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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辛苦一下看着他们啦!”杜元茗侧身站在校医务室的门口,周放已经进去了,晋海还在台阶下看着她。她对班长点点头道:“可以的。”班长早就习惯了杜元茗能不说话不说话,必须的话尽量用最简洁字句的风格。在他看来,她身上带着让人放心的气质。班长道:“那就谢谢你啦。”说完转身便走了。晋海见班长走了,两步就从台阶跨上来。他走到杜元茗的身边,似乎伸手要拍她的肩膀,被杜元茗闪开。仿佛没有发生这尴尬的一面,女生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进去让医师先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吧。”晋海耸了耸眉,头一次有女生能用一个动作营造出疏离又不让人讨厌的距离感。等二人进去,男医师正在说:“表皮创面有点大,好在伤口不深,先清理消毒。”他见进来一个女学生,便问道:“你们是一个班的吗?正好,过来帮忙,今天就我一个人值班,没有女护士。”杜元茗走了过去,男医师又让周放先把衣服脱掉,他转身去前方的药品柜取药水和棉签。周放一米八的个子,冷着一副脸,看到晋海,便斜眼瞟了他一眼。晋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背过身去,在医务室里面瞎打转。杜元茗见周放不动,她也没作声,就等男医师过来自己处理。男医生端着铁盘过来,将铁盘放在木桌上,啧了一声,道:“你们男孩子不是经常赤着上身在球场上打球么?不要紧的,赶紧脱了,现在天气热,耽误时间的话会发炎流脓的。”周放伤口在右肩靠背后的位置,他的右手一动,那一块儿就牵扯得有些疼。他咬咬牙,双手交叉拉住衣服的下摆,一把将衣服往上拉。男医生赶紧叫道:“同学,诶,就是你,你先按住肩膀那一块儿,别让他就这么又撕掉一块儿皮。”周放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他感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伤口周边。他的往上捞衣服的动作便放慢了,慢慢的从脑袋上退下来,只余留肩膀拿出被人按着。周放经常锻炼,周末放假的时间还会去拳击馆练拳击,脱掉衣服后,他身上的肌rou呈现出好看的微微隆起的弧度。周放侧过头看去,他知道她叫杜元茗,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可是从未仔细去看过她。班上的男生关注的更多的则是她的同桌,陈若,一个性格活泼带点可爱的女生。她同很多人的关系都不错,包括周放的好朋友简明宇。深夜或者私下的视乎,他们的话题都围绕在陈若的身上。杜元茗右边的头发掉下来,勾着一道弧度,刚好落在唇角边上,她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周放莫名的,刚才那股火气便消了一些。她似乎在很认真地凝视他,却没有多余的波澜和意味。他朝杜元茗点点头,道:“谢谢你。”杜元茗朝他笑了一下,很淡的笑容。她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右肩处,手上的动作更加轻缓,一点点的,让织物慢慢脱离表皮。她的声音像空气一样传进他的耳朵,道:“疼吗?”周放自然摇头,这点小伤他不放在心上。等衣服彻底从肩膀处剥落,那只手也离开了他的肩膀。男医师道:“很好。”接着他开始给周放消毒,动作利落快捷,很快就给他用纱布包好了。他交代道:“这里禁水,坚持两三天,结痂就好了。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那位同学。”在医务室里面转悠的晋海被男医师喊住,检查了一下,道:“有些淤青,我拿药酒给你揉一下,你忍住啊。”坐在离周放三米远的医疗床上,晋海哇哇大叫。这时,门口有道女声,细细的,带点沙哑的哭腔,试探的问道:“我可以进来吗?”周放看向她,眼神冷漠。杨芬芳走了进来,看着他流眼泪。晋海也停止了叫声,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一样看过来。他正要说话,被一双眼睛看过来,便默默地咬住了嘴唇。杜元茗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送上一道温和的笑容。男医师见这种状况,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道:“你们自己休息一下,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我也下班了。”男医生一走,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尴尬的气氛。杨芬芳恨恨地看了晋海一眼,转而对周放道:“阿放....”晋海立即叫嚷道:“杨芬芳,你除了用这一招还有没有别的招啊,怎么这么让人看不起哪!”周放同步站了起来,抬腿马上要走。有人连拍三声手掌,大家不由地都朝她看去。杜元茗道:“有些话可以现在刚好有机会说清楚,不是吗?”她提起一个板凳,放到杨芬芳身后,请她坐下,对大家道:“给女孩子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什么损失。”她慢慢地走到周放和晋海中间的那张桌子,半靠在那里,一双手撑在桌沿上,安静地当起了旁观者。杨芬芳很是愣了一下,她木楞地坐在凳子上,又想站起来,眼睛看向杜元茗。杜元茗笑道:“大家都在听呢。”说着朝她递过去一张纸巾。杨芬芳接了过来,她朝周放看过去,周放也正在看着她。她咬着唇,吸了两口气,终于道:“之前是我跟是说分手的,伤害了你我道歉。”周放问道:“为什么?”杨芬芳凄惨地笑了一下,道:“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周放道:“当然。”杨芬芳的双眼通红,但是这次她没有哭,她道:“什么样的理由你可以接受,我就可以说。”周放沉默了半响,他的声线有点冷,道:“我要听真话。”晋海似乎坐不住,他想从床上坐起来,被人按住了肩膀。那个女生对他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杨芬芳呵呵地笑了两声,道:“真话.....真话你不会想听的。有的时候,你们男生,真是太幼稚了。”周放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抬腿就要朝杨芬芳冲过去。杜元茗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因行走甩向后面的手掌。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带着柔和地诱哄的味道,轻轻地摇了摇。见男生突然停下来,看向自己,杜元茗的头微微向左边偏了一个极小的弧度。她笑道:“怎么了?才听人说了两句就生气了?”她笑吟吟的,那笑又不像是真的在笑,不过只是一个自然的表情,一个弧度,好像在看发脾气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