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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到了,我先过。”迟林半蹲下钻入了光亮。 “喂!”盛语秋急忙喊了一嗓子,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盛语秋咬了咬牙,迅速跟过去。 一片巨大的开阔水域,四周均是石壁,石壁蔓延到高处,足有几十丈高。 光从顶部直径一米的不规则空隙洒下,把一块水面映得波光粼粼。 地面湿滑,除了盛语秋和迟林脚下一米见方的地面,再无前路。 迟林:“走吧,回去找找别的路。” “等等……”盛语秋没有退回,迟林自然也动弹不得,她指了指远处,“水流涌动,此处是活水。那边靠近石壁有白色的小花瓣,水底或许有路。” “哪儿呢?那边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啊。”迟林想起陈老三家的小马扎,转脸看着盛语秋,“你这眼睛开过光?” 盛语秋不置可否,“你水性如何?” 迟林:“不,不会。” “你在这儿等着。”说罢,盛语秋两靴一甩就跃入了水中。 “喂!”迟林心头一紧。 盛语秋:“没事没事,你等着我。” 水有些凉,盛语秋笑着打了个哆嗦,又回身钻入水中。 迟林一直没敢挪开眼,水面似乎又恢复了来时的平静。 迟林蹲下身子,在心里默念,“我只数到二十,再不见人就……” 哗啦一阵水花溅起,盛语秋探出头,她抹了抹脸上的水,“下来吧,有个出口。” 迟林轻轻舒展了眉头,“你走吧。” 盛语秋朝着迟林撩了撩水,“干嘛呀?不会水没事的,我拉着你过去。快下来,对了,把我靴子也扔过来。” 迟林把靴子扔到盛语秋身边,“保重!” 眼看迟林转身就要退回去,盛语秋惊呼了一声,“啊——” 迟林回身望向水面,只剩两只靴子浮于水面。 “盛语秋!盛语秋!”迟林大声嘶吼,却不见回应,水面依然是波澜不起。 迟林:“盛语秋,别瞎闹,我数到十,你不出来我真走了!” “一、二、三、四……” 迟林越数越心烦,谁知这水底有没有暗流旋涡,自己还在这数什么。 扑通一声,迟林扎进水里。 水中有一张憋笑的脸,迟林游过去把盛语秋揪出水面。 迟林:“你疯了?” “这不是会水吗?”盛语秋笑嘻嘻地把靴子捞到身边,“走吧走吧,洞口不远。” 迟林一把揽住盛语秋,朝着她指的方向潜去。 …… 明明已立秋,眼前却是大片的梨花林。 梨木本不高,树枝也分散,可是大朵大朵白色的梨花,茂盛得似是被绿叶点缀着。 放眼望去,一片梨树没有尽头,绽得正盛。 迟林环顾四周,满眼都是雪白,不禁感叹,“千树万树梨花开,大抵如此。” “走吧。”盛语秋没有任何溢美之词,她收起了眼里的流波,走在了前面。 迟林快步走到盛语秋身边,看她无心美景,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想什么呢?” 盛语秋停了脚步,“我家附近一个地方,很像这儿。” 迟林:“你家如此仙境,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泼皮?” “这要问我娘了,”盛语秋伸手抓住一片随风的花瓣,“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迟林:“回家看看呗。” 盛语秋伸了个懒腰,没有回答。 穿过梨花林,眼前有一条小河,源头消失在远处。 河对岸是延绵不绝的山脉。顺着河流望去,连盛语秋也见不着尽头。 迟林就是靠着这水流声辨了路的,他站在河边,轻声感叹,“洞中虽不见水,却可闻水声。” 盛语秋听闻此话,回身朝着上游望去,确是山洞的方向。 迟林:“如果没猜错,这就是千瓷镇。” 盛语秋:“路途千万条,跳崖第一条?你是故意带我来这儿的。” 迟林:“何来故意?事急从权罢了。” 盛语秋:“……”那真是谢谢你。 迟林:“千瓷镇因盛产瓷土,外界皆以为此地土地贫瘠,物质匮乏,没想到竟在这样的繁茂之地。” 盛语秋:“你怎么知道这儿是千瓷镇?” 迟林指着河下游不远处,“这儿写了。” 盛语秋:“……” 盛语秋顺着迟林的指向望去,不远处有一块残破的石块,在河滩边并不起眼。石块稍大,虽被河水冲刷,却还可以隐约看见上面写了三个字。 盛语秋仔细辨识着,唯有“千”字易读。如果不知“千瓷镇”,却是很难辨认完整。 盛语秋恢复了神采,现在不是伤春悲秋之际,“往下游走吧,应该有出路。” 迟林随口道,“要不游过去?” 盛语秋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她夸张地拧了拧头发,几缕水流顺着手流下来。 “你明明会水,刚才为什么不愿下水?”盛语秋使劲甩了甩手,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迟林的目光飘到远处,淡淡说,“落过水,不喜欢。” 七岁那年,迟林与同龄的二皇子交好,无意间得罪了太子。终是引来了报复,在寒冬三九天被推入湖中。 也是从那时,迟林明白了需隐藏锋芒。 盛语秋最见不得卖惨,一巴掌拍在迟林大臂上,“不过你能下水捞我,也算是舍命相救,盛某不甚感激。” “你们是谁!”一声惊呼传来。 第11章 第 11 章 循声望去,不远处的梨树下站着一个身着浅粉色衣裙的少女。 梨花随着风飘落,如同下雪一般。 少女眼眸纯净,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手中捏着一朵梨花,随着手指搓动,白色的小花在指尖旋转。 她背着一个竹篓,浅色的周遭把背篓中的绿色衬得格外显眼。 遇上盛语秋的目光,少女往后退了半步,动了动喉咙,她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狼狈的俩人,微颤的声音里满是警觉,“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兄,兄弟二人路过此地……”盛语秋本想重复“兄妹”那句说辞,说到一半下意识抬眼征求迟林的意思,急忙改口称兄道弟。 这一回,迟林倒是没有什么补充。 “路过?数年间从未有人路过!”少女急忙扔了手中的花,从腰间摸出一把小铲刀,双手握住刀柄朝着前方,言辞里都是尽可能的凶悍。 盛语秋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姑娘误会,我们误入此地,并无他意。还请指条路让我们离开。” 少女的手臂有了弧度,不再绷得笔直。她思虑了片刻又问,“当真是迷路了?” 盛语秋指了指身边的迟林,虽然已不是湿漉漉,但这又是水、又是血、又是灰、又是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