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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坚决。 欧大果真孩子气。 就听我的麻,好吗? 拜託拉!,我摇动著身子,撒娇。 跟著摇摆的他,让他疼著发嚷,「好好好,你不要再摇了 ,头会晕,会想吐。」 欧大的确感冒了,而且医生斥喝著我们。 「发烧40度,在晚一点来,神经就烧坏变扒呆仔了。」 最后我却像是欧大的看护,照三餐叮嚀不爱吃药的他。 有时拨打给上班的他。你中午吃完便当有吃药吗? 「有!」 那药水呢? 「也喝了。」 就算他不耐烦,我也要这样紧追逼迫著。 ● 那是多麼熟悉的小吃店。 跟欧大约好一起共进晚餐,却不知道他带我过往大学时, 他向我告白的地方。 当年粗糙的环境,搭著加蒜的麵,咀嚼猪肝肠的汤。 我不知道他当年是有什麼勇气张开大口,和著薑蒜肝肠混 吨的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虽然简单、粗糙,但换来一段轰轰烈烈的四年爱恋。 我好一阵子没来吃,也快忘了。 我惊讶今夜的晚餐是在这裡举办。 却更惊讶的是他再度向我说出当年一样的问号及期望。 「我们复合好不好?」 我顿时慌了... 我脑海浮现了他,王仁翔。 <九>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它是这麼说。 要一个异男变成同志,宛如登天一样难,假使对方真的爱 上一样性别的另一个人。 只是短暂的类似,那根本构不成一段恋情。 就算对方异男跟你有亲密关系,甚至也有了交欢的次数產 生。 那都可能短暂的需求,只要供应需求时间过了,他就会恢 复原有的性向。 而这一切的论述,都被归类在一个名词裡头,「类似爱情 」。 ● 「下班一起吃晚餐吧。」 在天际才刚爆裂的那朵夕阳前,接了通电话。 康复的欧大,恢复了生气。 我答应了他的邀约,我们有几时没这麼凑合过了? 闔上电影剧本企划案,起了身,离开那陪伴我整个无聊下 午的座位。 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跨越。 掰掰,我先走萝~ 掰掰! 杨导演,掰掰。 这是我离开公司前,惯例的语言,伴随著我打卡前的音乐 。 走进淹没的电梯,我硬是挤了进去;虽然被翻了些白眼, 但我那骨瘦如柴的身型,不足以让他们喘不上来吧。 电梯「噹」的一声,打开。 人群瞬间晕染开,我也在裡头染成一身白,像透明一样, 没人再乎你的职级,只懂的回家休息。 「再见,辛苦了!」,站在大门两旁的保全,每天上演一样 的台词跟不变的笑容,僵了。 走出公司大门,扑上来的是一阵清新的风,自由。 黄昏的日照,穿透大楼缝隙,耀眼。 映入我眼前的是个身穿鲜红衣服的男孩,比我高一些。 他走向了我,那是每天熟悉的距离。 「哇!今天提早下班耶。」,一身红的欧大说著,不时掛著 微笑。 他依旧在公司大门前,微笑著,灿烂。 这般灿烂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他,仁翔。 还不是你说要一起吃饭,不然我也是超商吃一吃就行了 。 「哈哈,真是劳驾你这位编剧了。抱歉!」,口气略带讽刺 ,但那是一种玩笑,不刺耳。 我笑了。接著问起了他,今天要带我去哪裡吃饭阿? 「有一些远育,但你应该会很喜欢。」 我眼睛微之一亮。真的?!,有些期待的我,让口气上 仰。 欧大没有回应我,只是点了头。 看来,我该保有一些期待感了。 ● 那是多麼慢长的车阵,也是多麼遥远的道路。 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穿越巷弄,拐个弯,又奔回大马路 。 下一秒又回到人烟稀少的路口,就这样来来回回的穿梭。 夕阳也渐渐的消失在地平线上头,投奔夜的黑,留下一窝 的霓虹。 紧抱著欧大,我贴著他的背,在眼睛快要瞇上睡著的那一 刻,终点终於到了。 「ㄟㄟ!睡著了吗?」,他摇动了身躯,试图让我清醒。 早就睡死了,到底是要去哪吃阿?,不耐烦。 「到了阿!」 扶起身,离开他的背,睁大了眼,好熟悉的回忆照进眼前 。 这是... 这是伴我四年的大学校门口,上面掛著斗大的字样。「国 立政治大学」 跨下了车,我仍张著口,恍惚。 打从毕业之后,我就在也没有回来过了,快一年了,好怀 念。 「走吧!」 跟随著欧大后头,跟从他的脚步踏去。 他像是拓荒者,要带领我走进一处没有人去过的世外一样 。 ● 眼前是间多麼熟悉的小吃店。 从板桥到文山区这边来吃这间小吃,也太疯狂了。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但我肯定笑的开怀,因為怀念这裡一切。 这间小吃,是大学时期我常吃的店舖,也是当时跟欧大在 一起四年多,常光顾的回忆。 我们选了张熟悉位子,,角落深处。点了简单的几样菜色 ,就上桌了。 他像饿昏一样,张著大口吞嚼著rou燥饭配著菜。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常在这裡吃饭,也老是爱坐这张位子 。」 我记得。 「那...那...,」,他狐疑的似说,又不敢说一样,吞吐 。 蛤?那什麼? 说阿? 「那你还记得四年前,我在这裡跟你告白吗?」,还是说了 。 回想,我当然记得,那是多麼深刻。 跟欧大约好一起共进晚餐,却不知道他带我过往大学时, 他向我告白的地方。 当年粗糙的环境,搭著加蒜的麵,咀嚼猪肝肠的汤。 我不知道他当年是有什麼勇气张开大口,和著薑蒜肝肠混 吨的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虽然简单、粗糙,但换来一段轰轰烈烈的四年爱恋。 比起那些高级餐厅来的还要真实多了。 我笑著说。我知道! 被你告白那几天还一直在想,為什麼告白去这麼烂的地 方阿。,我笑著。 回忆多美好,但都是过往的云烟。 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耶!呵。」,放下筷子的他,摸了摸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