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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作者:一纸轻寒

文案:

沈灵犀很郁闷

虽说女扮男装,可第二性征挺明显,长得也如花似玉的

偏生那位一起长大的竹马眼瘸,愣是看不出来

照常勾肩搭背,锤胸踢屁股,贤弟贤弟叫个没完…

萧央,究竟是你高度老花,还是我胸太平?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欢喜冤家青梅竹马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灵犀、萧央┃配角:兰亭、顾念、刘旭┃其它:

第1章天水碧(楔子)

月华城里,风和日暖。

若此时,能斜倚“天水碧”茶肆临江的栏杆,嗅茶香袅然,听清江上画舫里隐隐约约传来的丝竹声,品簪花碧玉的糯米团子,看江畔繁花似锦,便仿佛神仙日子了。

太平盛世,总不乏闲人,津津乐道地传着街头家长里短的故事,或者宫门侯府的阴私。

许是君王仁慈,京官也多爱标榜些宽和仁厚,以德治下的名声,这么一来,百姓的胆子总是大一些的。何况夕月王朝的民风开放,有些故事的主角,便是听说了关于自己的闲话,也多不以为忤,笑笑过去罢了。

所以,此刻,“天水碧”茶肆的茶博士正眉飞色舞向无聊的茶客讲述着一户高门大院里的故事凑趣,或许是听过不少话本子吧,他竟也能像说书人似的,将这段传说讲得十分绘声绘色,让人啧啧称奇。

“话说,兵部尚书沈恩顾昔日大婚的时候,曾对老泰山说过一句话:‘没有岳父大人提携,便没有小婿今日。我沈恩顾对天起誓,日后定会好好对待内子,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不得不说,沈恩顾是条真汉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真用数十年的光阴谱写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传说。”

底下的茶客听到此处,便开始起哄:“这么大的官儿没有个三妻四妾的?你小子就扯吧。”

“哎呦呦,爷听小的慢慢道来:

“单说那沈尚书婚后两年,夫人戚文姗无出,哽咽着对沈恩顾说:‘相公,妾身做主,为你相看了一房良妾,择日便让李家meimei过门罢。’”

小二扯下肩头的白巾遮面,抖擞着双肩做出几分哀哀切切的模样。

有茶客失笑,噗地喷出一口水,笑道:“你这人,背地里如此议论人家,十分不厚道。”

小二嬉皮着脸道:“都听爷的,爷们若是嫌小的贫嘴薄舌讨厌,小的这就闭嘴。”

“别,才听出些趣味,继续继续。”茶客们自然不会自诩君子,所以听人闲话,却也欢喜。

小二把白巾往肩上一搭,脸色一肃,继续道:“沈尚书黑着一副脸,吩咐下人给李家送去纹银三百两,退了夫人说合的亲事,让李家姑娘另择良配。”

“好!真是大丈夫!”闲得发慌的茶客一面一面叫好,往口中丢了粒芸豆,继续侧耳倾听。

茶博士见有人捧场,更是来了兴致,得意洋洋地将这段旧闻讲得百转千回起来:

“婚后第三年,戚文姗有孕,沈恩顾洋洋得意,阖府上下打赏出二百多两银子,连家里狗都各赏了两斤rou吃。是年秋,戚文姗生下一女,沈恩顾万般欢喜,大摆筵席庆祝沈府喜得千金,取名灵玉。

“沈灵玉一岁有余时候,戚文姗再次被诊出喜脉,夫妇二人到宁安寺拜菩萨,盼望能够为沈家求个男丁,凑成个‘好’。

等高僧解了签文,却说的是:水中捞月费功夫,费劲功夫却又无。

眼见得子嗣无望,戚文姗悲悲切切哭了数月,哭得沈恩顾心烦意乱,道:‘夫人莫哭,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次你再生个姑娘,我就遵你的意思,收了丫头青秀传宗接代罢了。’”

“那沈夫人生的什么?”

“莫急,听小的慢慢道来。”

……

第2章冤孽重

是年冬日,天降大雪,戚文姗难产,好容易把沈府第二个千金沈灵犀带到这个世界上,却看见接生的莫婆子神色难堪,欲言又止。沈夫人百般追问,得知自己这次生产伤了元气,以后恐怕子嗣艰难。戚文姗又急又痛,直接昏了过去。

等沈夫人醒来,顾不得亲近刚刚产下的爱女,急切把身边的大丫鬟青秀叫到身边,拉着手,语重心长地叮嘱:“我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你今夜就去伺候老爷,等来日生了公子,我做主抬你为妾!”

青秀虽说羞怯难当,却也拗不过夫人,当晚穿了一身桃红的新衣裳,装扮得千娇百媚,又顶了一张红帕子便要做新娘。

沈恩顾素来是一根筋直肠子的脾气,听了夫人安排并不推脱,只是原本感念老泰山恩德,如今又添了夫人的恩义,暗自记在心底,说等来日涌泉相报罢了。

主意既定,沈恩顾自顾喝了三杯酒壮胆,径往新人房里去了。到了房里,看见青秀明艳动人,风情胜过往日百倍,沈恩顾倒也情动,抱着美娇娘就要到床上翻云覆雨。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却春意正浓,红绡账里,灯影幢幢,此中旖旎无限,可沈恩顾未等解开新人的绫罗裳,忽然跳下床来。

青秀顾不得娇羞,关切寻问:“老爷怎么了?”

“我好似听见夫人在哭。”

青秀气结,这新房是夫人特意选的,离正房的院子可百丈远呢,哪里就听见夫人在哭?

不等她开口相劝,沈恩顾已经胡乱拾起衣裳披在身上,急匆匆出了门去。

话分两头,说戚文姗和沈恩顾做夫妇六载有余,丈夫莽夫出身,再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一味平日里过日子时捧着、疼着、宠着她,她倒也不觉得怎样缠绵恩爱,可今日,生女本来就伤了她身子的根本,晚间夫君却不能陪在身边安慰,却是和他人洞房,心中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戚文姗不待他人相劝,自己默背了一通女诫。好容易背完,心思半点不得宁静,两行清泪不自主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也不取帕子,拿袖子胡乱在脸上一抹。

身边伺候着的丫鬟青鸢看到,忙劝:“夫人可是哭不得,对眼睛不好,月子里落下了病,一辈子都难受。”

“谁哭来着?”戚文姗拉了被子遮住脸,“我倦了歇会儿,你把灯熄了,外面守着。”

话音未落,院子里却乱了起来,青鸢忙出了屋子,恰看见郑嬷嬷把沈恩顾拦在门外。

沈恩顾急道:“你只挡着我干什么?老爷要去看看夫人怎样了。”

“哎呦,我的爷,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怎么着也要到了天明儿才能到这儿院子来,别让人闲话,说夫人是个妒性儿!”郑嬷嬷张着胳膊,跟个护崽儿的母鸡似的,拦着沈恩顾不许进来。

沈恩顾大急,也顾不得许多,抓住郑嬷嬷的背心的裉子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