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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哥哥绝对问心无愧,俩人在这里虽然说了几句,却都无关风月,但似乎被程珊珊这么一说,仿佛他们俩有了个什么苟且一样。 程珊珊委屈情绪涌上来,眼里瞬间涌上了泪水,仿佛马上要哭了:“你……” “怎么,你们这边这么热闹?” 凌晨将宴宾客的事情推给了几个伴郎伴娘,大概是等新娘换装有些久了,过来寻。 他比较了解自己的老婆,见到她面红耳赤还说不出话来就知道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走过来瞧见对面是程珊珊,心中多少有点了然。 凌晨远远的过来解救自家的新娘,走进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程珊珊,可惜只看到一个决然的背影。 程珊珊听到是他的声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在他走过来的间隙里,拿着手里的餐盘施施然转回身走了。 就是可惜了后面还没有去看过的其他甜点,她有些馋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却在走了俩步后,慢慢地红了眼眶。 程珊珊走了几步,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脚步声紧跟而来,她知道不会是凌晨,应该是徐嘉言。 徐嘉言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小夹子,夹了一个粉色精致小蛋糕放进她的餐盘里面,程珊珊驻足停下来去看他。 那眼神含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含着许多试探和不解。 徐嘉言偏了偏头笑问:“怎么了?不合你口味吗?我还按照你的口味仔细地挑了挑。” 程珊珊正要反驳他,你都跟我不熟,你怎么知道我口味,只见他似乎是知道她会疑惑询问,朝他示意了一下手上的餐盘。 程珊珊之前要说话的梗在喉咙口,顿时被他的类似于安抚的示好给治愈了。 他喜欢吴娇,那他们即使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也是敌人,程珊珊原先并不想理他,总觉得他跟上来不怀好意,可能是来给吴娇出头的。 这个男人……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她方才一时口快虽然怼了一下情敌,但无形的将他也骂了进去。正常有修养风度的人,能做到的最多就是不和小女生计较,可是他知道自己在见到凌晨后心情必然很差,居然以德报怨跟上来用小点心来安抚她? 程珊珊不是有话能憋在心里的性格,话吐出来咽下去来回几次,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最后汇成不解:“我刚才这么说你们,你不生气?” 这是什么绝世大圣母哦!!! 显然徐嘉言自己也知道,因为他接着道:“没办法,不是大圣母嘛。” 徐嘉言似乎不以为意,笑起来浅浅露出一颗小梨涡。 程珊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果然狗男人就不值得被同情,这不是在调侃她嘛。 但转念一想,原来早在这一句就被他听了去,从这里开始她就在无形中得罪了他,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计较,也许是与生俱来的风度,也许是看她是个女孩子? 如果以上一切都能用绅士风范来解释。 他就像是泥雕木塑的,喜欢的女孩变成了□□,他微笑放手也算是君子风度的话。 可她就没见过有谁能咽着玻璃还能平心静气的帮情敌说好话,微笑祝福的? 除非说的都是违心话,自己没看出来? 莫非他这俩年出国在外是去主学演技去了? 宾客们三三俩俩陆续回到了安排的座位上,离的比较近的边席上的几个人正探头探脑好奇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程珊珊觉得他们俩分开走已经是受关注度百分百了,偏偏现在还站在一起,瓦数太高,她有点承受不住,明日一定是他俩站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的头版头条。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程珊珊回头朝徐嘉言微微一笑,用小勺子舀了一勺他夹的小蛋糕,含在嘴里,甜丝丝的,顺着喉管不断往下坠去,落在空落落的胃袋里,仿佛饥饿和难过都被这一勺治愈了。 “嘉言哥,谢谢你的蛋糕,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妈得找我了。”说完给了一个甜甜的wink,提着一边的裙裾,缓缓向主席位走去。 程珊珊回到座位,李隽果然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其他主席位的人也基本落座。好在席上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和他们家都是交好的,自然没有几个会说些什么话让她难受,全部都对这次的婚礼只字不提,说些自家孙子孙女间的小趣事。 一顿饭程珊珊虽然吃的无滋无味,倒也吃的十分安宁。 一群人闹到了晚上10点,李隽平时都睡美容觉,此时有些困了,俩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 “妈,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回老宅,回自己那睡。”临出门,程珊珊将那件黑色的羽绒服穿上,松开了挽着李隽的臂弯。 李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宝儿,你一个人没事的哦?要是不开心,今天跟mama一块睡吧。” 程珊珊笑着转过头:“妈,你放心吧,我好的很。”又将她妈推到了司机大开的后车座上,并将车门关上,转到司机处吩咐开的慢一些。 外面的雪下的有些大了,大团大团的落下来,窸窸窣窣落在绿色的人工草坪上。背后的婚礼现场灯火憧憧喜气非凡,眼前大雪飞扬,贴在皮肤上的雪花融成了水,长长的草坪小径人影寥寥,只昏黄孤灯作陪。 她站在雪地里回身望着里面色热闹,将身板挺直成了雪地里的一座雕塑。 裸露在外的肌肤冻成了红色,她僵硬着手用力将外衣裹紧一点。 程珊珊沿着草坪走了一小段路,鞋底的小高跟踩在薄薄一层雪地上,发出“扑簌扑簌”的细微声响,她已经离人群有些远了,再走几步就是这个场地的停车场。 她有些冷,打算在这里打一辆网约车,到自己的住处去喝点酒。 唔,她才不是要借酒浇愁,反正她都这么冷了,只是喝点酒暖暖胃。对,只是暖暖。 她穿的小高跟有点单薄,就这么走了一会,脚趾冰凉,只能在雪地里拖行。 不知道是她脚抬得不高怼到了人工草坪,还是她流年不利,总之就是冷不丁碰着个障碍物,由于全身僵硬,她身体前倾直接跪倒在雪地上,双手向前撑在前方的某个硬邦邦的物体上,半个身子压在那上面。 程珊珊:“……”今天果然是倒霉日。 大概是受了力,手下的物体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程珊珊吓了一跳,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取下,仔细去看手下的东西。 是一个人。 不知道他在这里躺了多久,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全身皮肤都冻僵,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程珊珊推测他大概是受了凉冻得,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病发烧。 程珊珊用衣袖先将他脸上的雪水都给擦净了,露出干净俊朗的脸来,即使现今被冻得眼下颧骨处飘红,丝毫不损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