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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彻底对他服气了。就是两年前丰盛县的地震。”“那个白朗也和我提过。”吴笑慈想起那天白朗说过的话,“他说他给一个被压在楼板下面的小男孩讲了两个小时的故事。”小黄摇摇头:“不仅仅是两个小时的故事。”他说,“当时我们二队全队支援灾区,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当时那个小男孩被救出来抬走之后,白哥就跟着去了医院。当时我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但是那天晚上我们才知道,白哥在给那个小男孩讲故事的途中,被余震震下来的钢筋直接插进肋骨,血都渗到砖缝里了,还硬生生地挺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在医院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后来又做了五次手术,那个小男孩出院的时候,他都没能看到,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在手术室抢救。”吴笑慈听到这里,眼眶已经完全红了。“当时白哥的家人没办法过来,我们身上也有救灾工作,于是全队的人谁休息谁就来医院。我们轮流着给白哥签病危通知书,几乎每个人都签过字。”他讲到这里一抬头,看见吴笑慈泪流满面的样子,手忙脚乱地给她递纸巾。“哎,吴记者你别啊。”他慌忙说,“那我不说那个了,说点儿好的吧。那后来白哥反正就恢复了半年,基本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了。”他摸摸后脑勺,“说起来也挺好笑的,那年本来好多人都以为白哥受伤了,今年散打擂台的冠军肯定易主,没想到白哥还是报名了,而且又拿了冠军。没有人让他哦,真的是凭实力的!”作为亲眼见证这一切的人,小黄在说出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着崇拜的光,“所以白哥真的是奇迹,我们每个人其实不是害怕他,是尊敬他,因为他真的值得。”第50章静默释放计划(05)于是白朗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吴笑慈和小黄两个人并肩站在门口,女孩眼眶红红,看上去像是刚哭过的样子,而小黄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当然,在门被白朗从外面拉开的瞬间,他的手足无措变成了全身僵硬。还没等白朗开口赶人,黄严就抱着自己的宝和外套风一般地鼠窜出门,饶是反应快如白朗,也没能拦住他。“砰!”门被小黄从外面甩上。“检讨明天我放在你办公室桌子上啊白哥!”顺便还留下一句话,隔着门飘进来。白朗伸手把玄关的灯打开,女孩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原本圆圆的杏眼周围一圈都是红的,眼中水汪汪的,仿佛一碰就能滴下泪。但看上去也不像是被欺负了,倒像是——他一怔:“你怎么了?”吴笑慈吸了吸鼻子,马上就要冲出口的真实想法在嘴边转了两圈,又咽了回去。一个把自己当年英勇事迹轻描淡写说成“陪小孩子讲了两个小时故事”这样的男人,大概也不会希望这个经历让别人觉得可怜吧。“没什么。”她摇摇头,“刚才在电视上看到个案例,挺感人的。”“那为什么在门口哭?”“没哭。”吴笑慈别过脸,“你不是让人家赶紧走吗,我想送送他来着,正好赶上你回来。”“是吗?”白朗眯了眯眼,“可我半小时前就让他走了,你们在玄关送了半个小时?”吴笑慈语塞。“算了。”看她这样,男人也不打算追问下去。他弯腰从鞋柜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越过她走进客厅。“白朗!”吴笑慈从后面叫了他一声。男人的停下。“那个。”她抿了抿唇,“你......还没吃饭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餐桌前,抬手摸了摸盘子,触手微凉。“已经凉了。”吴笑慈端起盘子就往厨房的方向走,“我拿去热热——”“等一下。”白朗转头看向她,“先放下,我有事和你说。”吴笑慈放下盘子,搓了搓手。“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她咬着下唇,低下头不敢看对面的男人,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小黄说那个组织突然撤了对我的‘追击令’,我想了一下午,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白朗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在一起:“是吗,说说吧。”“我上午去看宋春生,在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了,我手上只有半张没用的车票这件事......”她越说声音越小,“我当时说的时候没在意,现在想想,你们本来是想拿我手上的‘证据’当诱饵钓大鱼,现在可能都被我搞砸了。”白朗语气平淡,却毫不犹豫地戳穿她的面具:“但你表情里的沮丧看上去像是演出来的。”吴笑慈瘪了瘪嘴,索性也就实话实说:“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点高兴,毕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她立刻补充道,“但是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把车票的事告诉宋春生的!”她看白朗坐着,自己也扯了个单人沙发过来坐在他对面。“不过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害你们这么多天都白忙一场。”关于这点,吴笑慈还是很愧疚,“对不起。”她低下头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料想中的责备。她抬起头,撞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或许你的这个举动,会给我们开辟更宽广的一条调查道路。”白朗眉头微微蹙起,“找你这样说,如果是因为你对宋春生泄露了车票的事,才导致你的‘追击令’被撤下,那就能说明,宋春生、黄佳珍、或者是监狱里的另一个人,她/他和那个组织是可以取得联系的。”说完他突然起身,拿着手机走进客房。吴笑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起身走到餐桌前,端起盘子走近厨房,把菜一道道重新热一遍。每道菜一分钟,一共四个菜。热完重新端上桌,客房的门也重新被打开。吴笑慈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去,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这个案子你就别管了。”白朗开口道,“其实一开始我们用你来吸引他们出来这个想法确实很粗糙,如今知道监狱里的人可能和外面有联系,无形中也算缩小了我们的范围。”他说,“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他们的障眼法,毕竟他们可能不会百分百相信宋春生的话,也不会相信你的话。那个组织的管理层很聪明,你这次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他们可能不会这么以为。”吴笑慈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他们会以为,我是故意在说假话?”“没错。”白朗点头,“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吴笑慈“哦”了一声,解开身上的围裙随手搭在沙发背上:“那也就是说,你今天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