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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把银子都吐出来,我自会给你解药,放你离开,否则一日之后,你必定肠穿肚烂而亡。” 宋福冷笑一声,不答反问:“大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知道这毒药从哪来,如何买?你到底是大小姐,还是何方妖孽?” 古人最讲怪力乱神,宋福此话一出,周围的仆役们也不禁神色微变,看向宋玉璃的目光带上了疑惑。 这毒药确实是宋玉璃派人去黑市上买的,这交易的地点在哪,黑市的贯口和习惯,甚至价钱,她都交代的一清二楚,显是早已知道。 宋玉璃瞧着宋福,心中感叹未料到这人在这样的绝境中,竟还有倒打一耙的心思,不禁微微一笑:“看来宋叔当真十分好奇啊。” 宋福勉强笑了笑。 “事到如今,为了救我父亲,为了宋家,我也不怕你们知道。”宋玉璃料到此事一出,众人定会起疑,因此早有准备。 她自袖中拿出一块玉佩给众人看过,只见那玉佩质地细腻,雕工精湛,一看便并非凡品。 “这是皇城司都指挥使苏家的祖传玉佩,皇城司都指挥使苏九卿自幼便与我有了婚约,私下亦有接触。宋叔,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若我审不出,将你送到苏九卿手里,只怕宋叔到时候便是一心求死都死不了了。” 听到皇城司三个字,别说宋福,便是宋家的其他仆役也都变了脸色。 皇城司乃是直属大夏皇帝的特务机构,负责皇城保卫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夏官场历代都有宁上菜市口,不入皇城司的说法,可见皇城司之可怕。京中多少妖魔鬼怪的传说,都与此相关。 而皇城司如今的都指挥使正是苏九卿,苏九卿自十六岁担任副指挥使,二十岁担任正使,因其手段残忍狠毒,如今已是可止小儿夜哭的存在,京中官员,便是私底下也很少愿意称呼其姓名,大多数人都以“那位大人”代称。 一众仆役听到苏九卿的名讳,面色大变,看向宋玉璃的神色更多了一分惧怕,宋玉璃瞧着面色惨白的宋福笑道:“我劝宋叔还是配合一些,也好少受些嘴。” 宋福听此,脸色惨白,只得将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吐了出来。 却原来,早在半年前,便有神秘人买通了宋福,监视宋子元的一言一行,且最近两个月,宋子元书房中写过的任何只言片语,也是由宋福传递出去的。 宋福心知这京中有人要对付宋子元,所以才变本加厉贪墨宋家家产,只等宋子元一倒,就赶快跑路。 宋玉璃听着宋福说的话,脸色渐渐变了,她上辈子只知道父亲是因夺嫡之争出了问题,却从不知道他是被人陷害设计,想到竟有人敢这样对付朝廷命官,不禁也是胆寒。 她心知如此一来,想要救出父亲只怕难上加难,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眼见宋福将一切交代清楚,宋玉璃也不想为难他,命人寻了催吐的药物给宋福灌下,又逼他喝了两斤牛奶,这才给他喝下解药。 如此一番折腾,宋福已没了半条命,被五花大绑的捆了,死狗一般的锁在柴房里。 他已交代了藏银的地点,宋玉璃忙命人将银子取回,存入钱庄,手里便多了二十万两的银票。 有银钱在手,她才觉得安稳了一些。 而此时,皇城司内,苏九卿正靠在椅子上,神色懒散地听着影卫们的汇报。 他穿一身白底绣猛虎的官服,头戴官帽,琉璃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瞧着下面的人。 “宋玉璃说她与……与您早有婚约,故而知道如何得到毒药。”那影卫说到此处,免不得有些停顿,而后才继续道,“大人,您看此事如何处置,可需上报皇上。” “早有婚约?”苏九卿的眼底略过一丝惊讶,而后不气反笑。他本就有四分之一戎狄血统,轮廓较旁的大夏人深沉许多,眸色极浅,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危险。 “是,她自称与您早有婚约,且私下接触颇多,是以才知道如何拿到那断肠散。” 断肠散正是宋玉璃给宋福下的毒药,那药倒确实是皇城司惯用来刑讯逼供的东西,只因药效痛苦,常有人因此身亡。 “这说法倒也有趣。”苏九卿神色玩味,他看着影卫呈上来的宋玉璃展示的玉佩图画,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下来端详起来。 “顾烟,你怎么看?”苏九卿突然问道。 房梁之上,突然翻下来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这人瞧着三十岁上下,模样十分普通,神色木讷,他瞧了瞧那图画,再看看苏九卿的玉佩,认真道:“玉佩一模一样。” 苏九卿眯着眼睛想,宋玉璃从哪里弄出来一枚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佩呢? “安排人手,盯紧了宋家,有任何消息,都马上报我。” “是。” 第6章 宋子元 自宋玉璃拿回银子之后,宋家上下对宋玉璃愈发信服了,尤其是知道她竟是苏九卿的未婚妻,府中的仆役愈发气壮起来。 这京城里,能和皇城司攀上瓜葛的人家,那可不是都得横着走。 宋玉璃对此只能沉默以对,并要求知道内情的仆役三缄其口,众人知道皇城司的厉害,也不敢造次。 于宋玉璃来说,谎称是苏九卿的未婚妻,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宋家如今生死存亡,她必须得以雷霆手段将宋福拿下,要速战速决,手段必然激烈,与她过去的行事作风十分不同,而蹭一下苏九卿的名声,无疑是十分合适的选择,既可以狐假虎威,也能安抚宋家的众人。 拿下宋福的第二日,宋夫人终于退了烧,自昏迷中清醒过来。宋玉璃得了消息,匆匆忙忙去看她。 屋内满是清苦的药味儿,宋夫人正搂着小女儿抱头痛哭。 宋玉璃的meimei宋雨彤今年不过十岁,还是不谙世事的年纪,这两日府里乱糟糟的,她被关了两日,终于忍不住来寻母亲。 “我命苦的孩子啊……” 宋夫人呜呜咽咽地声音听得宋玉璃脑壳疼,她上前一步,自丫鬟手里拿过药碗,柔声哄道:“母亲可别伤了身子,我和meimei可都指望着您呢,先把药喝了。” “是是,我可不能倒下。”宋夫人听了宋玉璃的话,这才振作了些,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刘嬷嬷这两日已对宋玉璃钦佩万分,听着宋夫人的话,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这还当了真的,指着夫人啊,这宋家早麻烦了。 宋雨彤年纪尚小,扎着两个小髻,她生的比宋玉璃还像宋夫人,性子也随她,一边抹泪,一边对宋玉璃道:“jiejie,我想爹爹了。” 宋玉璃只得耐着性子哄道:“雨彤放心,jiejie一定想法子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