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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了,不过他有点好奇叶臻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颜大佬默默地在自己心中的小梅花观察日记上记了一笔。 没了手机和兔子,两人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过了一会儿,叶臻把手机放回颜以轩手里,默默地跳到桌上面对墙壁怀疑人生。 一分钟前,他还在对颜以轩的八卦兴致勃勃,恨不得抓一把瓜子一边听一边嗑,一分钟后,他什么都不想说,甚至想把耳朵堵上。 “实在是太可惜了,要不然你可以等上一段时间,说不定他们没几天就分手了呢。” 叶臻把脑袋抵在墙壁上。 不好意思,他和祁封的感情异常坚固,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坚固,直到他发现祁封和一个女人谈婚论嫁之前他一次都没有想过分手。 “难。”颜以轩居然还真的和张羽杰讨论起了这个令叶臻难以言喻的话题:“你是不知道祁封学长有多会做人,和他谈恋爱的人,不被哄得团团转才是奇怪。” 叶臻艰难地把一对长长的耳朵扯下来捂住。 一点都没错,他和祁封交往了七年,连祁封是什么时候变心的都不知道,祁封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要不是那次意外的争吵,他根本就不会发现祁封出轨的事实。 “哦,说起来,我好像还见过这个人。”张羽杰点了点照片上的的高个子:“之前一直没把脸和名字对上号,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他以前是四眼那个社团的,退了以后偶尔会去看一看,上次聚餐的时候,有个学妹喝醉了,还是他主动提出要把人送回去的,我们都以为他对人家有意思。” “祁封学长确实从来没有提过他有个男朋友。”颜以轩的语气有些无奈:“深柜倒也挺常见的,但这事儿到了祁封身上,总让人有不好的猜测。” “还不好的猜测呢,最坏的猜测都能有。” “也不至于……” “这么看来,你看上的这个人也不怎么样啊,至少脑子不怎么样。”张羽杰指指太阳xue。 “没办法,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当局者迷,何况对象还是祁封。” 叶臻拿脑门撞墙。 撞墙发出的声音不是砰砰砰而是嘤嘤嘤。 “话说,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他从刚才开始都在干嘛?”张羽杰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叶臻身上。 “我也很好奇。” 颜以轩掐着叶臻的小肚腩把他从墙角处拖了过来,挑起他的下巴,在脖子下面揉搓两下:“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你认识这个人?” 叶臻舒服得……都想爆粗口了。 妈的,何止认识,这就是他本人好不好。 从刚才开始,这两个混蛋就一直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 心中虽然波澜万丈,发出的声音却是委委屈屈的“嘤嘤嘤”。 没办法,在祁封的事情上,叶臻现在比任何人都要直观地感受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多么多么地蠢。 蠢得他自己都不忍直视。 刚一进大学他就向祁封表白了,他完全没有想过祁封会拒绝他的可能性,事实上,确实没有,他们在一起地太顺理成章了,仿佛莲花在盛夏开放一样理所当然。 深柜是祁封提出来的,那是他们才刚交往,热恋期的他从来不拒绝祁封的任何请求,不,甚至在七年后,不管在外面他有多横,等回到了家,他依然像小时候一样对祁封言听计从,在他的心目中,自从父亲离开以后,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人,除了他的jiejie,就只剩下祁封一个人了。 后来jiejie出嫁,他更是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祁封身上,他把祁封看作是他在世界上最后的依靠,同过去唯一的联系。 直到祁封亲手斩断这一切的那个晚上,他都对祁封至死不渝。 现在再回忆起来,叶臻自己都在怀疑,他到底是爱着祁封,还是一直都把他当作超脱于爱情之外的什么东西,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在得知他出轨的时候,比起被背叛的绝望和气氛,更多的,却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寒冷和疲惫。 “小梅花经常会对一些特定的人有反应,上次祁封过来的时候他也很激动,说不定是真的认识。”颜以轩说。 “很有可能啊,成精了都。”张羽杰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卧槽,说不定小梅花根本就不是实验室的兔子,那那那这玩意要不要去打疫苗?” 张羽杰举着自己手指上已经闭合的小伤口不知所措。 颜以轩笑了:“你赶紧去,说不定去晚了就……” 话音未落,张羽杰一蹦三尺高。 “草草草我记住你了混蛋,我特么这就去,你记得给我报销医药费!” 颜以轩微笑着把剩下半句“就自己好了”给咽回了肚子里。 “慢走不送。” 张羽杰迅速把东西收拾好,风一样往外冲,踏出实验室之前,他突然回过头来: “那那啥,说起来,你真的不去试试吗?” “试什么?” “那个学弟呗。” “人家都有男朋友了。” “不是,虽然说挖人墙角不好,但……” 张羽杰欲言又止。 这要是换个人,他还真不会出这种讨打的馊主意,但这是颜以轩,他认识颜以轩这么久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颜以轩对一个人表现出丁点的兴趣。 在这之前,颜以轩不是没有狂热的情绪,但是从来都没有对人类表现过,他宁愿给一只兔子做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和夜宵的便当,都不会施舍投怀送抱的女人或者男人哪怕一个眼神。 这不行,这真的不行。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高冷的人本来就少,就算有也不是这么个高冷法,人家那是外冷内热,颜以轩倒好,从里到外都像一块寒冰一样坚不可摧,捂都捂不化。 说真的,他要是真的把颜以轩看上一个有夫之夫的事情和四眼说了,四眼还真有可能一边骂他不识好歹,一边和他一起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可能。 “你想太多了,本来我也没有那种意思。”颜以轩撸着叶臻的毛毛,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值得留恋的往事,就连目光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祁封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个不错的恋爱对象,他连周围的人都能兼顾得到,又怎么会伤害他喜欢的人呢?” “拉倒吧,一直活在谎言里还不叫被伤害?”张羽杰对他的逻辑嗤之以鼻。 “他不会发现的,他和老师太像了,除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以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而且,就算有人要把他从祁封身边带走,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颜以轩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答应过他的jiejie,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行吧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张羽杰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徒留颜以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