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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你,会甘心让你这个小屁孩上吗?” 楚门紧紧抱住了他,箍得死死的,好像要把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 他听到了两个人的心跳声。 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安宁又美好。 …… “为什么要引我来这里?” “那个脏兮兮的老头想见你。” 楚门身体微僵,突然面红耳热的,“他,他是不是知道——” “哦,知道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我是你的——”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楚门臊得实在不行,声音微不可闻,眼睫毛紧张得一直在抖: <你的男人> 师旷笑出了声,凑到小孩耳边,情不自禁地轻吻着他因此变得更红的耳垂,“我的男人?” “嗯,”楚门红着脸应了一声。 “我的男人好像还没成年。” “你也知道没成年,”楚门垂着脑袋,小声抱怨着,“谁让你喜欢老牛吃嫩草,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牛吃嫩草?” “重点是你喜欢” “是啊,我喜欢——” …… 此刻,天空中突然传来轰炸机暴躁的轰鸣声。 楚门斟酌了许久,“已经宣战了,对吗?” 师旷看着远处,“不是宣战,而是战争从未停止。” “这个国家会消失吗?” “你希望这个国家消失吗?” “这个国家腐朽到了骨子里,千疮百孔,连根都已经烂掉了。就像是那些已经成为违禁品的书,就算违禁品并不是违法的,即使没有消防员去焚书,那些关于哲学的、社会学、政治、经济或者艺术史的书,安安静静地堆在图书馆,真的会有人去看吗?即使有人苦口婆心地去讲述这些书,你真以为他们会去听?” 师旷问,“还想说什么?” 楚门将他思索许久的想法,无比冷静地说了出来,“只有当书成了禁品,看的人才会更多不是吗?才会有人愿意牺牲性命去守护那些书籍。因为有了消防员的存在,才会有像十三号藏书犯那样爱书如命的人存在,不对吗? 我知道那个流浪汉在做什么,他想用最笨的办法,救这个肮脏的国家。他们焚烧了那些书,用口传的方式把书传继给他们的子女,然后再让下一代人去等待,传继给其他人。但是,如果没有人愿意听,我们没办法逼着他们去听,他们得自己觉悟,只有在这个国家欲将毁灭之际,他们才有可能去思索,思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世界瓦解。 如果他们的世界不瓦解,他们又怎么会去思考? 这个国家的根已经烂掉了,就算你想要改变它,根本行不通,你只能毁了它,把它的烂根拔掉,然后让这个国家在这片废墟上重生。” 师旷淡淡地说,“你说得对,破而后立的道理,我看的却不如你明白。” “你并不是看不明白,你只是狠不下心。很多年前,当你还是殉难者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你说你的执念是守护。所以,哪怕这个国家再腐朽,哪怕这是个肮脏的国家,蛆虫与伪君子遍布,但是你也不愿意亲手毁了它,更何况你完全有能力守护,对于你而言,亲手毁灭这个国家,与叛国无异。” 师旷望着黑暗的远方,“楚门,如果这里真的变成了一片废墟,你愿意帮我重建这里吗?” “你的执念是守护,而我的执念是你。” 师旷默了半晌,“你知道,殉难者真正的职责是什么吗?” “那只蠢鸟?” “不觉得奇怪吗,在一个所有书籍都是禁品的国家,却有一个法定藏书者。殉难者要了解几千年来人类做过的全部蠢事,这些只能从书籍中获得警醒,还要把它放在所有人可以看见的地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逃避殉难者要做的事情,因为,我认为那真的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不论你要做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一直活着,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就和你一起守护这一切;如果你逃了,或者死了,我会让这个国家也死掉,所以,你最好是能活得比我久。” 第61章 BIG BROTHER 那只蠢鸟必须经历一次次的毁灭,才有可能获得新生。 —————————————————————————————————————————— X市,24:00 倒计时:103小时 …… 万籁俱寂的夜空,城市午夜的钟声突然鸣响了,一声又一声,似是在静谧中呜咽。 “刚才那个老头让我去找十七号藏书犯,”楚门斟酌良久,还是决定跟他坦诚。 师旷手里捻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靠近唇边,“楚门,这个人不简单。 ” “你不同意让我去?” 师旷笑着看向他,“如果我不同意,你会听我的?” 楚门垂着眸,脸色认真,“只要你能活着,我都听你的。” “我不会反对,而且你应该去,”师旷神色微凝,默了许久,沉声道,“这个人跟你渊源很深。” 楚门双唇微张,有些惊讶,眉头皱紧,“那你和他有仇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好像很在意这个人。” “楚门,你要记住,任何政权都有光明,也有黑暗,只要政权存在,就不可能存在绝对的信任,用权力制衡权力,用野心对抗野心。殉难者的存在,是为了制衡权力,也是为了成全野心,但殉难者本身也存在制衡,”师旷深色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异样,“每一任殉难者,都有一个宿命的对手。这个对手,对于殉难者而言,也是朋友,是知己。” 楚门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份竟然会是这样,难怪他会被师旷如此看重。 知己,朋友,宿命,对手。 这四个词,都让他无比忌妒。 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相貌普通,神情木讷的中年人,他的五官过于平凡,甚至于过目则忘,整个人的气质也没有一丝出彩的样子,跟师旷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 …… “你们认识了多久?” “斗了很多年,”师旷有些感叹,笑道,“我一直在明,他始终在暗,各有胜负。”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任何腐败的国家,都难免会存在地下的反抗力量,”师旷不答反问,“但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帝国都没有发现革命军的踪迹?” “为什么?” “五年前,他以一人之谋,坑杀了革命军三万人众。” “他,他不是药剂师吗?” “你知道药剂师在这个国家真正的地位吗?” “什么意思?” “人类的思想是最难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