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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服药服下后,则要经历数个时辰的极寒之苦,撑过来后也会昏迷三日。在这三日内,如不能及时找到九枕草,你就醒不来了。” “嗯,我都记得。今日初九,我还剩两日了,”盛语秋指了指快升到高点的太阳,“看来不足两日了。” 韩大夫负手而立,“婚姻大事,我还是希望能问问你的想法,你……愿意嫁给迟林吗?” “得了,韩大夫,我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就十一呗,又是黄道吉日,说不定这一冲喜,我就扛过来了。”盛语秋拍了拍韩大夫的胳膊,满脸都是不在意。 “好吧,我定尽力而为。”韩大夫松了松情绪,“最后一服药,我把做成药丸,方便你成亲之日带在身边。” …… “我吃饱了!”盛语秋把筷子往碗上一放,见其余三人都看着自己,匆忙挤了个笑容。 韩忆:“语秋姐,你早饭吃得早,午饭怎么也就吃这么点儿?” 韩大夫清了嘴里的食物,“语秋,你多吃点,不然孙大娘要说我韩家亏待她闺女了。” “哪里的话儿,我今天早饭吃太多,这会儿还没消食呢。”盛语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我就想好好睡一觉,天塌了都别叫醒我。” 盛语秋起身把碗筷送到厨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确认房门关好,盛语秋迅速换了衣服,连发髻也重新盘了。她把白色面纱塞在衣袖里,才轻轻把门拉开一丝缝儿。 盛语秋猫在门边偷偷瞧着外面,自言自语道,“只要迟林出门,必然逃不过我的法眼。” 猫着猫着,盛语秋觉得腰有点酸,却不敢挪开眼。算算后日就要嫁了,断然不可错过今日的机会,盛语秋用脚勾来长椅,在门边坐下。 过了许久,也未见迟林,盛语秋的眼皮却越来越重…… 盛语秋的头靠在门上慢慢滑低,忽而往下一栽,“糟了,怎么睡着了。” 盛语秋把长椅往边上一撇,迅速跑了出去,正巧遇到韩忆,抓着就问,“忆儿,你哥在家吗?” “哎,语秋姐,你穿这身挺好看呀,这发髻都和上午不一样了。”韩忆打量着盛语秋,突然想起刚才的问题,“我哥吃过饭回房歇息了会儿,然后出去了。” 盛语秋火急火燎,“出去多久了?” 韩忆皱皱眉想了想,“大概半炷香?” “你就当没看见过我!”盛语秋回身关好房门,嗖得撺了出去。 出了大门,盛语秋就掏出白纱把脸遮了起来。 晌午刚过,村里见不着其他人。放眼望去,也没有看见迟林的踪迹。 盛语秋快步走着,走了会儿觉得还是不够,又小跑起来。 穿过山间小树林,眼前水汽渐浓,沐宁泉边小路湿滑,盛语秋喘着气,用衣袖拭了拭额上的汗。 还未放下衣袖,盛语秋就在池内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迟林在最里面的角落,池水刚好没过他的肩膀。近水面处升腾起轻烟,犹如层层幕布,笼得严严实实。 盛语秋凝了目光,角度本就不好,这更是什么都看不见,还不如昨天那一晃眼。 “错过今日,难道要在洞房花烛夜去看吗?”盛语秋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要看个清楚明白。她微微弯下腰藏在树后,轻轻往前挪了挪,虽然身体移动,目光却一直停在迟林身上,生怕错过分毫。 “咔嚓——” 盛语秋低头发现自己踩断一根枯枝,迅速蹲下身捂住嘴。 再一抬头,迟林已经消失在水面。 “人呢?”盛语秋又微微站起,以她的眼力劲,不至于看不到人。 “啊——”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盛语秋的脚,把她拽入水中。 第18章 第 18 章 “哪儿来的小yin贼?”迟林扶起落水的盛语秋,顺势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控在背后。 “咳咳咳……”挣扎中盛语秋呛了水,一时说不出话。顾不及脸上的水,盛语秋勉强睁开眼,却只看见眼前的迟林还穿着贴身衣物,顿时十分恼火。 迟林煞有耐心,只是看着盛语秋,等她喘匀了气。 盛语秋凛冽的目光扫视着迟林浸湿的衣服,若非早有防备,在屋内都光膀子的人,怎么可能还穿着贴身衣物洗澡,“你洗澡还穿着衣服?” 迟林的衣服并非丝质,遇水贴身后也不透,只有贴在皮肤上的地方若隐若现,根本无法判断是否有胎记。 迟林没有松手,他的身子往前压了压,“怎么?还管着别人怎么洗澡了?” 盛语秋只想着来悄悄看一眼,就算被抓了包,也可以撒腿就跑,反正衣服、发髻和装扮都翻了花样,大不了死活不认账,可谁曾想迟林竟然玩阴的。 盛语秋心一横,娇羞的眼波瞬间爬上了脸,她柔柔地说,“哪有人穿着衣服沐浴呢,我帮你啊。” 盛语秋试着挣脱双手,随着手臂用力,肩膀带着身子往后让了让。 迟林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嘴角的弧度拉得更高,似是来了兴致。 “不如,我先帮你啊。”迟林空着的左手环着盛语秋的腰,嘴却是靠近了盛语秋的脸。 盛语秋眼睛瞪得老大,这臭不要脸的居然要上嘴。 “你个臭流氓!”盛语秋大叫了一声,发现脸上的面纱却是被迟林用嘴衔了去。 盛语秋微微低了低头,伪装的温柔随着面纱一起从脸上褪去,只剩下满目的恼与怒。 “哟,这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吗?夫人这么急不可耐了?”迟林的脸上写满恍然大悟,他松开了右手,却没有收回揽着腰的左手。 “是——啊——”盛语秋压了压怒火,把尾音拖得长。 盛语秋不再看迟林的脸,却把目光聚到他的锁骨间,出手就要扒开迟林的衣领。 迟林却又握住了盛语秋的双手,他收敛了笑容,“韩大夫没告诉你吗,我的毒已经解完了。” 盛语秋不知道迟林的毒解没解完,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毒没解完,眼下要是来硬的,断然打不过迟林。 盛语秋收起了最后的耐心,狠狠踩了迟林一脚,双手一撑上了岸。 迟林蜷了蜷腿,疼得咧嘴,“开个玩笑而已,生什么气啊。” …… 盛语秋一路小跑回去,扎进房间。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快速拍了拍潮红的面颊,却止不住喘着粗气。 “终归是没看到。难道真的要牺牲色相,洞房花烛夜才能确认迟林的身份?”盛语秋转了转眼珠,把杯子送到嘴边,平复了呼吸,“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吧。” “语秋姐,你回来了吗?”韩忆在门口轻声问。 盛语秋看见门缝透来的光线变化,起身开了门。 韩忆看着湿哒哒的盛语秋,惊得往后仰了仰头,“语秋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