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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累到一沾枕头就睡。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即使几乎已经把全部的时间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周宇彦依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做到更好。

    过于密集的工作也让他的精神开始吃力和焦虑了起来,晚上也很少能睡个好觉。不过让他轻松一点的是,郝星这阵子好歹没有来给他的精神再增添更多的负担。

    电视剧开播之前,为了更好的宣传效果,周宇彦参加了一个综艺节目。节目开始录制没多久,周宇彦意外地开始纤维肌痛了,而且一下痛得他有些难以忍受,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几天没有吃药了。

    但节目还在继续,面对众演员的粉丝观众周宇彦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只能坐在一边默默地忍着。

    节目上有演员相互提问的环节,女主演开了周宇彦几个玩笑,他报以礼貌的回应,等到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才扭过头因为愈发剧烈的疼痛而皱了皱眉。

    节目录制完后,他吃了几片止痛药才缓解了许多。

    回到家之后,他洗了澡躺在床上,感觉身上各处都还是隐隐作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呆呆地看着从窗户外透出的灯光。

    身体放空下来,nongnong的疲惫让人倦怠而昏昏欲睡。周宇彦就和空心了一样,粘稠而有些湿热的空气让他的喉咙发酸,家里空荡荡的墙壁也让他产生了一股不合时宜的空虚感和冲动。

    这样的生活过得周宇彦有些缺氧,可是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窒息感。他觉得自己就像躺在罐头里的一只沙丁鱼,四周的铁皮严密得透不出一丝光线。

    周宇彦想到了那个让他煎熬万分的人,心里就和被挖空了一块似的,钝痛无比。

    他懒懒地打开手机,微博热搜上自己偶像剧首播的消息排在前几,周宇彦象征性的发了一条微博表示祝贺。

    做完这些,他扔下手机,关上灯睡觉。

    然而,第二天下午,一条言论悄悄地掀起了些许波澜。公司里的人神情多少有些凝重,周宇彦一向对这种事很敏感,一问才知道一个批评他的微博已经被转了上万了。

    原博主的措辞犀利又直白,没给他留太多的情面。

    “……单从演技上讲周宇彦是个很棒的演员,不是他的粉丝,但客观来讲他的演技几乎可以是近年大热的演员中数一数二的。但是我还是要说从到他的演技明显退步,退步到我这半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两部戏天差地别的评分也能看出来了。中他的演技张弛有度富有感染力,里他的表演依旧精湛,但是偏向格式化和剧本化——没把人物灵魂表现出来,完全就像是流量偶像剧的专职演员。其实我很好奇原因,排除剧本本身就有的艺术性差距,这两部戏时间间隔不长,周宇彦可能是心态哪里有了点变化,或者是他根本就已经习惯了演类似这样的硬核剧本,对偶像剧本拿捏不好——这也不是一个好演员该有的借口,这弄得我对明年上映的心理片的期待都下降了……另外那一期综艺节目我也看了,女主演开玩笑之后周宇彦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不耐烦和不礼貌了,我还挺吃惊的,可能是因为他在粉丝眼里的形象和路人眼中的人设都塑造得太好了,关于这一点大家就等着官方说法吧……”

    周宇彦看完之后,良久地没有说话,最后一言不发地在裴姐担忧的神色中离开了。

    周宇彦坐上了自己的车,发动了引擎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家里冷冷清清地也不想回去,他只好在路上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随便转。

    周宇彦不想承认自己经不起批评,但是像他这样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批评的人说不脆弱未免太不可信了,他很生气、很愤怒,他不知道那个根本就不了解他的陌生人到底有什么立场来这样指责他。可是越这么想他越觉得自己可笑又弱小,只不过是一个无心的评论罢了,就可以把他动摇成这副模样。

    周宇彦用尽自己的力气去经营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没有郝星的话,他也许这阵子就不会拍戏总是心不在焉、也许就不必要承受这些言论给过度要求自己的他带来的这些煎熬。

    周宇彦承认自己最近状态很差,但是当自己的弱点被一个外人血淋淋地揭发出来,这种感觉比自我剖析要难受一万倍。

    人在脆弱痛苦的时候总会想要寻找依靠的,当周宇彦发现自己想来想去居然只能想到郝星的时候,这种脆弱的感觉更甚。

    周宇彦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裴姐接连发了一长串消息过来:

    裴姐:宇彦,别那么在意那些话,现在网络上博眼球的人太多了

    裴姐:偏向你的言论占多数

    裴姐:今天也没有别的事,你好好回家休息吧,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周宇彦面无表情地浏览着消息,心里难以掀起一丝波澜。他远远没法做到裴姐话里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休息”。

    他哪里有时间休息呢?

    周宇彦觉得心里某处正一点一点地崩塌,他的心情彻底乱了,那些言论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提醒着他,他做得还不够。

    他本来可以不分心的,他本来可以好好拍戏的,所有的恶意他都是可以避免的,可他却想着那个人的背影疏忽了。

    他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正这样想着,他的手机响了,“郝星”两个字扎着他的眼睛。周宇彦停下车,眼睛里不知为何一下有些湿润起来,他把手机丢在一边,按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

    手里的震动声在狭小的车厢里不断被放大,好像要跟随着他的心脏一起震颤似的。周宇彦的手指松松地拿起手机,接听后,贴在耳朵边。

    郝星松了口气:“你在哪儿?”

    周宇彦不知道为什么痛苦的总是自己,而始作俑者的声音却总是这么平静。

    郝星:“宇彦?”

    “……”

    郝星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别在意那些话,做好自己就行了。”

    周宇彦发觉自己居然还在愚蠢地希望郝星可以和他说一些和别人不同的话。

    周宇彦的声音哑得厉害:“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我估摸着你可能只会接我电话吧。”

    “……”

    “发个定位给我。”

    郝星说完就挂了,没有给周宇彦一点说不的余地。周宇彦觉得自己应该吸取点教训不应该再被他牵着鼻子走,和他搅在一起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一再一再地证明周宇彦永远都只会自讨苦吃。

    可是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谁都好。

    周宇彦认命地给郝星发去了他的位置,他缩在车座里,安静地呼吸。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周宇彦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