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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靖太客气,先撇开她确实值得尊重不说。你可知,朝廷现在对穆燕山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得哄着他,生怕他划地称王。”这话,谢朗倒和平王等人也谈起过,便微微点头。薛蘅偏头看了看西南方向,道:“朝廷这三年和丹国交战,想来国库中的银子也耗得差不多了,剑南又隔着天险济江,朝廷现在哪里还拿得出一笔银子,来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军,打过济江、收复南方呢?”她策马与谢朗并肩慢行,道:“朝廷现在最怕的,就是穆燕山划地称王。他若称王,打还是不打呢?不打,既失国土,又失体面威严;若是打,又拿什么来打?现在南方诸路势力都看着穆燕山,只要他一称王,其他各方便会有样学样。到时,朝廷又该如何是好?若真的掀起泼天战事,吃苦的还是老百姓。”谢朗默默听着,低声道:“难怪这个柴靖,如此大摇大摆地带着他们来,竟是有恃无恐。”薛蘅叹道:“穆燕山从不打没有把握之仗,他若不是有恃无恐,又怎会舍得将手下爱将送入危险的境地。”谢朗冷哼道:“怕就怕穆燕山野心不小,迟早会划地称王。你看今天柴靖写的那些问题,竟涵盖了当政者所要考虑的绝大部分问题,打死我都不信她只是问着好玩。”薛蘅淡淡道:“你做得不错,她气度也不差。”谢朗狠狠道:“不管怎样,迟早我要与他穆燕山会上一会!”薛蘅用力抽响马鞭,丢下一句,“八年以后吧。你会穆燕山,我还要再会一会柴靖!”这一日实是惊心动魄,直至子时初,谢朗还没有睡着,在树下翻来覆去。见薛蘅纳气回谷,睁开双眼,他忙坐了过去,道:“蘅姐,别练了,和我继续说说穆燕山吧。”薛蘅提起长剑,擦了擦剑身,道:“我还要练剑。”谢朗央求道:“今天就别练了,和我说说吧。”薛蘅道:“不行,我夜夜都要如此练功,你先睡吧。”谢朗叹了声,道:“蘅姐,你为何要这么苦着自己?人生有趣的事情多了,为何要将全部的时间都用在练功上面?”薛蘅冷笑一声,道:“如果不苦练,怎能学会本领?”谢朗大笑,道:“我可不这么想。”“你怎么想?”薛蘅站了起来,摆了起手剑势。谢朗身子一跃,双手攀上树枝,吊着摇了几下,又跳下地。笑道:“在我看来,不管学什么,都一定要学得开心、练得高兴。喜欢才去学,不要苦着自己、勉强自己。若是学得痛苦,不如不学。”薛蘅愣了愣,剑势凝住。她若有所思,可瞥见谢朗得意的表情,冷哼一声,道:“笑话!你怎知我不开心,我学得很高兴!”谢朗只得悻悻让开,坐回树下,看着薛蘅练剑。她剑势很怪,一时轻灵飘忽,一时凝重如山。谢朗看了一会,渐渐觉得双眼饧涩,喃喃道:“蘅姐,你怎么能一剑挽出二十个剑花?”薛蘅听了奇怪,自己顶多能一剑挽出十个剑花,他怎么数出二十个来了?她收剑转头,忽觉眼前一暗,似是火堆全部熄灭。她一惊,拔身而起,避过从脚下土里冒出来的凛冽寒光!“蘅姐,你在哪里------”谢朗焦灼的呼声传来。薛蘅左手攀住树枝,不敢落地。周遭一团漆黑,谢朗的声音仿似就在耳边,可她不敢应答,方才从地底钻出的寒光实在太过诡异,诡异得让人不寒而栗。可她凝目细看,再无动静,难道,是自己的幻觉?“蘅姐,没事了,下来吧。”火光亮起,谢朗在树下招手。薛蘅吁了口气,松开左手,飘然落地。可她刚一落地,四周又是一暗。薛蘅总算保持着几分警惕,双脚如铁钉般钉在地上,上身急往后仰。可极细微的破空声过后,又再无动静。薛蘅弯成拱形,双手双脚撑在地上,却丝毫不敢动弹。谢朗的声音还在四面八方回响,“蘅姐,你在哪?!”他的声音十分焦灼,焦灼得薛蘅忍不住张开了口,“我在------”“轰!”薛蘅总算及时将剑尖在地上一点,借这一点之力硬生生将身子挪开数尺,待她再落地,周遭大亮,而她先前仰成拱形的地方,竟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土坑。而谢朗,也表情茫然地站在树下,他手持长枪,枪尖上挑着一块黑布。这番遇袭,实比与柴靖对决时还要令人恐惧。若非谢朗枪尖上的黑布和那个大土坑,二人几乎就要怀疑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而已。究竟是何人暗袭?这情景太过诡异,二人觉得这山林中危机重重,赶紧上马,乘夜前行。赶到东方发白,谢朗才松了口气,道:“蘅姐,咱们歇歇吧。”薛蘅也觉神经太过紧张,便点了点头。二人在山路边坐下,谢朗刚仰头喝了口水,忽然怒喝一声,枪尖如巨龙探珠,深深搠入黄土之中!似有什么人惨嚎了一声,但一瞬即逝,谢朗将枪尖抽出来,上面仅余鲜血一滴。谢朗怒极,将枪尖在土中连捅,却再无动静。而那边,薛蘅也望着自己在树干上连砍的十余剑怔怔发愣。二人不明白究竟有多少敌人在跟踪自己,也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历,只得再打马上路。可等到再下马歇息,竟又遇到了同样的暗袭,薛蘅更不知被从哪里掷来的利刃割破了左手。谢朗气得目眦欲裂,提了长枪,站在路中间怒骂,“王八蛋!兔崽子!有种出来和爷决战啊,只敢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鬼鬼崇崇的王八羔子,小心生儿子没□!”薛蘅听得眉头一皱,谢朗恨恨道:“若是义兄在,定要骂得他断子绝孙!”言下之意,自是他还骂得太文雅了。他见薛蘅神情,道:“蘅姐你别怪我,我生平最恨这种放冷箭的卑鄙小人。连面都不敢露,我看他们做人都不配,去做地里的蛆虫好了。不,他们连做蛆虫都不配!”薛蘅将手略略包扎便接着上路,谁知暗袭却仍接踵而至。只要二人一停下马,便要面对这诡异的偷袭,但偷袭者始终不曾露面。这番逃杀,实是让人筋疲力尽。谢朗更是来了脾气,言道一定要象赤水原一样,三天三夜不合眼都行,倒要看看这些王八蛋长何模样。躲到黄昏,薛蘅觉得这样不是办法,道:“咱们别在野外休息,再赶几十里路,进城找家客栈。人多,那些人就不好下手了。”谢朗点头称是,正要催马,眼前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耳听谢朗暴喝连连,薛蘅心焦,于狂沙中寻找着他的身影。可那些风沙好象凝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