再这样,否则……我就把你当旅行包。”我说:“旅行包?”他说:“天天拎着。” 我哭笑不得,他又抱我抱得超卖力,挣脱不开,只得傻站着。 头越来越昏,重得脖子都快支撑不住。 隔了好一会,我看到拉斐尔换好衣服朝我们走来。一看到我们,立刻就停下脚步,看着我们,眼也不眨。我刚想叫他,他就垂着眉目,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回头的一瞬,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 再一会,我们就被拉开了。加百列双手抱在胸前,长叹一声:“要rou麻演完再说。”梅丹佐当她空气,揉揉我的头发:“这老处女又开始嫉妒了。”这个似乎是加百列的死xue。她看咬牙看着梅丹佐,哼了一声跑掉。 梅丹佐又似乎对打倒加百列感到骄傲,哼着小曲儿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开塞,倒出奇怪的浓黑黏稠液体在我头上、翅膀上。我嘶了一声。他手中捧光,在我头上划过,水在发间化开。 梅丹佐拿出镜子,放我面前。 我汗,这染发的速度也太快了,瞬间全黑啊,还亮晶晶的,黑发白肤烟色瞳,对比那叫一个大。 可是看了没多久,就觉得镜中的人愈发不像自己。 今天身体很不对劲,已经很长时间都觉得疲劳沉重,却又像有东西在体内涌动。 此时,里面传来雷动掌声。 梅丹佐收好镜子,把黑披风挂在我肩上:“开始了,进去吧。” 我戴好黑皮手套,把道具魔剑挂在腰际,理理领口,深呼吸,走到圣殿的侧门前。 圣殿里,墙中的烛光已灭,每一个小桌上倒点上了蜡烛,火焰是银白色的,很像沙丁鱼秘幻的鳞片。底层和二层之间,有一个透明的冰洲石台,薄如玻璃纸,却有一个两百米周长的cao场那么大。银光自顶空破开的窗洒落,如同碎裂的繁星,纷纷扬扬落在台上。 路西法在上面轻轻说道:“舞台剧名称,神谴。主演加百列,拉斐尔,米迦勒。”他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坐着,胸前珍美的红宝石荧荧发亮,照明绝伦面容,精致丝绢。 这么一看,更觉得晕眩,我扶着墙壁,定定神,直接怀疑自己是紧张过度。 轻灵的竖琴声自四面八方响起,优美雅致,肠回气荡,由拉斐尔特训的乐队奏出。他们不但擅长竖琴风笛,连精灵的短笛口琴也玩得滚瓜溜油。 加百列飞上台阶,光束瞬间打在她身上。她的身边因着魔法长满植物。她在夜里慢慢行走,步履轻盈,还愉悦地打着转儿,鹅肪般雪白的双足踩过野草繁花。 梅丹佐拍拍我的肩,我在衣间狠掐自己一下,顶着一颗几十万斤的脑袋飞上去,几片黑羽落下,于银光中,冰晶上,散发着玄璧的锋芒。 我站在舞台中央,脑间一片空白。 神谴 第101章 二十分锺后,所有天使都撑着下巴,神情麻木地看着梅丹佐。 “一个包子在街上走,走一走的,它被车撞了,临死前,它看着自己流出来的血,大吼一声‘哎呀,原来我是豆沙馅儿的!’……”梅丹佐已经彻底入魔,越讲越离谱,越讲越冷。 他的冷笑话杀伤力真的太强,我竟觉得有些头晕。 最后连耶稣都忍不住了,出来说:“梅丹佐,你们不是有舞台剧么?” 梅丹佐这才停下,回头看看加百列和拉斐尔,又回来笑笑:“对,戏剧名字叫做‘神谴’,我们准备了很长时间。我这就下去准备。” 梅丹佐终于离开,群众死里逃生似的长叹。 拉斐尔从神圣阶级的台阶上冲我挥手,我扑扑翅膀飞上去。所有演员都上去了,准备到殿外去打理一切。梅丹佐一看到我,笑了笑:“你这衣服真好看,花花绿绿的。” 我漠然看着他,特有踢死他的冲动。 拉斐尔说:“一会儿要染了头发和翅膀,回去洗洗就好。” 嘿,有点意思,还没正式装扮成撒旦过。 这时,路西法清雨似的声音飘出来:“现在还有些时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人类与伊甸园。”我条件反射,回头看着他。他面带微笑,却淡如冰辉,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别人与自己的差距:“伊甸园又名义人之园,坐落于第四重天,有四条河从伊登流出滋润园子。这四条河分别是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基训河和比逊河……” 加百列拍拍我的肩:“要看回来再看,现在出去准备。” 我干笑一下,跟着他们飞出去。 刚飞出圣殿,寒冷袭来,衣服在风声中邋邋作响,加百列脱去披风,白绢如飞烟,金发如游丝,涣散在夜空中,别样的灵亮浮扬。她戴上银冠,踢掉冰晶高跟鞋,赤足站在地上,走到我面,仰头妩媚一笑:“第一场戏我们就要出来,都别紧张啊。” 我点头,脱去“花”衬衫,穿上黑衬衫,扬眉,回她微笑:“美丽的加百列殿下,请相信我。”加百列拉了拉我的衣领,眨眨左眼走掉。 梅丹佐接过我的衣服,晃了晃:“小米迦勒,吃亏很开心是不是?”我说:“那是不小心的。”梅丹佐用衣服的干净处擦擦我的眼角,忽然抱住我:“不要再这样,否则……我就把你当旅行包。”我说:“旅行包?”他说:“天天拎着。” 我哭笑不得,他又抱我抱得超卖力,挣脱不开,只得傻站着。 头越来越昏,重得脖子都快支撑不住。 隔了好一会,我看到拉斐尔换好衣服朝我们走来。一看到我们,立刻就停下脚步,看着我们,眼也不眨。我刚想叫他,他就垂着眉目,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回头的一瞬,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 再一会,我们就被拉开了。加百列双手抱在胸前,长叹一声:“要rou麻演完再说。”梅丹佐当她空气,揉揉我的头发:“这老处女又开始嫉妒了。”这个似乎是加百列的死xue。她看咬牙看着梅丹佐,哼了一声跑掉。 梅丹佐又似乎对打倒加百列感到骄傲,哼着小曲儿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开塞,倒出奇怪的浓黑黏稠液体在我头上、翅膀上。我嘶了一声。他手中捧光,在我头上划过,水在发间化开。 梅丹佐拿出镜子,放我面前。 我汗,这染发的速度也太快了,瞬间全黑啊,还亮晶晶的,黑发白肤烟色瞳,对比那叫一个大。 可是看了没多久,就觉得镜中的人愈发不像自己。 今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