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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泓一点儿都不生气,似乎还对桓是知的傲气颇为赞赏。他笑道:“桓小姐的脾气,在下也有所耳闻。我知道,你的怀中常年藏着一把小刀,平时用来防身,逼急了估计也能抹你自己的脖子。”桓是知面上波澜不惊,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心中却暗骂桓玄,该死,他真的什么都和这家伙说了!“我也知道,你和那个什么马文才,是书院同窗,日久生情。”庾泓继续道,“若是你心中还记挂着马家那小子,我庾泓就算强娶了你进门,只怕到时候你不是自我了断,就是会找机会和我同归于尽。”“算你识相。”桓是知脸色稍缓,抬了抬下巴道,“既然如此,庾公子,烦请让道。”“道自然是可以让的。”庾泓道,“但是,他们两个可以走,是知小姐,你得跟我走。”桓是知有些懵:“你说什么?”这家伙的话怎么如此前后矛盾啊?庾泓笑道:“我知道,这回你是要去找你现在的心上人商量对策。可以啊,我就让你的小丫鬟去给你送信,看你的马公子,会不会抛下他府上的人来救你。”桓是知厌恶极了他这一副胸有成竹莫名自信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庾泓道,“那位马公子的府上,正在张罗他的亲事。但是新娘子,可不是你。”第七十四章打赌桓是知微微一怔,随即轻蔑一笑,神色了然道:“庾公子,你用这么低级的诽谤,妄图搬弄是非,未免不够君子吧?”庾泓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也是本公子不能让你现在亲自去杭州的原因。万一你见到那个负心汉,激动之下伤了自己,那我可要心疼死了。”桓是知一脸冷漠:“庾公子,你这样空口白牙地污蔑人,很有趣吗?”“是知小姐如此信任他啊?看来那个姓马的,还真有些手段。”庾泓脸上闪过一丝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又振作起了精神,“他未来的新娘子,正是琅琊王家的小姐,听说也是个才貌双全的主儿……”“名叫王亦如,我知道。”桓是知淡淡道,“马文才的表妹。”庾泓一怔:“你知道?”桓是知又是轻蔑地一笑,无所谓地点头道:“知道啊。这位王家表妹一厢情愿,哭着喊着要嫁到马家。但是,马文才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庾泓眯起眼:“是知小姐就这么肯定?”“非常肯定。”桓是知斩钉截铁,“就像我绝对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这样肯定。”“你……”庾泓心中嫉妒,语气有些发酸,“今时不同往日。马文才如今可以说是在为谢家办事,和你们桓家注定是死对头。马家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娶是知小姐你呢?”桓是知嘴硬:“大家不都是在为朝廷,为圣上,为黎民百姓办事吗?分什么谢家桓家。”庾泓大笑:“是知小姐,事到如今,你还能自欺欺人,真是让在下佩服。”“少废话。”桓是知没有耐心再跟他继续耗,“你现在要么就给本小姐让开,要么,我就如你所愿,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桓家女子宁死不屈的气节。”“在下的心愿只是抱得美人归,可舍不得让是知小姐香消玉殒。”庾泓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是知小姐对你们俩之间的感情这么自信,不如,在下就跟你打个赌如何?”桓是知道:“你要耍什么花招?”庾泓指着平蓝道:“这位丫鬟这时候都跟在你身边,想必应该是是知小姐最信任的人吧?”桓是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护住平蓝:“你想做什么?”“别紧张,我不会为难她的。”庾泓微微一笑,“而且,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派人护送她,让她去见那位马公子,替是知小姐传话。”这家伙脑子进水了?桓是知斜眼看着他,没有言语。“别误会,我可不完全不想撮合你们,脑子也没有坏掉。”庾泓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这天底下的男人,爱江山,也爱美人。可是,当这两样必须二选一时,但凡有点本事,有点野心的男人,都会选择权势。”庾家本也是在朝堂拥有实权的顶级士族,可在大晋南渡初期的政治斗争中没站好队,渐渐地便被排挤在了朝廷之外。但他们家族的经济实力依然雄厚,加之长期在野蛰伏,不太引人注目,竟在这纷乱的世道中渐渐地发展出了一定的武装力量。马文才和桓是知的婚事,桓玄本也是极力赞成的。他对这个“准妹夫”的能力和前途都很看好,是以才主动推荐马文才做了宁远将军。谁料想,这个不识抬举的“准妹夫”进了北府兵编制之后,非但没有如他希望的那般同他“里应外合”,反而真心诚意地为谢家卖起命来。无奈之下,感觉“被背叛”的桓玄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求与庾家的合作。况且,凭良心说,庾泓同样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比起那个忘恩负义的马文才,更是自家桓小妹的良配。而庾家长期被排斥在主流之外,对于桓玄的主动示好,自然是求之不得。自然,桓玄的野心是一种危险,可对于庾家而言,这一份危险,蕴含着极其诱人的机遇。长期被边缘化,要回归正统朝堂,是越来越难了。倒不如,把宝压在桓玄身上,赌上一把,把他们所处的“边缘”,化为政治的“中心”,让那些不长眼的士族,最后死乞白赖地来讨好他们。庾家需要桓玄做他们的主心骨,而桓玄也正需要“换”一个愿意支持他的妹夫。两方一拍即合。庾泓那一番“江山美人”的见解,正是庾家人对权势百年来的渴求,是他最真挚的心声。更何况,如今江山可期,美人在前。他庾泓不光会很快夺回祖辈曾经拥有过的权势,也将很快拥有眼前这个大美人。他的目光炽热。桓是知仍是不言语,眼神中却又多了一分鄙视。“是知小姐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们勉强可以说仍在热恋期,你盲目自信,我可以理解。”庾泓道,“但是很抱歉,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男人就是这般自私绝情。”“我看盲目自信的,只怕是庾公子吧。”桓是知冷笑,“你自己自私贪婪,就将普天下所有的男人污名化,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谁对谁错,到时候就知道了。”庾泓道,“如果马文才为了你这个心上人,拒了王家的亲事,就算我输。如若他和王家小姐入了洞房,就算你输,如何?”桓是知满脸不信任:“这个赌我赢面太大,莫不是,你有什么阴谋吧?”“赢面