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悴和焦急。“怎么会出车祸呢!肇事者在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走廊边,尽管护士走过来多次提醒她小声一点,但是赵嘉和显然已经情绪崩溃了:“一定要救他,他是我丈夫,一定要救活他!”“女士,你冷静一点,我们会尽力的,医生正在全力抢救。”赵嘉和一回头,她看见了坐在横椅上的寇响,他躬着身子,抱着头坐在椅子上,看不见脸,但是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绝望。赵嘉和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正措辞要安慰他几句。“走开。”寇响的声音近乎冰冷,带着嘶哑的疲倦感。他抬起头来,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眼白周遭布满了血丝。“寇响...”赵嘉和叫出口,却发现这么多年以来,她对自己的儿子,竟然连一个亲昵的称呼都没有。寇响似乎极不愿意赵嘉和坐在自己的身边,他不耐地站起身,朝着走廊尽头走去。花园里,裴青和时绪在横椅边,沈星纬手里拿着一截短烟头,来回走动,焦急不已。裴青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别走了,看得老子心烦。”“你烦我不烦啊!”沈星纬嚷嚷着。“你还说,如果不是你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催人家寇叔叔,能出事吗?”时绪站起身责备地对沈星纬说:“这事儿,你自己去跟寇响解释。”“还解释个毛啊,你没见他刚刚发那么大的火,说谁让你们多管闲事,谁让你们叫他来的。”沈星纬打了个寒噤:“从没见他生过这么大气,这明显是要跟咱们绝交的节奏。”说话间,时绪望向杨吱,她独自一人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屈着身子一言不发。刚刚寇响情绪激动之下的发泄,脱口而出的言辞宛如利刃一般,戳人心肺。时绪想过去安慰杨吱,却见她手里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机,纤细的手背骨节发白了。寇琛最后的电话,是打给她的,如果她不接听,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时绪拍了拍杨吱的肩膀,赫然发现她身体在颤抖:“你没事吧?”杨吱摇了摇头,嗓音虚弱:“我理解他。”即将痛失父亲的滋味她太了解了,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她甚至恨不得隔断于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把自己关在绝望的深渊谷底...她怎么可能不懂。回想方才在医院走廊里,寇琛刚刚被抬入手术室,裴青想要上前宽慰他,他却一把甩开他的手,以极其低沉而压抑的声音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那样铿锵,那样决绝,那样的...不留余地。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杨吱宁可他永远不会原谅他们,但是她最害怕的是......他无法原谅自己。“不会有事的。”时绪话语同样苍白无力:“寇叔叔吉人天相,肯定没事。”此刻已经是凌晨,天空尽头隐隐浮现了熹微的晨光,黑暗的幕布即将被新的一天掀开,无论人世几多悲欢离合与生离死别,每一天的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杨吱似心有所感,抬起头来,只见医院建筑三楼铺满绿植的窗台边,少年独自一人茕茕孑立。第一缕晨光刺入他目无焦点的墨色眸子里,他似在看她,又似看不见她。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不过几秒,他转身离开。而从那一刻起,杨吱忽然意识到,她和他之间,似有什么东西,就此破碎了。**幸而抢救及时,寇琛的性命没有大碍,却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每天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医生也无法预料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三个月,或者三年。在学校里的寇响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再与沈星纬几人厮混玩乐,整个人投入到勤勉的学习之中,最后的高三半年,他的成绩可以算得上是一飞冲天,在高考前最后的三模考里,直接杀入了年级前十的金榜序列。全校为之愕然。昔日每次考试都是一直交白卷的嚣张大佬,竟然成了高三冲刺阶段最后来势汹汹的一匹黑马,令人咋舌,简直不可思议。高三前夕,沈星纬找寇响聊过一次。“一对一,男人间的谈话。”教室里,沈星纬对正在做试卷的寇响扔下这句话,便径直去了天台,可是等了二十分钟,寇响都没有出现。沈星纬气冲冲地重新回了教室,寇响还在做题,压根就没理会他。“你什么意思,到底还要赌气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和我们来往了?”寇响抬起头,眸子平静地睨他一眼,波澜不惊。“是。”他缓缓收起试卷,放进书包里,起身离开了教室。沈星纬一路追上他:“你还没完了是不是!这半年来,不唱歌不写词,所有比赛都不参与,连篮球你他妈都不和我们打了,真他妈要绝交啊!”“惊讶于你的智商,居然现在才发现。”寇响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看他。“Caesar!”他侧过脸,锋锐的轮廓透着冷漠的寒光。“不要叫我这个名字。”他低醇的嗓音颇具威胁力度:“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Caesar!”当沈星纬意识到寇响并不是随便说说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深切的无力,所以...他不是要和他们绝交,他是要退圈啊!“寇响,你他妈就是个懦夫!”怒急攻心,沈星纬也顾不得什么,言词激烈:“我真为你感到可悲!”“可悲?”寇响声音里压抑着某种亟待冲出的情绪:“你知道什么最可悲吗?是你拼命想要弥补的过错永远无法还清,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躺在医院里,生不如死,你过去叛逆到从来不会叫他一声爸爸,可是现在就算你叫他一百声一万声,他却再也听不到!”他眼睛里泛着猩红的血光,宛如野兽一般,说完这些话,剧烈地喘息着。沈星纬愣了良久,突然冲他的背影大喊——“杨吱呢!不要Caesar这个名字,你是不是也预备...不要她了!”寇响的脚步蓦然顿住,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深长的呼吸,每一次都牵扯着心脏,生疼。这里曾一半装着梦想,另一半装着你。而现在,没有了梦想,我以何种面目再见你。寇响没有回答,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任由沈星纬在后面大声唾骂,他头也不回。“妈的。”沈星纬骂完回头,便见杨吱穿着布格子裙,孤零零站在身后,手紧紧攥着挎包的肩带。即便多年以后,沈星纬依旧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