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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选出本门金丹里修为最高的一位前往金杯秘境,寒松自己处在金丹大圆满几近结婴,向来灵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城主的儿子们,是绝对斗不过他二人的。“我还想为城中冤魂度化一番,”不时回头望去,寒松的速度不由得放慢。灵璧一手扯住寒松的僧袍,不给他丝毫停留的机会。城门已经遥遥在望,城主死后没了术法维持,出城再非什么登天般的难事。指着小腿上贴着的甲马,灵璧道:“距离金杯秘境若不御剑,还有一日半的距离,我这甲马恐怕只能坚持一日。”后面的话灵璧没有继续说出口,寒松以步行为修行,若是停留度化亡魂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那施主你为何不御剑?”寒松面露不解的神色,看向灵璧。“难道经历了这番生死之后,我们不是该按常理结伴而行吗?”你这不知好歹的和尚,竟然问我为什么不御剑?还不是为了你吗?“此乃贫僧初次离开寺门,并不知世间还有这样的规矩。”眼下既然知道了,寒松便放弃了停下超度亡魂的念头,等从金杯秘境出来也不迟。说话间二人已然来到了城门前,城门由厚重的寒铁打造,灵璧和寒松二人光是站在前面,一股冷气便扑面而来,让人汗毛竖立而起。“施主退后,让贫僧将门推开。”寒松撸起袖子,露出一双铁臂,脚步沉沉朝着城门走了过去。两掌贴在门上,还未用力便觉掌心冰冷至极,连忙抽回手时,掌心竟然结了一层薄冰。察觉到不对,灵璧快步走到寒松身边,翻开他的掌心查看。“和尚,你怎么了?”“这门有古怪,贫僧是护寺武僧,体质不同常人。曾在寺后的冰泉之中修习数年,也从未冻伤过。”他翻看着自己的掌心,竟然仅仅碰了一下这扇铁门手上就有了伤痕,满是惊讶。“你现在也没受伤啊?”灵璧比他还要茫然,明明看和尚的神色是出了问题,原来只是大惊小怪吗?“算了,我来吧。”反正推开铁门术法为主,不是靠力气,灵璧越过寒松手中掐了法诀,双手贴在铁门上用力一推……“嘶!”她猛的收回手,掌心烫起了一大片的水泡,一个接着一个的鼓了起来,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破掉。举着双手,灵璧才算是信了和尚的话:“有古怪。”“施主也被冻伤了?”寒松上前查看灵璧的手,却见她掌心柔嫩如孩童,并无半分伤痕。闭上眼睛,寒松默念经文开了慧眼,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也是完好如初,没有丝毫受过伤的痕迹。心中有了计算,寒松的双眼此刻极度澄明,朝着城门望去。才忘了一眼,寒松便立刻盘腿坐了下来。哪里是什么铁门啊,分明就是青丝盘错,白骨堆就。那城主根本用不着去下什么地狱,生前已然住在其中了。幻术不似寻常法术,常需媒介。而修士用自身取下的零碎,头发残肢,以及亲生的骨rou布阵,最能以假乱真。百子城这么许多年来做尽这般枉无人伦之事,而又没被正道修士发现,恐怕就是因这城门上的障眼法,挡住了诸多过路之人。灵璧不知和尚为何突然改了主意,竟然又坐下超度起了亡魂,不是说好了先出城吗?举着自己满是水泡的双手,她蹲在寒松身边。“和尚,和尚,和尚!”不论灵璧怎么叫,寒松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如果不是经文不住的从他的双唇之中蹦出来,灵璧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入定了。她正纳闷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声音,回头一看,铁门竟然押开了一条小缝,随着和尚念诵经文速度的加快,铁门之间的缝隙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起初不过一指宽,几息之后似乎已经可以侧身通过一人。忍着手上的疼痛,灵璧推了推寒松:“和尚,门开了!”寒松睁开眼向铁门处看去,澄明的双眸中倒影出的仍旧是生生的白骨。只是白骨之间,有了一道空隙。凭他的修为,恐怕一时无法化解城主做下的业障了。女施主并没有慧眼,寒松也不打算将他所看到的场景描述出来,他一手拨动着念珠,一手牵住了灵璧的衣袖。“随我来。”地狱门前是否有僧道,寒松不知,可人间却的确存有地狱。小心翼翼的带着灵璧迈过层层叠叠的白骨,看骨形皆是少年,向来将子嗣血rou饲虫之后,便用剩下的白骨发丝做了城门幻阵。在寒松的慧眼中,过城门时显得凶险万分,他不知触碰一下白骨会发生什么,每行一步都如临大敌。可跟在他身后的灵璧眼中只有一道城门,要不是见和尚的脸上都冒出了冷汗,她都有种冲动推他一把。快点行不行。最后一步落下,和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侧身与灵璧让出通行之路,寒松将念珠缠在了手腕之上,想要回头再冲着白骨拜上一拜。可慧眼之中,层层堆叠的白骨消失不见,反而出现了青天白日。“佛祖显灵啦!”“仙女下凡啊!”僧袍一角被灵璧拽动,寒松转过身来,看到地上跪了遍地的凡人。为首的一位手中握着金杯,脑袋像是不知疼痛一般的咚咚咚的磕在地上,额前一片血红。“主持与你说金杯秘境是凡人城池了吗?”灵璧手足无措,问向寒松。和尚摇了摇头:“不曾。”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次元有点事,所以更新晚啦抱歉宝贝们哈哈哈明天还是正常晚八点哦第17章【捉虫】“佛祖显灵啦!”凡人们先是朝着寒松拜了又拜,转而也未忘记灵璧,伏在她脚下不住的喊。“仙女下凡啊!”灵璧试图将人扶起,可为首的举着金杯就是不肯起来。佛祖显灵尚能接受,可这仙女下凡总让灵璧生出一种她即将在一个湖泊里沐浴,紧接着衣服被人拿走,不能回天庭而要被迫留下生儿育女的念头。刚从百子千孙城走出,她对生儿育女四个字可能留了几分阴影。摸着下巴,灵璧觉得叫仙子可能会好很多。然而没等她纠正凡人们的称呼,为首的那位举着金杯,紧张兮兮的抬眼来看她。“仙女!”说话的凡人下巴上蓄着一撮小胡须,生生将还算端正的样貌勾勒出几分邋遢。手中的金杯高举着,满怀期待的望向灵璧。顺手从他那里接过了杯子,灵璧端在手中看了又看,杯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仙女这是何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