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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连忙上前来扶。 苏钰踩着莲步往后台走,带着几分旖旎的醉态,“去也,去也,回宫去也。恼恨李三郎,竟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长夜。”最后一个字唱的分外婉转,苏钰转过头来一笑,带着几分绝艳,然后垂目叹息一声,“只落得冷清独自回宫去也。” 唱完一掀面前的幕布,就要下台,没料到方才正坐在台下品茗的男人已经一跃上了台,抓住苏钰的手就往怀中带去。 苏钰假意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往他怀中依偎过去,那个男人笑了两声,“贵妃,今晚陪着寡人可好?” 苏钰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到了台下的顾桀身上,顾桀坐在阴影里,稳稳的端着一杯茶,看不出一丝变动。 苏钰垂下目光,嘴唇动了动,馥郁的香气泄露出来,“那么,皇上晚上可要好好对我。” 那个男人大笑了两声,打横将苏钰抱了起来,台上的几个戏子知情识趣的退了下去。 男人抱着苏钰下了台,路过顾桀身边时,顾桀突然抬起了头,目光正和苏钰的对上。 脸上画着艳丽的油彩而显得艳丽逼人的苏钰双臂攀附在大帅的脖颈上,红的灼人眼目的唇上还挂着浅浅的笑痕,然而那双眼里却是没有笑意的,甚至有几分瘆人的冰冷,只和顾桀对视了几秒,长长的睫羽就垂了下来,一滴泪渍飞快的从眼角滴落下来。 转瞬就不见了。 顾桀心头一震,莫名的有些刺痛。 <叮——攻略人物:顾桀好感度 20,目前好感度40> 已经被抱上车的苏钰一只手卷着垂到胸前的头发,掩着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看吧看吧,抖S的好感度果然是要用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才能刷的起来。 第15章 攻略×死亡条件 陪那个大帅折腾了一夜,一直把身体托管的苏钰倒也没觉得太难熬,只不过等到后半夜为了拿到顾桀要的那个通行印鉴,不得已只能回到身体里,因为身体被折腾的狠了,苏钰几乎是刚一回到身体就感觉到了要命的疼,就像是每寸骨头都被人移位了一样。 苏钰从抱着他的男人怀里滑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准备下床,然而从鼠蹊窜上来的麻痛让他双腿直打颤,几乎是刚一迈动步子整个人就软的栽倒下来。 苏钰一只手扒着床沿,弯着身子去在地上丢成一堆的衣服里翻找东西,最后在一个口袋里摸出了一方印鉴,没等苏钰细看,床上的男人已经张着胳膊翻过身来,嘴里嘟囔着说着梦话。 心里被吓的一抖,苏钰连忙将印鉴揣进怀里,贴着墙出了房,也不敢从大门出去,摸到暗处,取了一方帕子将印鉴包着,站在墙根用指节敲了敲石壁。 墙外传来一声轻咳。 苏钰松了一口气,只披了一件薄衫的身子在夜风下冻的直发抖,“印鉴我拿到了。” 墙外的人‘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你答应我的,可还记得?”苏钰问了一声。 顾桀压低的声音传来,“自然记得。” 苏钰扭头往后看了一眼,隐隐看到有巡逻的大兵往这边来了,当下也不敢多做逗留,只说了一句,“你若骗我,我必会让你不得好死。”就匆匆的将手中的印鉴囫囵抛了出去。 墙外的那人正接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苏钰扯了扯衣衫,低下头离开了。 墙外提着灯笼的顾桀将那方帕子拆开,将那方印鉴拿到眼前细瞧,晦暗不明的烛火下,顾桀的薄唇微微勾了起来。 印鉴在手,那么忧虑可消,只要在封城的时候借着印鉴离开,那么就不会像前世一样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前世封霓卷走家财,他逼不得已才带着玫音狼狈出逃,而这一世一切都抓在他的手上,没有让他爱而不得的玫音,没有在他身后掣肘的叶朗,唯一的一个变数封霓,也尽在他的掌握中…… 夜风乍起,灯笼被吹的晃动两下就被顾桀抛在了地上,红色的火焰跳跃了一下,瞬间将裹着的油纸全部吞进。 顾桀看着一点点熄灭后剩下的灰烬,转身离开了。 顾家老宅。 步履放的很轻,一步一步都迟滞而谨慎的生怕被发觉一般。门锁发出咔哒的一声之后,整扇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进来,不甚明亮的月光只能照到那人脚上的一双白底青缎面的绣鞋。 床上的人睡的很沉,细长的眉微微蹙起,仿佛蕴着万千解不开的愁绪一般。 黑色的人影站在了床头,手上抓着一把刀。 床上的人乌发如墨,一张脸却白的连在着黑暗里都显得格外扎眼,床头站着的人气息沉浊了一些,抓着刀的手举了起来,指尖微微的还发着抖。 突然一声响动,床上的那个人侧了侧身子,偏过的脸被满头的墨发遮住,只露出在病中苍白的嘴唇,吐露着含糊的梦呓。 “画儿。” 那声音叫的极轻,轻的几乎听不清。 站在床头的人似乎是被吓住了,动作僵在那里半响不敢动上一下,而原本好眠的人也仿佛陷入了什么梦魇,探出被子的手紧紧的揪着床单,无意识的喃喃,“画儿——画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床头的人眼中突兀的浮现出狠戾的色彩来,抓着手中的刀对着床上那人的胸腔捅了下去。 鲜血一下子渗透了出来,泛着铁锈一样的红光在床单上飞快蔓延开来。 梦中的那人也一下子因为这剧痛挣脱了出来,大睁的眼紧紧的盯着床头的那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对峙着。 久病的封霓又受了这一刀,脸色越来越白,直至灰暗了下去,眼见着便要断气了,还没等那抓着刀的人松一口气,封霓突然揪住她的袖子挺起身来,整把刀一下子将他的胸腔捅穿。 那人吓得不轻,蹬蹬蹬的后退几步,连封霓的脸都不敢看。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将那把刀捅到了封霓的身上。 封霓哇的又吐出一口血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眼中迸发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是病态的喜色。 “画——画儿——”封霓想要下床,但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人惊悸满脸,根本都不敢应声。 “是你吗?画儿——是我错了,你,你来……”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了高出,冰凉的月光洒了进来,封霓看到站在门口一脸苍白的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几乎瞬间跌到了最失望的谷底。 玫音站在那里,嘴唇发抖,却一动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